梁荷颂才到双菱轩外,便听见里头有骚动喧哗。驴?请搜索如此阵仗,后宫中出了盛妃,恐怕也没有别人能做得出了。
“皇上驾到――”太监刚喊了这一句,盛妃便盈盈弱弱的从屋子里扑出来,一下倒在梁荷颂怀中!
“皇上,臣妾今日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赤手空拳接老虎,梁荷颂只觉瞬间浑身上下一个激灵|让浑身一“激灵”的,莫过于你的敌人,且是死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倒在你怀里,蹭脸蹭头求抚摸啊!
哪怕这只老虎长得再华美、模样再惹人怜,她也,没,兴,趣!若是一会儿能借皇上之手教训她,就好看了。
不着痕迹地将盛妃推到一边,梁荷颂透过房门大致看了眼屋里头――盛妃带来的人,宫女、太监、侍卫将双菱轩的奴才押着跪了一地。听蝉脸上泪痕斑驳、嘤嘤啜泣还有红肿,显然被打了。唯有皇上一人不屈地直挺挺站着,那架势应当是被人强迫着下跪未遂。
让皇上下跪?盛妃也是胆儿够肥啊!梁荷颂瞟了盛妃一眼,道:“有何冤屈,进屋慢慢说,兴师动众、喧喧哗哗,让人听了不好。都,进屋说话吧!”
说完,她便大步往里去,听雨紧跟其后。
盛妃“可怜状”未能受到安抚怜,暗暗咬牙恨瞟了里头“梁荷颂”一眼。
喧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平日对她不行礼、不低眉就罢了,这人赃俱获竟然这般目中无人!她就不信治不了她!
“到底怎么回事?”梁荷颂装模作样地坐在椅子上,瞟了一眼满屋子人,以及问心无愧般、直直站在一旁的厉鸿澈,与他交换眼色,让他快过来,匍匐,喊冤,求饶,解释……
“皇上,臣妾今早吃完早膳便中了砒-霜之毒,经查证,只有双菱轩的姑姑方玉秀的动过我长春宫的粥米,之后再无旁人。”
盛妃珠翠未点,衣裳也宽松,作病中打扮。
看了看盛妃苍白的两颊、略干的嘴唇,梁荷颂寻思,确实像中毒过。
“会不会其中有误会?宫中人多手杂,或许是奸人嫁祸妃。岚儿不若再想想?”
梁荷颂说罢,又给厉鸿澈一个眼神,让他过来求饶喊冤。可见他站直如松,根本不动。虽然知道他是皇上,骨气硬朗,不可能愿意轻易向女子求饶,可是在她那区区才人之躯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嘛。不过,她也是知道,皇上是不喜与妇人争长短的,是以他的沉默她也能理解。若是为保命就痛哭流涕,那才不是皇上呢。她亦会觉得鄙夷。唉?不对啊,为何她觉得自己就能问心无愧得跪地求饶?嘶……
“皇上,臣妾知道你喜欢梁才人,可是您也不能因此就忽略了她狠毒的心啊!臣妾今早腹痛难忍,差一点就见不着皇上了!若是皇上不信,臣妾可以立刻传召太医,他们都是皇上亲自拨给臣妾的,对皇家忠心耿耿绝不会胡言!”
“好,传太医。”
在传太医的过程中,淑贵妃来了。她虽还未接管凤印,但暂替皇后之职,管理后宫,这样的事是定然不能缺席的。现下倒是还未惊动到孝珍太后,若是本就防备着尉迟一系后宫势力的孝珍太后来了,只怕皇上的处境会更加不利!
不一会儿,二太医到了,跪下异口同声。
“皇上,盛妃娘娘确实中了砒-霜之毒,幸好量不大,否则性命堪忧!”
太医言之凿凿,并不像有假。
盛妃向来只把她当做个跳梁小丑、不足为据,虽狠辣,但应该不至于用自己的生命来扳倒她个小小才人。梁荷颂暗暗思索。难道,有人从中挑拨,借刀杀人?
“皇上,方才臣妾带人来双菱轩,在那梅花树底下发现了这包未用完的砒-霜,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在。皇上,还请您公正定夺!”
盛妃满面委屈。
淑贵妃扫了一眼屋里场面,有皇上在场,当然是以皇上的意见为主,她也只是辅助提议罢了。
“皇上,看来盛妃妹妹确实是受了委屈。只是,皇上也不能听一方之词,还是要听听梁才人的解释才好,免得让无辜之人蒙冤、让恶毒之人逍遥法外。”
淑贵妃言语神态通达,公正沉着。
但淑贵妃之貌在盛妃看来,就不是如此了。盛妃冷冷一哼,若不是碍于皇上在场,她真想撕下她那张假仁假义的面皮!
狠狠舒了口气,盛妃才压抑下对淑贵妃那口火气,斜目挑眉看“梁才人”:“淑贵妃说得并无道理,梁荷颂,你还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儿快儿的说了!不然,恐怕就没机会再说!”
人证物证俱在,看她还狡辩什么!
在梁荷颂期盼的目光下,厉鸿澈终于有了动静,上前两步,但依然未跪:“我只问你三个问题。”
盛妃不解气,也不想理。她这次可是真的受了大委屈,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折腾过!“本宫干嘛要回答你这个、这个要毒杀本宫的恶妇?!!”
“不回便是心虚,既然如此,这案子还有什么好审!”
厉鸿澈冷声,自有一股一锤定音的决断感,一时竟让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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