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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牧听见三人的重重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就像他们的命运也在此刻交织。她多想永远留在这一刻,永远与胡一亭亡命天涯。

童牧搂住胡一亭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轻轻道:“带我走吧。”

胡一亭听到这句满是依恋的话语,幸福的浑身发热。

他只觉得,童牧这么说,就意味着之前那场分手的谈话一笔勾销了。

张百尺笑了笑,用商量的口气对胡一亭道:“贱人,这回麻烦大了,我们得赶紧躲回家去。”

胡一亭看了看四周:“这片我不熟。”

张百尺指着西边墙头说:“翻过去就是轴承厂小区。”

胡一亭想了想,道:“我记得出了轴承厂小区,门口就是二路车站,咱们走。”

张百尺戏谑地笑着,朝童牧努了努嘴,她正闭着眼靠在胡一亭肩膀上休息。

胡一亭转头小声道:“童牧,我们翻个墙,你能行吗?”

童牧睁开眼,温柔地道:“嗯,能行。”

胡一亭从靠着的墙上站直,望着墙头暗中比画了一番,那墙高两米,墙头秃秃的,自己和张百尺要过去肯定没问题,童牧要过去,可能费点劲。

胡一亭往手心淬了口唾沫:“我先过去,你架童牧一把。”

说完,胡一亭跳起来扒住墙头,两腿在墙上使劲一蹬,身子顿时向上一送,胳膊就把身体撑在了墙上。

胡一亭坐稳墙头,四顾一番。

周日的轴承厂小区空荡荡的,居民都在家中午休,只有几条大野猫带着小猫,在楼前草坪上晒着太阳。

“没人。”胡一亭说着,一跃跳下墙。

听见没人,张百尺定了定心,往墙前一蹲,转头对童牧道:“上来,踩我肩膀爬上去。”

童牧歉意的摸摸张百尺肩膀:“对不起了。”

张百尺扑哧一笑:“别墨迹。”

童牧笑了笑,扶着墙踩上了张百尺肩头。

“站稳了吗?”

“好了。”

张百尺小心地站起来,童牧被架高,小心翼翼却很轻松地跨上了墙头。

胡一亭仰头,对墙头上坐着的童牧道:“你踩着我肩膀,扶着墙下来。”

童牧点点头,心里虽然有点害怕,但长腿还是伸出来,踩在胡一亭肩上,又小心地转过身子,双手扶着墙。随着胡一亭蹲下,慢慢安降落。

见童牧过去了,张百尺也跳上墙翻了过去。

三人都感觉,似乎翻过墙后,安了许多。

接下来三人一路警觉地出了小区,在门口坐上二路车。

张百尺最先到站:“电话联系。”

胡一亭一直把童牧送到她住的小区门口。

童牧几次抬起头,和胡一亭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胡一亭道:“回去吧,放心,没事了。”

童牧点点头:“你路上小心。”

胡一亭笑了笑,向童牧招了招手,示意她赶紧回家。

目送童牧走进小区,胡一亭才转身离开。

这时候的师大门口,围着郭大鹏站了满满一圈人。

因为后脑勺太危险,胡一亭没敢用力,所以郭大鹏虽然被开了瓢,但很快就醒了过来。

郭大鹏感觉自己脑袋后面生疼生疼,一阵阵地发懵,用手一摸是血。他嘴里也觉得发甜,吐了一口,居然吐出一颗门牙。这是张百尺对脸那一脚造成的。

郭大鹏浑身颤抖地坐在地上,面色古怪至极,咬牙切齿道:“操!张百尺!胡一亭!我操尼马勒戈壁!老子要嫩死你两个小杂种!”

“小伙子,你没事吧?你头上出血了,赶紧去医院。”

“小伙子,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过来。”

“打人的是什么人啊?”

“看着像学生,好像还有女学生。”

周围围观群众对着郭大鹏你一眼我一语。

郭大鹏感觉身上没有大碍,站起来对人群吼道:“都他么给我滚!看你麻痹的看!”

周围人们脸上立刻露出厌恶的表情,就连看热闹的人也觉得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愤愤不平地摇着头散了开去。

童牧虽然回了家,可心却一直悬着。

她担心胡一亭,也担心张百尺,唯独不担心自己。

她觉得自己是个祸根,如今连累了胡一亭和张百尺,如果郭大鹏报案,把他们两个抓进公安局,那可怎么是好。

姑妈织着毛衣,从卧室里走出来,看见童牧站在客厅窗前,失魂落魄地望着窗外。

“童牧!你裙子上怎么回事?这么脏!还有你鞋!”

童牧反应过来,猜是翻墙时把黑裙子和黑布鞋蹭上了墙灰。

“我这就换下来洗。”

“赶紧的!脏的跟要饭的似的,我警告你,这条裙子你要是穿坏了,没新的给你换。”

说完姑妈转过身走回卧室,嘴里嘟哝道:“也不知道在外面偷吃了什么,跟野猫子似的,长得那么快。”

童牧赶紧进卫生间把裙子和鞋换下来,放进自己的小洗漱盆里。这条裙子还是母亲的旧衣服,她一直穿的很仔细。

父母的官司了结之后,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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