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黑雾里,一袭红衣翩然。
娇媚而妖艳的脸回眸一笑,纤手对着虚空微微一勾引,足下白骨起舞。
幽深的雾色里,传来朦胧的嘶吼,好似有什么追逐在黑雾之后。
红衣捋了捋黑发,蔻丹红艳,衬得肌肤雪白。
一束刺眼的白光划破黑雾,照在红衣脸上,映出精致的五官,烈焰红唇配上那袭红衣,美得惊心动魄。
红色衬肤色,许多女子穿红衣都有别样的妩媚风情,可只有黑雾白光里的红衣女子,既有妖艳魅惑的美丽,又有脱俗绝尘的惊艳,还有一举一动都充斥的潇洒豪情。
她是谁?
“将鬼灯交出来!”白光缓缓移动,照着从黑雾中徐徐走出的黑衣男子,一步一尘埃。
“你亲我一个,就还给你!”红衣努了努嘴,晶莹粉嫩的唇瓣,哪怕黑雾也遮不住那与生俱来的魅力。
可惜男子仿佛没有看见一般,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双眸依旧沉静如水,唯有紧皱的眉峰,好似千山万壑。
“交出来!”
“别这么着急嘛!”红衣娇俏的挥动衣袖,淡淡的香味弥散,黑衣男子迅速后退两步,连挥两掌,扇开香风,“真是不解风情的木头,哼~”
红衣轻哼一声,尾音徐徐上扬,闻之酥骨醉魂。
黑衣男子见红衣转身离去,又要逃走,脚下轻点,踩着正翩翩起舞的白骨,一掌抓住红衣瘦弱的肩膀。
“交出鬼灯!”
修长有力的手刚刚触到红衣肩头,那薄薄的红色轻纱便顺势往下一滑,香肩圆润,触之腻滑。黑衣男子的手劲就这么轻巧的被卸掉。
柔荑趁着男子诧异的瞬间,攀附上那修长的大掌,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一软,就这么倒向了黑衣男子,娇艳的脸扑到黑衣男子耳边,吐气如兰。
“你要的东西,我怎么会不给呢。”红衣双手搁在黑衣宽厚的肩上,趁着黑衣不注意,轻啜了一口黑衣冰凉的薄唇,味道真不咋地,可她喜欢!红衣吐舌,趁着黑衣暴怒之前,将眉心里闪着幽紫色光泽的鬼灯逼出,扔向了漫天黑雾。
吻来的太突然,黑衣还没回过神,红衣女子便已消失在漫天黑雾中。
“冥修,我看上你了!”
红窗软榻上沉睡的人儿猛地睁开双眼,梦中的黑雾似乎都凝聚到了那双晶莹的双眸里,熠熠生辉。
时汐撑起身子,摸着还有些疼的胸口,茫然的看着典雅素洁的房间,空无一人。
这是哪儿?
摇摇头,一阵晕乎,时汐的思绪一片混沌。
她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还梦到了冥修!实在是怪事,她怎么会梦到冥修,还非礼了他?!
她不是被武宇门那三人给重伤垂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摸到自己干裂的唇瓣,时汐迈着虚弱无力的步子走向屋内的方桌,晃了晃紫砂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甘甜的茶水入喉,浓郁的灵气流向四肢百骸,流向灵根所在,最后又消失在天地间。
啪!
茶杯落地,时汐茫然的看着内视时她那残破的身体,原本已经接近拳头大小的丹田消失不见,曾在四周好似脐带一样若有如无的伪灵根碎成几节。
她这是彻底废了?
天赋差,只是伪灵根,她不介意。有结缘经,有炼丹术,有阵法,有奇遇,她既然能修炼到练气二层,自然还能更高!
可现在连伪灵根都毁了,修仙者最重要的丹田也碎了,她该怎么办?!
她是上辈子得罪老天爷了吗?还是觉得她梦里非礼了冥修,降下这等惩罚?浑身的力气就这么被抽空,冰凉的玉石地面依旧唤不醒时汐涣散的心神。
“姑娘,你醒了?”
房门轻响,恭敬有礼的敲门声,让时汐瘫软的身体重新汇聚了点儿力气。
“嗯。”时汐抓着桌腿坐起来,她不能绝望,死了都能复活,还有什么比这更难的事情,就算没有灵根,她也一样可以修仙,一样可以窥见天地大道,一样可以找回前世记忆!
死都不怕,难不成还怕活着?
房门被轻轻推开,走进一位白衣翩翩的男子。
“是你救了我?”时汐没有起身,就这么坐在地上,用淡淡的质问语气问道。
“嗯,姑娘你没事吧?”时汐的脸色很难看,白衣男子俊雅脸上浮着担忧的神色。
“我没事。”时汐深吸一口气,她自诩是处事老辣的白骨精,可真遇上大事,比这身体原主也好不了多少。
“姑娘,在下白骨门云沐痕,途径筠运城,见你重伤昏迷,无奈之下才将你带回师门。”
“嗯。”时汐轻声回应,猛地又睁大双眼,“嗯?你说这里是白骨门!”
“是啊……”云沐痕被时汐震惊的表情吓了一跳,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女孩儿,却别有一股气势。
“靠!”
灵根被没了,丹田毁了,这就算了,她刚刚看了看脑海中的结缘经,还完好无损的运转着,虽然光芒黯淡,也呼唤不应,可结缘经还在,她就不用太绝望。而且重伤一场,大悲大喜之后,橙色的灵魂也变成黄色了。
可现在眼前这人告诉她,她一心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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