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走到前面示意刘驰驰过去说话。
他让小仙原地等他,便走过去。
“又是例不虚发啊,干得漂亮!“王建手抚其背,又是一通赞许,转而又问:
“你没给我节外生枝吧?”
“当然没有!”刘驰驰又道:
“但给你节外生了个花!”
“哦”王建扭头“生什么花,怎么个生花法?”
“佛花!”
“佛花?”
他略是停顿了下,思忖一会说:“听说过佛指舍利吧?”
听他的话,王建微是一惊:“怎么,他们在打佛指舍利的主意?”
“田桑榆和此事有无关系不知道,但是令狐嗣和李尽忠确实和此事有关联。”
“等等”王建打住他:“你把此事从头说来我听。”
刘驰驰便把在挹翠楼遭遇翊麾尉唐枭、过招令狐嗣、偷听到令狐嗣和李尽忠谈话以及见到仿佛指舍利的事情经过向王建叙述了一遍。
王建听完思考良久,才道:
“既然令狐嗣已经参与此事,我估计他后面的人也脱不了干系。”
“你是说神策军总领田令孜田总管?”
“嗯,什么事都有他的影子。”王建的眼光遥望宫城的方向,“皇帝李儇已为他的傀儡,他这是准备篡权啊。”
“怎见得?”
“你看。其一,如今沙陀人的军队在我大唐境内屡立战功,勇不可挡。其首领朱邪赤心和其长子也因剿灭庞勋起义而声明大噪,朱邪赤心因功受封大同振武军节度使,更被赐国姓为李国昌。其子即为李克用,被封云中守捉使,又为沙陀副兵马使。一时其兵力和威名无人能及。
此次,这田总领和令狐嗣针对李克用使的这招,不就是毁我大唐基石,铲除他们篡权路上的绊脚石么!
其二、我大唐历来视此佛指舍利为国之瑰宝可以隆昌国运、永庇唐廷,这你听说过吧?”
刘驰驰点头说道:
“我知道,此枚佛指舍利存放于我宝鸡地界凤翔郡法门寺塔内,是天竺阿育王塔在我大唐所建的第五座佛舍利塔。据传佛祖舍利三十年一开,开则岁谷捻而兵戈息。大唐自太宗始,便每三十年以帝国最高礼仪,行奉迎佛舍利礼,历百年不断。法门寺也成为我大唐的皇家内道场,极尽庄重奢华。”
“嗯”王建点头。
“先帝李懿于去年奉迎佛骨舍利,至离世前未成,乃传于现帝,帝年幼诸事皆有田总操办。前日,今帝终于传令永封地宫,永世不得开启佛指舍利之函。当日午时艳阳高照,炎炎高温酷似夏日,在三千和尚集体诵经中,落下巨石,佛指舍利被永封地宫,筑厚土坚墙闭之。至此方休。”
前日?诵经?午时?艳阳高照?
刘驰驰心中划过一念,把他自己吓到险些惊叫出来,不会这么巧合吧?
王建看他脸色有变,问道:“你怎么了?”
刘驰驰知道自己说出来他不定会理解,便解释道:“我想到一个可能。”
王建道:“你说。”
“是否有此种可能,地宫永久封闭后,他们意图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偷入地宫换掉真正的佛指舍利。其寓意在于,让大唐陷于兵戈,毁掉李氏江山,而得舍利者,得天下!”
李建听完,低头思忖,口中喃喃道:
“果真如此,真可谓惊天逆谋了,大唐可就有难了,但愿没有如此严重。”
刘驰驰没有说话,沉默中,他已感觉到自己的此行,冥冥中已和这佛指舍利无可避免产生了某种联系。
举头天空一片璀璨,深邃的暗蓝色天际,真的有不解的时空之谜吗?
那驾马的陌者仍雕塑般静候在高地下面。
王建跃身上了自己的马,对那陌者说:
“送他们去几十里外的百花深处吧,让他们在那儿暂住一宿。”
转脸对刘驰驰说道:
“你俩暂且不能回城,这几日城都在搜查刺杀田家公子的人,整个神策军都出动了。”
刘驰驰点点头,他只能接受。
......
马车在夜风的山峦间沉默穿行,夜晚山林间的凉意让刘驰驰的大脑异常清晰。
他解下外套披在已有睡意的孟小仙的身上,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刘驰驰的心里却在跌宕不止。
这几日,刘驰驰疲于应付这新的时代、人物的关系和环境,倒的确没有多想自己此次穿越和时空,和诸多因素的关系。不知道是何原因,这次一提到佛指舍利,冥冥中一下勾联起自己的那次关于项目的劫难。那日也是在午后,阳光毒辣得厉害,而自己却在一片如茵的绿色中听到那令自己心静的梵音,然后就是摔下去的瞬间自己的意识就一下子部模糊掉了。
说句实话,自己和佛教其实一直没有什么渊缘,苏楚澜的现代社会节奏很快,信息量巨大,所处的IT行业又是一个知识信息不断更新和颠覆的行业,他自己是没有时间静止下来思考人性和心灵的崇尚问题的。
如果一定要硬扯上和佛教的渊源,那就是自己的祖母是位虔诚的佛教徒。
祖母是位旧社会的传统女性,不识字,又笃信佛义。在自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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