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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住性命安然苏醒,真没人敢笃定。

宇文晔也叹息一声:“御医在力医治她,不过至今还未苏醒。”

毕竟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如今遭此横祸,他若是不难过也太冷漠无情。

“改日我随姐姐去探望和新公主。我从漠北带来的稀世鹿茸膏是难得的补品,京城的鹿茸不能比拟,送给公主补养身体最为合适。”白沐莞说话时眼睛闪闪亮,笑靥如花的脸孔很是明媚。

宇文晔看得眸光灼灼:“难为你有这份心意,前些天兵部侍郎去湖广私访时猎得几张白狐皮,他倒是惯会讨好,差人送了来。再过一月天就该冷了,我让绣娘依照你的身形做成大髦。”

湖广的白狐为数不多,但是品种优良毛色极佳,平常不易寻到那里的白狐皮。若是用来制成大髦,御寒能力堪比紫貂皮,同时又比紫貂皮轻薄修身。

“漠北天寒地冻我早就习惯,倒是很抗寒。京城的冬日再冷,定也不及漠北。”白沐莞顿了顿又说,“姐姐体弱畏寒,殿下还是送给她。”

宇文晔忽而只挑起一边唇角,似笑非笑:“你姐姐确实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可惜在我眼里她远不及你。与你相处,我最欢喜也最惬意。”

白沐莞咀嚼完口中的鱼肉,垂眼自嘲地摇了摇头:“在世人眼中姐姐是名门闺秀,而我则是在漠北和粗人一同长大的野丫头。”

宇文晔刚想打断她说什么,便有侍女前来通传,原来宫里萧太后派遣罗嬷嬷到东宫传话。

很快就见罗嬷嬷迈着标准的宫廷碎步走进来,她原是萧太后的陪嫁丫鬟,忠心耿耿数十余年,是萧太后当之无愧的左膀右臂。

“老奴给太子殿下请安。”罗嬷嬷年过五旬,衣着打扮是女官中品阶最高的服饰。只见她精明犀利的眸子快速瞥了白沐莞一眼,这个能与储君并肩而坐的少女,接着阴阳怪气地张口,“想必这位就是白小姐?”

沉默良久,竟然没人回答她,顿时让她自讨没趣。

在人前宇文晔习惯端着储君的架子,坐姿优雅挺拔,矜贵雍容。只见他用蚕丝方巾拭了拭嘴角,徐徐问:“罗嬷嬷这时候前来,可是要向本太子讨口饭吃?”

“老奴不敢。”罗嬷嬷垂下眼眸,眼袋紧跟着耸拉,内心并不畏惧地答道,“太后娘娘时常念叨殿下,殿下已有多时不曾去请安,太后心中很是记挂您。近日又听闻白小姐暂居东宫,这便差遣老奴请殿下和白小姐一同入宫陪她老人家叙话。”

两人对视一眼,已渐渐开始有默契。

只见白沐莞蹙着眉启唇:“嬷嬷来得不巧,殿下今日身子不适,恐怕不能承欢太后娘娘膝下,想来太后娘娘也能体恤谅解。”

只字不提太子妃叶诗莹,单请宇文晔和白沐莞一同入宫,傻子都能看破蹊跷,天底下哪有这么古怪诡异的事?再者宇文晔和萧太后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皇祖母不亲厚,虽然明面上大家都绷着做戏,背后他上回遇刺的事至今还没排除萧太后的嫌疑。

这几年皇帝明里暗里削弱萧家及其党羽的势力,萧太后怕是早已经坐不住。故而她主动要求迁居宁安堂吃斋念佛,给人一种她已经放下权力安度晚年的错觉。要知道在五皇子夭折前,整个萧氏鼎力扶持,与拥护宇文晔的“太子党”剑拔弩张。

若非宇文晔出众至极,仝皇后的母家又是天玺朝的百年世家根基稳固,只怕今朝的储君已经易主。六皇子宇文晋的生母萧嫔也是太后的旁系侄女,身上流淌着萧家血脉的宇文晋已有十五岁,萧太后想再度搅乱风云不足为奇。

萧太后身畔最信任的罗嬷嬷是何等老辣精明?今日宇文晔确实病容憔悴,否则她断然不会相信。瞧他这副病恹恹的样子,她当然不敢强行请有病在身的储君入宫,于情理皆不合适。

但是她也不会白跑一趟,想至此罗嬷嬷眼珠子转动,转而看向白沐莞,笑言:“自然以太子殿下贵体安康为重,看来老奴今日只能请白小姐独自入宫。”

“嬷嬷莫急,白小姐尚未更换衣衫,她这般模样唯恐不合礼数冲撞太后。”说罢,宇文晔复又对着外面扬声吩咐道,“王权,你带白小姐去更衣梳妆,她不懂太后宫里的规矩,你务必好生服侍指点。”

王权自然听得明白太子殿下话中的意思,这是命他陪同白沐莞入宫护她周。萧太后老谋深算,心机城府之深犹如海底针,宇文晔自然不放心她独自前往应对。

末了按照规矩,由侍女领着罗嬷嬷去旁边侧殿的耳房喝茶等候。

“你莫怕。”宇文晔面含浅笑,他眸中淹没尽一丝不明的忧虑。

笑话,她才不害怕呢!

白沐莞不以为意:“太后召见我叙话,又不是杀我!再说我爹手握兵权,没人敢轻易动我,我怕什么?”

然而很快她就会明白,他的担忧并非多余。

正因为白展毅在漠北手握兵权,她这个唯一的嫡女在京城才是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就像是那些但凡存有私心的人都巴不得能娶她回府。于皇子来说,娶她可谓是多了一份夺嫡的筹码,于皇亲贵胄而言,娶她是给家族多一重保障和荣耀。

待小半个时辰后白沐莞随罗嬷嬷离去入宫,无怏以敏捷矫健的轻功避开所有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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