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朗声答道:“禀留守大人,小人认为,眼下我军完不必直接去邙山战场增援卫尚书,只需请卫尚书坚守营寨即可,剩下的问题,我们洛阳军队可以解决!”
“怎么解决?”樊子盖赶紧问道。
“小人刚才请教了庞大人杨逆主力的营寨情况。”陈应良微笑答道:“庞大人介绍说,杨逆主力并没有深沟高垒的迹象,只是着手修建栅栏这样的简单工事,由此可见,杨逆主力是存了速战速决的心思,不打算与卫尚书的大军长期对峙下去,再由此推断,杨逆主力的营中,粮草必然不多,必然要仰仗金墉城补给!”
樊子盖好歹也是读过许多兵书的人,立即眼睛一亮,脱口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的大兴援军只守不战,牵制住杨逆主力,我们从洛阳出兵,切断杨逆主力的粮草补给道路?”
“正是如此!”陈应良点头说道:“小人刚才还请教了庞大人,我们大兴援军的粮草情况,庞大人回答说粮草可供四万大军支应五天,现在大兴军队已经只剩两万左右,也就是说,卫尚书现在的粮草,最少也可以支持十天左右!如果节约使用,甚至支撑上半个月也不是没有可能!”
庞玉脸色更加的铁青了,差点又想指着陈应良鼻子问陈应良是不是想让大兴军队饿肚子了,樊子盖和皇甫无逸则是一起面露狂喜,异口同声问道:“那么杨逆主力的营中粮草,可能支撑十天以上?”
“绝对不可能!”陈应良斩钉截铁的答道:“邙山战场与洛阳之间的距离只有六十几里,距离洛阳东北的金墉城也只有七十几里,补给比较方便,在人力充足的情况下,杨玄感逆贼除非疯了,否则绝不可能花大力气在营地中囤积太多粮草,拖累他的主力机动作战,所以小人敢断定,杨玄感逆贼的营中粮草绝对不多,必须时时仰仗金镛城的补给!”
“请各位大人仔细想想。”陈应良微笑着补充说道:“卫尚书的军队紧守不战,杨玄感逆贼找不到决战机会,就只能与卫尚书对峙或者陷入攻坚苦战,而我军乘机出兵切断杨逆粮道,使得杨逆主力无法补给粮草,那么杨逆主力就只剩下了两个选择,一是分出重兵保护粮道,二是军回师金墉城就粮,届时不管杨逆是分兵还是回师,卫尚书面临的危机都会不战自解,还可以乘机觅得反击机会!”
樊子盖和皇甫无逸脸上喜色更甚了,之前一直不敢说话的刘长恭将军则跳了起来,大声说道:“樊留守,皇甫将军,此计大妙,末将和陈记室已经联手把金墉城的逆贼后军杀怕了,在野战中切断杨逆粮道易如反掌,末将请令再次出战,与陈记室联手拦截杨逆粮队,包管不让金墉城的逆贼把一粮一米送到邙山战场!”
“末将也愿出战,末将也愿出战!”已经错过两次立功机会的其他三名虎贲郎将也争先恐后的跳了起来,最后一个虎贲郎将还干脆喊出了愿立军令状的话,说什么都不肯再让刘长恭一人独美――也不肯再让刘长恭继续再占陈应良的便宜。
“你们?你们怎么都跟着这个黄口小吏胡说八道?”庞玉又急又怒又疑惑,说什么都搞不懂这么一大堆东都重臣会如此信任无官无职的陈应良――这点还真不能怪庞玉胡搅蛮缠不讲理,关键还是陈应良那张小白脸实在太嫩了一些,给了庞玉强烈的不靠谱印象。
终于看到麾下的几员重将奋勇请战,樊子盖和皇甫无逸当然是心中暗暗欢喜,但樊子盖和皇甫无逸都是以稳重见长的人,并没有立即拍板同意陈应良的策略,仔细盘算了许久后,樊子盖对陈应良岛:“应良,你提出这个策略确实不错,但有一个问题,我们斥候有多无能你也知道,他们能否及时发现杨逆叛贼的运粮队伍?”
“是啊,是啊。”庞玉赶紧附和道:“如果不能及时发现杨逆叛贼的押粮队伍,怎么可能切断他们的粮道?”
庞玉的话音未落,刘长恭又抢着说道:“留守大人,皇甫将军,这点你们可以放心,去年皇帝亲征高句丽时,末将随同出征,虽没有上过战场,却为大军押解过粮草军需,知道这粮草辎重的运送速度不比军队行军,其中大有不同。”
“哦,如何不同?”樊子盖确实没有押运过粮草,真不知道其中区别。
“在保留一定作战体力的情况下,步兵队伍一天急行军最大可以达到九十里,骑兵可以上百里。”刘长恭眉飞色舞的答道:“但是粮草军需就没办法达到这速度,水路上还好说,在陆路上运粮就需要民夫挑扛,骡马拖拉,一天正常行军速度只有三四十里,累死民夫骡马顶天也只有六十多里,同时还要求道路平整开阔,道路如果崎岖难行,需要的时间就只会更多,所以金墉城的逆贼想要把粮食送到七十里外的邙山战场,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有道理!”樊子盖醒悟了过来,大喜说道:“对,叛贼从金墉城运粮到邙山战场,最少也得需要一天时间,还需要平整道路运粮,老夫多派斥候出去沿途盯防,那些斥候再怎么无能,也肯定能及时发现叛军的运粮队伍!”
“樊留守,还有个办法。”陈应良插嘴说道:“可以让我们的斥候化装成普通百姓,携带干粮日夜盯防大小道路,这样就可以躲避叛贼斥候的捕杀,最大限度确保不让逆贼运粮队伍偷偷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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