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里,总被那一道美丽的身影所填充,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雀跃不已,大了些,女子苍白脸色上强撑的微笑总能给予他最深的震动,到如今后这般年纪则是愈发深刻,所以对于这样坚忍的女子,陈景苍愿付出更多的耐心和包容。
对于苏清儿的喜欢自然不是男女之情,只是纯粹的欣赏,还有许多不愿向外人提起的亲近,走出苏清儿的房间,一眼看到一道等候多时的倩丽身影。
陈景苍走上近前,一改之前平淡表情,笑意盎然,伸长脖子朝着那道身影说道:“再亲一个。”
陈蜓竹自从和陈景苍拜过天地之后对他的笑容多了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此时的她脸上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竟然真的伸过头去,在陈景苍的脸上轻轻一点,模样倒像是调皮的孩子。
这下可是轮到陈景苍一脸错愕,刚才不知费了多大力气才亲到一口,怎得,今日变了性子?竟然这个容易就达成所愿。
陈景苍收起装出来的浮夸,走到陈蜓竹的身边,拉起她的手,轻轻说道:“姐,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陈蜓竹看着面前的男子一眼,然后抬起头看向远处,轻轻摇头:“你是真的想把她带到太安吗?”
陈景苍沉默一会,点点头:“之前是这样想过,现在有些不确定了,可能没想到她会对我说出那番话。”
陈景苍叹气一声:“可也不想把她就这样囚困在太安里,对她来说可能有些残忍,我真的挺佩服她这样的女子。”
陈蜓竹最是了解陈景苍的性格,她心中知晓陈景苍怀着怎样的想法,可现如今事情发展成这个模样,踌躇片刻的陈蜓竹还是提出一个很是大胆的想法:“不如,给她一个名分?”
陈景苍听闻这话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姐,你说什么?”
陈蜓竹挂着迷人的笑意,并未理会陈景苍的追问,由着他错愕半晌,这才又听到陈景苍支支吾吾的说道:“不至于吧?”
“你不是想要做戏给姻缘宗看吗?假戏真做也挺好,我没什么意见。反正回了太安也要选两个侧妃,不说那些姑娘你是否讨厌,至少面前这个女子你心底里还是有着几分喜欢,倒不如随了自己心意。”陈蜓竹表情并不作假,可能对于陈景苍多上几个妃子不甚在意,既然已经选了这个将要继承大统的男人,这些事,早就看淡,她也知道,陈景苍不像他的父亲陈紫东那般狠辣,将来定然需要联姻来获取朝堂上某些人的支持,对于那些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陈蜓竹心中可没那么多好感,拜师落风剑崖的她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竹公主,她可是陈景苍刘莽韩初三人口中的竹大王。
竹大王有一点好,那就是从不说假话,通俗点说,就是懒得废话,能动手就动手。
也就是这样一个在陈景苍心中分量极重的女子,才敢这么说,。
陈景苍一脸苦恼,可怜巴巴的望了一眼陈蜓竹,委屈说道:“早知道这样,在雅阁里就该动手杀了她,我是造了什么孽,非要大发善心招惹她。”
陈蜓竹笑着转身进了房内,陈景苍想要跟上去,却被拦在门外,任凭他在门外怎么哀求,陈蜓竹都没有理会半分。
都说女人心思最难猜,陈蜓竹身为一个女人自然也不例外,可愚钝的陈景苍显然并未理解陈蜓竹点出之前胭脂说出那番话的用意。
可怜兮兮的陈景苍倒是和刚才的苏清儿有些相似,摇摇头,去了倪玉的房内,看着呼吸依旧微弱的小玉儿,陈景苍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情绪,嘴里很是晦暗的嘀咕了一句,声音如蚊蚁低鸣,以至于陈景苍自己都好像未曾听到说了什么。
随即盘膝坐在倪玉床边,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了下去。
...
老道士李冠山此时喝着小二送上的酒水,原先有些压抑的心情顿时开朗不少,他喝完最后一杯酒水,朝着裴瑗笑道:“师父还是托了你的福,才能吃上这么一顿饱饭。”
小道士嘴里咀嚼着刚刚塞进嘴里的菜肴,口齿不清的说道:“都是师父教得好。”
老道士哈哈笑着,静静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徒弟,心中满是欣慰。
一生孤苦的老道人,自从遇上这两个徒弟之后,终是不再孤独,余生里,有着两个徒儿陪着在老道人身边,在老道人的心中这样的生活不比那什么飞升来得舒心。
老道人眼神慈祥,一旁吃得甚是满足的裴瑗,头也不抬的朝着老道人说道:“师父,你说明日我们是同他们一同赶路,还是偷摸先行离开?”
“裴瑗,”老道人突然声音有些严厉起来:“既然已经答应那位陈施主,自然不得言而无信,这样天下人会怎么看你?”
裴瑗想要争辩一番,看着老道人严肃起来的表情,终是没有朝着自家师父说出心中那句有些大逆不道的话,只是小声的嘀咕道:“明知沾上这位地位显赫的太子殿下,定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可师父呀,你怎得如此愚昧,要是师兄在这里的话肯定会说这不是个傻子吗?”
出家人在外一般不愿轻易沾染因果,更何况还是与皇室牵扯不清,道门发展至今,有几个依附皇室的有过好下场?
裴瑗虽是年轻,但心机城府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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