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臭小子!”
宋元和花朝同时喊出声来,然后林中上空快速闪过几个人影后,锦官落在了他们跟前,带着一脸轻松的笑意,朝着左镇那边说道:“护使大人,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好了!”
“哦?”左镇饶有趣味儿地打量着他,嗅到他身上的灵气时,笑意越发明显。他记得眼前这个人,那晚在芒村的时候,他身上的灵气就比其余人要更浓一点,而且看他的模样,应该是这几人之中能够发号施令的存在。
“护使大人不信?”见左镇脸上神色异样,锦官抓了抓后脑勺,仍旧一副轻松自在,貌似对周围这一圈黑袍加身的魔道中人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你们这么大一群人,是个人都知道打不过!我这个人,最会审时度势了,所以,只要你放过我们,我自然知而不言,如实告知!”
“好啊!那你且先告诉我,沈朗那晚,将你们带去躲在了何处?”
“不是什么好地方,就在芒村一个阴暗潮湿的山洞之中。”锦官如实回答。
“然后呢?”
“然后把你扔在了一个悬崖下边,然后我们就分开了!”
“然后呢?”左镇追问,似乎有些不信。
“既然都分开了,之后的事情,我便不得而知了!”锦官神情自若。
“那我问你,他为何要救那妇人和那两个孩子?”这或许才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锦官淡淡笑了一下,回道:“护使大人,想必你应该活了有个几百年,怎么就看不出……”脸上的笑意愈加明显,左镇的目光则紧紧锁定在他的脸上,见他欲言欲止,急问道:“看不出什么?”
“唉……”锦官长叹一声,摇着头似在笑他,随即说道:“男女之间那点事,左护使活了这般岁数的人,难道未曾体验过?”
左镇听了这话,心里左右不是滋味,半响才反应过来,锦官这话里面,似乎带着嘲讽,霎时怒气上涌,憋得脸部通红,但又不能发出火来让对方瞧了笑话,只能强压心中的怒气,喝道:“休想哄骗我!”
见左镇不信,锦官摇头叹气继续说道:“护使大人若不信,可以问问当事人!”说着,手一指,指向左镇身后不远处。
左镇迟疑着转过身,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清灵正用一双怒目狠狠地瞪着自己,愈加不解起来,正当要回过头来追问锦官之际,就听得锦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若不是情之所向,那沈朗何必冒那么大的险?”
“所以这女子……”
“不错!”就算左镇未能言明,锦官大抵也猜得到他想说的是什么,所以他顺着左镇的想法,直接给了他一份肯定的回答。只是,将沈朗和陆夫人强行凑作对,着实太过对不起已经去世的陆静山前辈了。但刚才时间紧迫,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说辞,便只能暂时委屈一下清灵了。
左镇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的清灵,那眼神令人生厌,弄得清灵下意识地别过脸,垂在身侧的手掌微微收紧,心下愤恨更是陡然加剧。
一想到自己的父亲死于左镇他们之手,更是怒火中烧,在心里将他碎尸万段了十数遍。但现在,她也知道情势如何,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由锦官在那边胡扯。
锦官见左镇的神色,瞬间也有些慌乱起来。
果不其然,伴随着一声长笑,左镇缓慢开口,那语气令人不寒而栗,“既然这样,把她抓了,不就可以逼出沈朗了吗?”
此话一出,锦官瞬间从慌乱之中反应过来,朝着那边的清灵大声吼道:“快跑!”
清灵听到锦官的吼声,未做任何迟疑,转身拔腿就跑,几乎用尽力。
见清灵要逃,左镇岂能罢休,自然是要追,只是就在抬腿之际,被一只手给拦住了,然后耳边便传来一个冷静的声音:“为难一个女子,未免太不君子了!”
“让开!”左镇转过脸来怒视着锦官,随即又换了一张不屑的脸,冷声说道:“和魔道讲君子,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们了!”说完,用力将他的手一掀,便带着一干随从急急忙忙追了去。
见左镇他们追了过去,花朝连忙上前走到锦官跟前,焦急道:“臭小子,我们不去救清灵姑娘吗?”
“有什么好救的!”
“什么?”花朝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胡扯,又怎会置清灵于如此险况?现在你又说出这般话来,你可真是……”一时之间,花朝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这般作为,气结难耐,只能甩手侧过身去,背着他站立,根本不想继续搭理他。
见花朝这般,锦官却要不恼,也未做任何解释,只是站在原地,好像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宋元和朽兮见二人似乎在闹矛盾,都很识趣地没有上前劝解,四人各自站着,气氛凝结。只是锦官神色,倒显得轻松异常。
就这样,锦官和花朝之间一直僵着,过了好一会儿,这种安静的氛围才被一个女声给打破。四人循声望过去,见一袭素衣的清灵缓慢朝着他们这边走来,除了锦官,余下三人皆是一脸不可置信。
花朝微微转过头,看向锦官那张稍显得意的脸,锦官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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