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其琛一把捉住谢儇玲珑小巧的手腕,目光真切,注视着谢儇笑逐颜开,颜色明媚的面庞,涌起一阵心酸又熨帖的欢喜。
二人又絮絮相谈,直至夕阳西斜,隔着好远的梧桐林,谢儇已能望见三哥和蓁蓁探头探脑寻来的身影。
林其琛意味深长地打了个手势,那两人便也识相地离去了。
“此番我去扬州,短时间内怕再不能相见。书信往来终是不便,我也不愿给人留下话柄,于你名声终归有碍。”林其琛从怀中掏出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璧,中心刻着琛字,许是常年佩带,边角光滑圆润,触手一阵温润。
谢儇珍重地接过,勉强笑道:“你打的一手好算盘,可是要我日日睹物思人吗?”
“最多一年,我必上京。”一年后她方及笄,应是来得及。
“昨日我予你的那只水晶玉兔,可是母亲为我特意在护国寺开过光的宝贝,你千万莫丢。”日后若能上门提亲,此块玉佩便是信物。
“我都明白。”
画面定格在少年清俊的面庞上,那份离别的千般珍重,尽在不言中。
一别经年,再见物是人非。
谢儇终从这片旖旎的回忆里醒过来,眼角湿润,鬓角微凉。她慢慢拱起身子,抱住自己。冬日早已堙没在冰冷的雪水里,天色墨黑,从纱窗望去,谢府华灯初上,点点星光。
可她的心,却没有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