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顾小芙被陆元畅的血吓得不知所措,伸手扶住陆元畅摇摇欲坠的身子,眼中噙着泪水,说道:“大郎,你不要吓奴家!”
“阿元,你怎么样了?”杨明也被陆元畅的这口血吓着了,忙扶住了另一边,问道。
“干爹,我无事,刚才只是气没调顺罢了。”陆元畅摆手说道。
刚才陆元畅受了管老大一掌,强行压下气息,又与管老大激烈对战,这才使得体内血气倒逆,喷出了一口血,现下逆血已出,并无大碍,不过往后几日需要细心调理,以免落下病根。
与管老大相比,陆元畅这点伤真的算不了什么。
场中的乱战没一会儿就结束了,管老大就算自己受伤,但底下的人却是个个精壮,又有管仲一马当先,管家的打手们将对陆元畅的怒气发泄在了何老大等人身上,端得是猛虎下山之势。
打完群架,管老大特地撑着虚弱的身子,让人扶了过来,对着也是强弩之末的陆元畅说道:“陆小弟好身手,若是有缘,日后定当与陆小弟再行切磋。”
“今日小子胜之不武,管老大承让了。”陆元畅谦虚地说道,其实以管老大的实力,当与陆元畅不分伯仲,陆元畅今日确实取巧了。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洒家说过,陆小弟若是赢了,郑家之事与陆小弟再无干系,往后若是有人因今日之事牵连陆小弟,陆小弟只管来铁骑赌坊找洒家便是。”
“管老大行事光明磊落,小子敬佩!”
陆元畅知道管老大这番话,是说与何老大听的,银子被管老大抢走了,何老大必不会甘休。
管老大与陆元畅告辞后,便带着一干人等扬长而去。
何老大手捂着脸上的伤,气愤难平,不过他看向陆元畅的时候,有些心惊,刚才的那场比武,他看了个,知道这年轻人不是他能吃下的,管老大的那番话犹在耳边,铁骑赌坊出了名的难缠,一旦得罪,必落不着好,而陆元畅身边围满了杨明带来的壮丁,何老大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七伤八伤,怎么打得过!
于是,何老大将满腔愤怒,对准了郑家人!
郑二被抓住了一阵暴打,这次无论他如何惨叫,除了郑家人,再也没人愿意出手帮助了。郑二被何老大的手下围着拳打脚踢,每一下都直中要害,一声声凄惨的嘶叫盖不住身上的痛楚,他终于感到了恐惧,终于明白什么叫种因得果!
何老大气愤难平,连年迈的郑老爹郑大娘,病弱的郑大都没放过,让手下人往死里打,不仅如此,他还让手下人抄郑家家底,从郑大娘屋里找出了郑大给她的用剩下的二两多银子,以及往日攒得一两银子。
郑大娘见银子被何老大搜走了,声嘶力竭地叫骂,居然凭着蛮力推开围住自己的人,直扑过去要抢回银两。
何老大冷笑,指挥着身边的手下将郑大娘团团围住,好一顿狠揍,他望见郑二已经被打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才吐了口唾沫,狠戾地说道:“去瞧瞧郑二死了没。”
“还没,不过快死了。”手下人回道。
“停手,砍了他的手,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手下人对何老大绝对忠心,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拿了刀“唰唰”两下,郑二的手就被砍了下来,郑二在昏迷中,因着剧烈的疼痛身打颤。
“二郎,我的儿啊~”郑大娘眼见郑二的手被砍下,随意扔在一边,鲜血流了满地,她狼狈地爬去过抱着郑二,哭得撕心裂肺。
周围的村民见何老大手段如此残忍,心中不免恐惧,有些来看热闹的妇人,都吓得纷纷作呕逃家。
何老大见事已至此,再也捞不上银子,就带了人回去了,三两银子,还不够他给手下看伤呢!这买卖,亏大了!
郑大娘见怎么也唤不醒郑二,便跑去看郑大与郑老爹,两人都已昏迷,奄奄一息的样子。
“村长,还请您叫人帮忙找个郎中,救救他们。”郑大娘见三人情况不妙,跑去拉着杨明苦求。
“哼,自作孽,不可活!”杨明甩开郑大娘的手,愤愤地说道,不是他狠心,而是郑家做的事太伤人心了。
“芙娘,我求求你了,你帮我说句话吧,不然大郎也会没命的!”郑大娘见杨明不肯帮忙,转而去求顾小芙,还特地提了郑大,希望顾小芙能看在三年的夫妻情分上出言相救。
顾小芙扶着陆元畅的手紧了紧,她看着场中躺在地上的郑家三人,又看了看陆元畅苍白的脸,淡淡地说道:“大娘,我已是陆家妇,一切凭陆大郎作主。”
如果郑家不舍弃她,以顾小芙的为人,定会与郑家同生共死,而陆元畅,是救她于水火之人,陆元畅待她极好,她可不会像郑家人那般忘恩负义。
“陆大郎,是我郑家对不起你,可是你看看我们家的惨状,他们爷儿三个都快死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求你帮帮忙吧,求求你了。”郑大娘急的,居然跪了下来。
陆元畅平静地看着场中的一切,星目极为深邃,胸口的疼痛,提醒着她做人的底线,有些人能帮,有些人,不能帮!
“芙娘,我们回家吧。”陆元畅淡淡地说道,郑家人的惨状,在她心里丝毫不起波澜。
“大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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