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的原野上,凛冽的北风卷起地上零星的残雪在空旷的天地间肆意横行。抬头是灰蒙蒙的天空,远方是灰蒙蒙的山,脚下早已经没有了路。
西北地区的二月是一年中温度最低的时候,因为天空中厚重辐射云层的遮盖,今年的气温更冷,白天的气温也在零下20度,吐口痰落在地上就变成了冰疙瘩。
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出来,只有一辆破旧的平板小卡车在风雪中、在原野上缓慢的前行,车厢被苫布箍得严严实实,但从冻得坚硬地面上留下的两道浅浅车辙上也可以猜出车内定是装满了物资。
没有任何预兆,卡车突然就熄火了。驾驶员百般不情愿的从驾驶室内钻了出来,但出来后动作却也坚决,只是用手在车头和车身间鼓捣了几下,就将车头和车身直接从中分了开来。
车厢密闭的苫布突然被掀开一角,三个男人先后从苫布下钻了出来。似乎是对熄火的情形早有预料,几个男人下车后也没有商量,直接从车上拿出粗大的绳索在车厢的四角栓了起来。
拴好后四个男人各抓住一根绳子的一头背在肩上,就这么拖着卡车,又缓缓的向前走去,渐渐的消失在原野的尽头。
虽然是拖行,但卡车的速度并不慢,四个男人也没有交流,就这么以恒定的速度向前走着,直到在一片油松林前突然停了下来。
四个男人放下背在肩头的绳子,饶有兴致的看着突然从树林中窜出的一群男人。
这群人大概有将近三十人,身上都裹着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头上带着各式各样的帽子、裹着围脖、带着厚厚的手套,但从衣服间露出的部分仍然可以看出因长期营养不良而瘦骨嶙峋的身体。这些人手里都拿着自制的武器,砍刀、斧子、铁枪什么东西都有,甚至有人手里拿的竟是一把菜刀,但当中的男人端的却是一把自制的猎枪。
端枪的男人首先喊话了:“不想死的就把车里的东西留下,然后赶紧滚蛋。”
“这世道谁活下来都不容易,能给我们留下点吗?”四个男人中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出声请求,但声音中却听不出一点请求或是畏惧的语气。
“别废话,不然开枪崩了你。还有,把你们身上的斗篷也都留下来!”男人抬了抬枪口,大声恐吓道。
听到端枪男人的后面半句话,说话的男人眉头一皱,明显的不悦。只见男人回手敲了敲车厢,“李晓飞,下车该你干活了!”
苫布的一角突然间被掀开,从里面露出一个圆乎乎的大脑袋,疑惑的眼神看着这群手持凶器的男人,嘴里还嘟囔着,“竟然还有不长眼打劫我们的?”
“如果不是笨蛋,又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打劫,等多少天也未必能碰到人。”迟华在下面搭腔。
李晓飞磨磨蹭蹭的从车上下来,站到和迟华一排,仍在不停的抱怨,“为什么让我一个孩子上啊?”
“拉车和动手你选一个?”
“那我还是动手吧。”
“别废话,动作麻利点。”迟华一脚踢在李晓飞屁股上,将李晓飞直接踢向打劫的人群。
端枪的男人见眼见几人自顾说话还外带嘲讽,完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刚要出言喝骂,就见后来下车的小胖子被人一脚踢得从空中直向自己扑来,下意识的就扣动扳机。在枪口火光喷射的同时一根白色的蛛丝缠上了枪杆,带的枪口一偏,大片的钢砂就直接打向空中。
男人一愣神的功夫,对面的小胖子就如一头小牛犊子一般一下子撞进了自己怀里,还一头就顶向自己的面门,男人捂着断裂的鼻梁骨摔了出去。
“不许用异能!”迟华的声音在后面再次响起。
“你们欺负孩子!”李晓飞嘴里虽然抱怨手上动作却不慢,撞飞持枪男人的同时,手持两把飞刀就冲进了人群。
经过几次强化之后,李晓飞的身体素质早已远超常人数倍,再加上被迟华不断的操练,如今在人群中厮杀也有模有样,往前沉肩一撞就撞飞一个手持砍刀的,往上一蹦就躲过旁边扎来的一枪,往下一落一个扫堂腿就扫到了两三个,张手一扬一把飞刀就扎在了正举棍扑向自己大汉的胸口。
李晓飞手脚并用、左突右冲,犹如幼虎入羊群一般打得面前众劫匪鼻青脸肿、人仰马翻。
早有机灵的见势不妙转身就跑,一有人带头就呼啦啦的跑了一片,迟华等人也不阻拦,任由他们逃跑,最后只剩下七八个躺在地上起不来的,其中就有带头的持枪男人,依然捂着鼻子躺在地上惨叫。
迟华走到男人面前,蹲下身来,用一把小刀挑开遮住大半个脸的围脖,露出的是一张尖瘦干枯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的脸,薄薄的嘴唇颤抖着,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露出惊恐的眼神。
男人一把搂处迟华的小腿,哭了出来,“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是迫不得已的,我们已经好多天没有找到吃的了!”
迟华站起,厌恶的把男人一脚踢开,“晓飞,干活就自己干完了,杀了。”迟华的声音里透着冷漠和不容置疑。
李晓飞站在原地没动,手有些颤抖,结结巴巴的说:“华哥,要不,要不放过他吧。”
“华哥,算了吧,他们也是迫不得已。”谢晓丹和秦雨柔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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