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老王,你就说说看吧”。说着吴少东笑呵呵的拿出利群,又递了一支给王麻子。
王麻子接过,从枕头下巍巍颤颤的摸出一只一次性打火机,先帮吴少东点燃香烟,随后给自己点上,深吸了几口开始了诉说:
那应该是三年前的事了,我记得也是现在差不多的季节。
我这人平时觉少,晚上经常睡不踏实,有时候半夜睡不着,喜欢一个人在街上瞎逛,翻翻垃圾堆捡点废品卖啥的,我也不知道为啥要这样,总觉得有点事干,回头能睡的踏实些。
那一天,我又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寻思着去女人街周边几个街道逛逛,顺便翻翻找找有没有用饮料瓶,硬版纸啥的,可以卖点钱换点小酒吃吃。
心里想着我就披了件外套拿起手电,离开家从女人街开始瞎逛起来。这女人街周围都是棚户区,一条条小弄堂像迷宫一样布满在这一片居民区,别说是外人了,就是本地居民也不一定条条小道都认识。
开始几年我还经常逛着逛着迷路来着,一个人走在阴暗的小弄堂里,心里还有点怕怕的,也就是住的时间久了,才开始慢慢熟悉起来。
我就这么漫无目的逛了估摸有个半小时的样子,只捡到几个饮料瓶。现在饮料瓶不值钱了,以前一毛一个,现在只收三分,唉…这日子,还得熬下去啊……
我看着手里那三两个空瓶,想了想,都逛那么久了,总不能空手而回吧,最差也得明早换两个馒头吃吃。唉…现在馒头都涨价了,老早一块钱3个,现在一块钱一个,还越做越小,我记得那时候5毛都能买一个大肉包了。
我扫了十几年地,工资还是2500,再下去我都要不知道肉是啥滋味了,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就这样我胡思乱想着,继续继续漫无目的瞎逛。逛着逛着,我无意间走到一座废弃工厂门口。这工厂我依稀记得听老人讲起过,以前是街道用来安置下岗工人,专门造手套的,后来效益不好,很多年前就倒闭了。
工厂开始几年听说还有几个大老板来看厂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租出去,那么些年来就那么一直空关着。我看了眼工厂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寻思着这都废弃十几年了,估摸着也没啥值钱的留给我了,于是我就想离开了。
就在我转身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从工厂传出一阵手机铃声。那铃声我从楼下那个小媳妇手机上听到过,听她说是啥苹果牌子的手机,老贵了,我大半年不吃不喝才能买一个。
我思摸着大半夜的这破厂怎么会有手机响,难道有人在里面?可是再想了想,不可能啊?谁大半夜跑到这种地方来。但是我好像隐约听说过这一片划入了旧区改造,难道是白天谁来看厂房不小心掉了的?
我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心脏有点不争气的砰砰直跳,思摸着捡到手机是还给失主,问他要个几百块还是拿去卖了的好。于是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打着手电吃力的从工厂前杂草堆里找到几块废砖,拖着瘸腿吃力的搬到工厂墙下,垫着砖试了几次翻上墙头。
骑在工厂墙头,我发现工厂并不大,离开墙头5米左右就可以看到一座破旧的厂房。我在墙头打着手电往里照了照,没有发现有人在里面,心里更加肯定是有人把手机掉在厂里。于是我吃力的翻下墙头,小心翼翼借着手电的亮光开始找了起来。
就这么找了大约有个几分钟的样子,也没有发现所谓的手机,心想难道不在工厂大院里?在厂房里面?但是厂房应该上锁的吧,窗户又那么高,我一个瘸子可没那么容易爬进去,手头上也没有合适的工具撬锁啊。
我叹了口气,想着要不先放弃,明天夜里带上工具再来碰碰运气吧。就在我转身顺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忽然又一次听到手机铃声,而且这一次我能清楚的听到铃声就在厂房里面。我心里一激动,兴奋的打着手电往厂房一瘸一拐的跑去。心想管他了,今天一定要想办法拿到这个手机。
我来到厂房门口,用手电照了照铁门,惊奇的发现铁门竟然没有上锁。我没多想,反而喜滋滋的推开铁门,走进了厂房内部。就着手电,我四处打量厂房里的环境,开始搜寻那部手机。
就在寻找手机的时候,不经意间手电扫到一个黑影,黑影正蹲在厂房的角落里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有人?我一哆嗦,手电晃了一下,再次扫到了黑影身上,惊动了他。黑影好像发现了我,顺着亮光回头看了看,缓缓的起身,手里提着什么东西,转身往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脑子一片空白,寻思好像遇到了不得的事情了。
黑影离我越来越近了,在他离我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我能够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夹杂着血腥味向我飘来。这香味很特别,嗅着像外面大姑娘小媳妇用的香水,但是味道又有些不一样,而且夹杂的血腥气,我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来。
黑影继续不紧不慢向我这边走过来,我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给我的压力却越来越大了。我感觉双脚有一些发软,有点迈不开步子。
就在我艰难的尝试控制身体转身逃跑的时候,忽然发现黑影已经走到我的身边,我立刻停止了尝试,深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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