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宗已经隐隐察觉朝廷里接下来的动作,所以胭脂再次来到楚王府和陈景苍讨论一些事宜。
胭脂明面上是求一个侧妃的位置,实际上却像是做买卖的讨价还价,陈景苍心中虽然不喜,但心里还是生出几分同情,若真是要说胭脂姑娘看上了他,那才真是不切实际的天真想法。
不说为了宗门能做到何种地步,单是这种带着目的的联姻陈景苍更是不屑为之。
胭脂带着姻缘宗的诚意来了,虽说在陈景苍看来与他们所求相差甚远,但陈景苍还是亲自把胭脂送出了王府。
胭脂临走前,深深看了一眼陈景苍说道:“下次来见你想来是我们宗主了。”
陈景苍摇头,送别胭脂。
那位姻缘宗宗主在陈景苍看来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心中未曾说破,转身回了自己的小院,看到躺在藤椅上喝着小七泡好茶水的韩初,笑着说道:“莽子去了哪里?”
“景哥儿,你可太不地道了,兄弟被个小娘皮欺负成啥样,你都不说出手帮衬一下。”陈景苍房里传来了刘莽的声音。
“你也真有脸,跟个小姑娘过不去。”陈景苍又去搬来了一张椅子,靠在韩初身边,小七赶忙又倒了杯茶。
刘莽从陈景苍房里拿了几瓶药膏走了出来,说道:“小七啊,这背上几块地方我够不到,你来帮我涂一下。”
“好的,莽子哥。”小七笑着点头。
“你可别帮他,这种没事找揍的人不值得同情。”一旁闭着眼的韩初眯了一口茶水说道。
“别理那个没良心的两个王八蛋,快来帮帮我。”
小七轻轻点头。
刘莽笑着说:“还是小七最好了,你家少爷和那个大憨子都是天杀的王八蛋。”
“哼!”陈景苍和韩初两人同时哼了一声。
涂好药膏的刘莽走到陈景苍身边蹲下,悄声说道:“景哥儿,欠我的是不是该还了?”
“我欠你什么了?”陈景苍一脸疑惑。
“又想赖账?”刘莽声音大了起来,然后转头看了看,这才接着压低声音说道:“陈景苍,你这是过河拆桥啊?大憨子,你来说说。”
“景哥儿,你可不能做那种言而无信之人。”韩初此时已经和刘莽站在同一条阵线上,“说好雅阁请客的,现在没事了,想要赖账?”
陈景苍讪笑一声:“这几天不是忙昏了头吗?再说,现在这才几点,雅阁里的花魁可未曾开门营业啊。”
“你少跟我拖延,要是竹大王回来了,那还去的成吗?”刘莽一脸焦急,接着说道,“就去雅阁,现在就去。”
陈景苍见推拖不得,坐起身子说道:“那走着?”
“得。”韩初也站了起来。
两人拉起陈景苍就往外面走去,在这晌午时分,三分火急火燎的逛青楼去了。
这要是传出去,一国太子这般行径,怕不是要被朝廷里的那些言官给指着脑门子骂,好在这些年陈景苍在并州待得时日不久,许多小时候认识陈景苍的人,都记不清陈景苍的模样了。
认识这两个没皮没脸的兄弟,现在还真是不好说是好是坏。
出门之时遇见了正好前来王府拜见陈景苍的何力行,刘莽不等何力行说话便就拉起他的手说道:“你们家王爷请客喝酒,给自己践行,见者有份。”
“我说你们还真好意思,践行这事还得我自己掏钱?”陈景苍脑仁有些疼,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一巴掌接着说道:“不去了,不去了,头疼。”
“陈景苍,我刘莽敬你时你是太子殿下,你可别太过蹬鼻子上脸。”刘莽指着陈景苍的鼻子骂道。
“是我错了?”陈景苍小心翼翼的再次问道。
“当然是你错了。”韩初刘莽异口同声的说道。
“唉...”
并州的烟花街上,人影稀少,偶有几个开着门做生意的,都还只是喝酒听曲的正经生意,反正刘莽和韩初目的很是单纯的就是来敲诈陈景苍的钱袋子。
一行四人入了雅阁的挂满红灯笼的阁楼中,刘莽轻车熟路的就来到雅阁后楼,招呼老鸨:“孙妈妈,今日你刘大爷要把你们雅阁唱曲的给包圆了,跟那些淸倌儿说,只要来唱曲的一律赏银翻倍。”刘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揣在老鸨妈子的怀里笑着说道:“孙妈妈,你也要唱一曲?”
“哎呦呦,我的刘大公子啊,雅阁里那么多淸倌儿,你只要开口,多少还不得乖乖上你的大床,你就别开老婆子玩笑了,我这就给你去把那些惫懒货色给叫起来唱曲。”老鸨孙芸娘风情无限的嗔怒,刘莽哈哈大笑中又丢过去一张面值百两的银票。
“我就带了三百两银子,你这一转手就丢出去二百两了?”陈景苍气急败坏的摇头:“你知道我在并州从军的时候,才多少两的饷银吗?一年也不过一百两,这是我辛苦挣了三年才挣下的,你个败家玩意。”
“少跟我来这套,景哥儿怎得这才当上太子殿下几天就这么节俭了?再说了,雅阁没你家背景?花点钱怎么了?还不到你的口袋?”
陈景苍顿时无言以对。
孙芸娘临走之时又安排了几个小相公给安排进了雅阁里最大的阁楼华祺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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