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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钻在自己的被褥中,与引导式神探讨这个新妖气副本的情况,包括各种所谓的魔法与魔杖,包括这个硫磺岛,魔法所,包括骑着扫帚飞翔的魁地奇,以及这个妖气副本中的酒吞童子。wWw.

引导式神言之凿凿,百分百确认地告知他:“你在这个妖气副本中所见到的酒吞童子,就是你的那位挚友,而你的式神,如今已经分散在这个学院之内,你剩余的金币与勾玉,在这个世界通用。”

当晚,茨木尝试着施展了他第一个所谓的咒语,静音咒无声无息,据说能让别人听不到自己任何的说话声音,至于没有用到引导式神口中的魔杖,引导式神则将其解释为你的右臂是在一次事故后与魔杖一起被炸裂,随后你就学习了无杖魔法,几乎无师自通。尽管其中还有诸多词汇不在茨木的理解范围中,但他并不排斥新生的力量,平静滑动的,在他骨血之中能够感受到的力量,如同他的妖力一般,在他默念着那咒语时,便倾泻而出的强大力量。

昨晚这场迦具土对战绵津见的魁地奇比赛占据了周五的最后一堂课,而它们不幸被挪到了周六的早晨,占据了周末休息的大好时光,四院的学生们打着难以控制的哈欠,眼角带着泪水,长袍长短不齐,纷纷从学院塔楼走向各自的教室。茨木一手拖着根本不愿意醒来的兄贵草(这就有些困难了),身旁山犬为他带着方向,身后是鹿屋野的学生们,浩浩荡荡从学院楼塔中走出,去补上那一节六年级鹿屋野和四年级迦具土共上的魔法史选修课。

经历过昨天魁地奇赛场上级长尤其失败的告白,迦具土的四年级学弟学妹们在进教室前还是有些怂,生怕被不好惹的学长与学姐们怼个狗血喷头,但转念一想,自家级长也不是第一次告白失败,他都已经无所畏惧,从赛场回来后便将自己与青行灯智囊团关在了一个无人教室内,策划着下一次的准备,心中便油然产生了骄傲的念头,觉得酒吞童子不愧是四年级就成为了级长,如此勇往直前,从不言败,纵使鹿屋野千军万马挡在了茨木童子前,级长大人也是做好了第一百零一次冲锋的准备,贯彻了迦具土岩浆喷我我更浪,一头撞死在火山上的精神理念,瞬间觉得与有荣焉,信心百倍,昂然走进了教室。

鹿屋野的学长学姐们转头看着不知道为何如此骄傲的学弟学妹们,心中仍旧维持了一个念头:迦具土的果然都是神经病。wWw.

茨木童子拎着兄贵草,与山犬和另个室友山童一起,坐在了一张桌旁,而随着迦具土的人鱼贯而入,三个室友不约而同,纷纷警惕地让开了座位,让茨木童子坐在了最里边,六只眼睛齐齐瞪着敢胆坐到他们身旁那张桌子来的酒吞童子。

……这种被挚友强烈注视并且需要然而我必须要拒绝他的过程真是有点痛苦。

茨木纠结地折断了一只毛笔,引来了那群将他称为茨木小天使的妹子们对迦具土的怒视,还以为自家级长是因为被这样赤/裸裸的注视而心情不佳。

魔法史的教授很快到来,老人是都比古的院长,原型是一把扫帚,传闻是魔法所第二届的学生,而且还是八百万神明之一,由于存活的时间也是太久,如今都不愿意再化成人形,便整日维持着长了眼睛与嘴巴的扫帚模样。

帚神摇摇摆摆跳上了讲台,凌空一挥,教室内所有学生面前的课本都刷刷自动翻页,一直到今日要讲的那页为止。

山犬很快就打了个哈欠,这个哈欠极富有感染力,瞬间茨木身旁三个哈欠连天,而帚神一开口,满脑子的困意就覆盖了茨木脑中所有想要仔细思考的事情。

“你要是……困了,直接睡,帚神挺好说话的……”

山犬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睡眼朦胧,他抓住茨木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没事的,上次都比古的大天狗一头栽在他面前,他都没有说什么。”

茨木脑中只是盘旋了一遍大天狗这三个字,很快又变成空白而又茫然的一片,他昨晚根本未有睡觉,教室里暖和得很,帚神的声音慢悠悠,而又无线延长,平淡,在他耳中波澜不惊地前行,前行,直到有什么东西扑棱着翅膀,落到了他的面前。

四人组齐齐地抬起了脑袋,刷地看向敢胆将一只纸鹤飞过来的酒吞童子。

收到酒吞童子信笺的茨木先是拆了开来,纸鹤拍着翅膀挣扎了最后几秒,还是逃不过被拆回一张纸的命运,纸上潦草地写了一句话。

下午去折钵吗,东京也可以,我预定了海燕。

山犬率先反应了过来。

“我去,级长,这臭不要脸的,昨天告白失败,今天就来约你浪。”

兄贵草那结实的手臂横在了茨木面前,他沉声说道:“级长,交给我,保证让迦具土那小子知道什么叫做飞的比海燕高。”

茨木心中有些遗憾的很,他许久未与酒吞童子一起饮酒,如往昔那般,坐在树下,妖界难得的大片阳光洒下,酒吞未有与他说话,但茨木觉得双方之间的距离却从没有如此接近过,他感受到酒吞的心情,感受到酒吞难得的放松,不是浑身警惕的,不是颓唐放纵的,而是那个他最熟悉的酒吞童子,骄傲不羁,却又随意自如。

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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