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楚王府的一路上,陈景苍都在哼着欢快的童谣,心情显得很是愉快,对于刚邀请一同前往太安的苏清儿,他心中不知怎得有些高兴。
对于这个做法果断的女子心中生出一股敬佩,在并州打拼许多年的东西竟然说放下就放下了,这么些银两去了江南想必也是能买到一幢不错的宅子,也会优渥的过完本该平凡的一生,但也只因为陈景苍为了立威而杀掉自己的兄长后破灭,或许许多年后,真应了苏清儿那一句“万一成功了呢?”
可能是因为现如今武道进境快了许多,也可能是真正见识过那个天下最强之人出手,陈景苍心中已经滋生出一股子退却之意,他不是没有想过,就算再给他二三十年的时间,也似乎不可能达到那层境界。
武道如逆水行舟,最害怕还是心中失了对武道的坚定决心,而此时的陈景苍似乎就变成了这样一个人。
未曾站在山巅看过波澜壮阔的风景,心中就有着无知者无畏的心态,可真当你站在那一处,看到过那一幕,心中除了震撼,其实还有一种很深的无力。
那个人着实太过强大,自无名山下来之后,陈景苍做了许多思想准备,不是没有想过就这样丢下这份仇恨,安心的接过陈紫东肩膀上的担子,做一个人人都想他成为的皇帝陛下。
遇上苏清儿,站在陈景苍的位置看这个青楼中毫无根基的女子,若真是想要让她从这个人间消失,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动动嘴的事情。
那个女子站在陈景苍的面前大声说了一句:“万一成功了呢?”。
陈景苍郁结在心头的困惑,似乎就被这样一位如蝼蚁一般的青楼女子给冲击的烟消云散,陈景苍心中的喜悦自然不是伪装而来,他是真的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万一成功了呢!”
总该去尝试一番,不能只是见过那人的强大之后,心中就生出退却,不去尝试一番,心中难免会有不甘,想必这份不甘也定然伴随陈景苍一生。
不如,重拾当年无知者无畏的勇气,再去走一走这场武道之路。
可肩上的担子也容不得陈景苍花上数十年去走他的武道,不如就给自己定下一个三年之约,三年后不论怎样,陈景苍也必须开始为陈紫东分担肩头的重担。
且不说三年后陈景苍能走到哪一步,想来那个时候也由不得他再去任性,可生而为陈紫东的儿子,此时的他着实有着放纵的资本。
陈景苍生于军中,长于军中,并未学到权贵之家的那些骄纵,但此时的他,着实很想骄纵一回,就为了那个女子的那句话。
总不能因为畏惧,放下这坚持许多年的执念。
以前不敢忘,现在总该变成不想忘,生于这个世界,总该走一走自己向往的路,哪怕荆棘丛生,可我陈景苍还有一双拳,定能披荆斩棘,砸碎一切阻碍。
此时的陈景苍似乎变得很是无畏,心中烧起一份更为坚定的信念,回想起秦淮教习的枪术,陈景苍嘴角含笑:“也该让这个人间认识到秦淮的徒弟有着怎样的强大实力。”
这位既是爷爷又是师父的挚爱之人,总不能让他一世都这样籍籍无名下去,从楚拔岳那里了解到,秦淮当年巅峰之时,绝对有着问鼎天下前三甲之名的实力,只是他的那一生认识了两个朋友,一个叫苏闵,一个叫楚拔岳,这两人便就改变了他的一生,从名动江湖到后来的隐居楚王府,这数十年的岁月流逝,终究被人遗忘。
而此时陈景苍想要做的,便就是让这个江湖重新记起当年以一手枪术,杀得江湖群雄尽皆闻风丧胆的秦淮,一个很多年没有提起的名字。
这一切的起因也仅仅是苏清儿一句赌气说得话语。
要说有了那一段斩杀苏清儿哥哥后的起因后,终究还是把陈景苍带向了一条未知之路。过些年月便该消磨的仇恨,凭着陈紫东的手段,想必也必然能把他推到那个位置上,安心的过完一生。
这份因果,终究应验,此时真的无法去说未来会是怎样的光景,到底是善果还是恶果,那便需要岁月来见证了。
...
一路赶回家中的苏清儿看着自家院子外站着两位眉发皆白的老者,和几位身着素净的男子,心中顿时生出戒备:“难不成陈景苍出尔反尔,竟想着把自己家都给杀了去。”
苏清儿眼神里闪过惊惧,但是她还是稳了稳心神,走上前去,询问道:“几位不知来奴家寒舍有何吩咐?”
一位面貌很是普通的男子走上前来,哈哈笑道:“苏姑娘是吧?”
苏清儿抬眼惊诧的看了一眼这位相貌很是普通的男子,疑惑开口:“奴家正是苏清儿,不知贵人来此何事?”
男子笑意不减,抱拳行礼:“苏姑娘,我等奉主上之命来苏姑娘家中诊治姑娘家眷。”
苏清儿诧异陈景苍安排的速度之快,心中生出更深的无力感,她咬牙说道:“那便多谢先生了,明日定当亲自当面致谢。”
只是嘴里把后面‘致谢’两字咬的极重,声音竟然有些许颤抖,起先小心打量过苏清儿的男子,此时已经完低下头,似乎并未听出苏清儿有些不善的语气,只是把头再次往下低,这才说道:“姑娘,这几位医者都是各个州郡里的佼佼者,和不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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