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一直与张明明在外演出,就算有人想栽脏陷害也没有机会。更何况,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根本就没有可以让人陷害的理由。
他也想到了可能是昨晚见义勇为的事,不错,自己是伤了人,但他不相信一个抢劫犯还会去派出所报案说被人打断了手。
难道是那个女人?不然这事根本就不可能被人知道。
金黄的落叶卷进车底,再被车轮卷出,于空中飘荡,似要飞到无边的尽头。
派出所离梧桐街只有六七里地,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在派出所,他见到了那个女人。
那女人还穿着昨晚的那身衣服,想必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到了派出所。
她看着破茧,没有什么表情,就连昨晚被救一事的稍微感激的神色都没有。
破茧也没在意,这种事早就在网上见得多了,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自己身上。不过他宁愿相信,她是因为昨晚被吓到了导致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
那两个警察将他带到一间房里。房间没有人,只有一张长桌,长桌一边有一把椅子。
他从没进过派出所,可也看得出这里是一间审讯室。
“不是让我协助调查吗?怎么来这儿了?”破茧站在门边,没有进去。看着这个带他来的警察,表情也变得有点僵硬。
从家里到派出所,他就隐约觉得这两个警察看自己的眼色有些不太对劲。尽管他不想进派出所,也不怕这些警察会给自己扣屎盆子。没想到好不容易做了次好市民,不但没有享受到好市民的待遇,反而成了重要的嫌疑犯了。
那个警察瞪了他一眼,说:“让你在哪儿就在哪儿,哪这么多废话?”
“你什么态度?”破茧一听,火气就上来了,“我是来协助你们办案的,可不是来当嫌犯的。”
“哟,小子伙气挺大的嘛。”另一个警察看着他,阴阳怪气地说道:“作为一个公民,有义务协助警方,也有责任协助警方。既然协助,你还想我们请你去宾馆协助?再说了,这派出所人来人往的,万一让哪个熟人看到了,对你的影响也不好不是?”
那个凶凶的警察也不待破茧再说话,将他推了进去,连连冷笑,“小子,到了派出所你就别横,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另一个警察笑着说:“你先坐一会儿,马上就有人来帮你录口供。”说完关上门,与另一个警察走了出去。
派了所里很安静,因为这个审讯室隔间效果非常好,外面的声音根本就传不进来。
审讯室右边的的墙角上方有一个摄像头,摄像头上的红点一闪一闪,显然正在工作中。
左面有一大块黑色玻璃,从另一边一定可以看到室内的情形。
这些东西,在电视里见过很多,只是他不知道,那块黑色玻璃的后面会不会也站着几个人正看着自己。
审讯室温度较低,没有开空调,除了一扇门之外,也没有窗户,所以便看不到外面,安静地坐了好一会,也没见有人进来。他看了看表,十一点五十二分。
他在审讯室里呆坐了将近半小时,火气又升了起来,感觉有点憋得慌。今天之前,每当他看到一些负面的新闻之后,除了叹叹气之外也并没有什么愤怒。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就算把那几百块的电脑砸了也发泄不了什么,还得自己打扫,还得再花钱买一台二手电脑。
但现在,他感到很气愤,非常气愤。
双手交叉互握,低下头靠在手上,十指相互于手背用力,撑着桌面的手肘令桌子也颤动起来。
桌子的四只腿与铺着瓷砖的地板不住地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在室内回响。
“啵”……
破茧的手中开出了一朵花。一朵很漂亮的玫瑰,丝绒的。令人牙酸的咯咯声停止,审讯室内又安静了起来。
破茧抬起头,看着这朵玫瑰花,生硬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深吸一口气,心想着反正今天没什么事,只是浪费了和张明明“会客”的机会。抬起头,顺势扫了那摄像头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再过一会,终于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一个是带他来派出所的那个有点阴阴的警察,另一个差不多三十来岁,面无表情。这人进来也未看破茧一眼,将记录本递给那个警察。
这警察将记录本放在桌上,打开,循例问了姓名、年龄及当时过程等公式化的问题。
接下来的问话,却是让破茧的心火又升腾了起来。
“你和昨晚那持刀抢劫的劫匪什么关系?”中年人看着他,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
“我和那劫匪……”因为前面问答都很顺溜,破茧也下意识在说出了这几个字,然后才反应过来。
破茧并不排斥警察,网上说的那些所谓的警察毕竟还是少数,另一些就算不咋滴,也不会像那些人一样表现得太明显。
就跟好人一样,这社会上毕竟还是多数,只过现在的好人胆子都小了,所以反倒衬得不好的人越来越多。
社会上也有不少的好人好事,不过一些记者为了找些噱头,总能将好事放小,将坏事放大,这样放到网上才有更多的点击率,也会引来不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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