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等人都感到了一股极强的压迫感,心跳不由得加速。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某一刻,一道娇喝划破长空。
“杀!”
话音落下,双方拔剑冲刺,一个个狰狞咆哮,脚下“踏踏”不断,一时间尘埃激扬,如此骇然声势,有如千军万马袭来一般。
山顶的弓手松开满月弓,箭矢划破长空犹如长虹般飚射向赵刚等人。
赵刚等人一边冲锋,一边挥剑斩开箭矢。但不是所有人都能从容应付,有的反应不及时,直接被箭矢洞穿身体,滑倒下来。这一波箭雨,取得了不小的成效,灭了好几个龙腾兄弟。
双方这时短兵相接,铁器相碰,一时间铿锵不断。
此刻双方已然混战起来,敌我不分,山顶的弓手便丢下弓箭,迅速下山。
原先在地面的山贼就有二十几人,待山顶的那些可能不下三十之数的山贼下来,赵刚这般只怕难以抵挡。
龙腾这边一马当先的自是赵刚,他一跃而起,长刀劈山撕裂空气怒斩而去。
他的对手是那高挑女人。女人虽身段婀娜,与那些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没什么区别,但气势凌厉,完不输男人。
面对赵刚的怒斩,她一迎而上,手中长剑一斩,与劈山狠狠地撞在一起。
一道清脆贯耳的声音响起,双方各退了几步。
“我赵刚素来以雄浑霸道著称,没想到女侠真气的内力也完不输于我,”赵刚惊讶道。
“废话少说!”一声娇喝,女人一剑直直刺了过来。
赵刚不遑多让,迎了上去。双方战在一起,各自都是真气浑厚的主,一招一式蕴含着极强的内力,打得空气中爆炸连绵,尘埃漫天。不过双方实力不相上下,若不走个几十上百招,一时半会决不出胜负。
龙腾兄弟起初经历过一波箭雨的消耗,交战之时,气息便是弱了一分,加上死了三个兄弟,人数上的劣势,导致一开始便陷入了劣势。
他们一对一必定不输山贼,但一对二甚至一对三不免捉襟见肘起来。这边赵刚与长腿女人刚过了七八招,那边龙腾兄弟就被斩了两三个。
鲜血激发了山贼的战意,他们愈战愈勇,先是冲进龙腾的阵型,而后破坏阵型,势不可挡。
与长腿女人交手的赵刚难免因为兄弟的死而分心。而高手过招,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最最忌讳分心。他这一分心,导致慢防了女人的一道剑招。下一刻只觉腰部一阵剧痛,止不住龇牙咧嘴。那是女人一剑如飞鸿般掠过他的腰部。
他不敢再分心,神贯注于与女人的交手。他是这场战斗中龙腾的最大支柱,倘若他也倒了,那么所有兄弟必将葬身于此。
只是,身中一剑,他在力量与气势上不可避免地输了女人一线,纵使已经打起精神,也无法避免被女人压着打。
胜利在望,女人得意一笑,出手更加迅猛,一时间剑影缭乱,令赵刚捉襟见肘。
赵刚的内心是焦急的,一边龙腾陷入了劣势,急需有人站出来,一边他这里战况也吃紧,分身乏术。而若不分身,弟兄们只会相继死去,最后也是输。
无论左还是右,都行不通,进退两难,仿佛这场战斗他们龙腾的败局已经注定。
更何况,山顶的那些山贼还没下来呢。
可他忘了一人。
如果此战有变数,变数就是他忽略的人。
在场中一角,是一个呈现一边倒的战局。那是一个摧枯拉朽般势不可挡的棕衣男子,手起剑落,一人废掉。
无人能在他手中走过两招,要么一招就被他重伤,要么一招先格挡,二招再废。
此人有所留手,虽然许多人在他手下见了血,倒地不起,但都不伤及根基,日后正常调养,仍能生龙活虎。不然就是直接被他打晕过去。
短短一弹指,他就废了十个山贼,衣不沾血,脚不沾污,飘逸无比。而后他加入到另一边的战局,这里龙腾兄弟被山贼碾压着打,时不时便有一人重伤倒地甚至当场毙命。
他的到来,瞬间瓦解了颓势,扭转乾坤。他的出剑缥缈诡谲,加上速疾,整个人如一抹幽云飘旋于此间,山贼根本无法抵挡。
两弹指,剩下的十几个山贼统统倒地不起。
龙腾一众兄弟正想欢呼,迎接胜利的到来——
而这时,山顶的那几十个山贼也恰好到来。
龙腾众人一惊。
祁祁眼目微眯。
此战,还没完!
黑压压的几十个山贼朝祁祁等人冲来,声势撼天。
祁祁一骑绝尘冲了上去,在人数上的劣势下,他若不挡住绝大部分的山贼,身边这十几个龙腾兄弟是断不可能与山贼抗衡的。
这波山贼的领头是个刀疤汉子,见祁祁独自一人冲来,嗤之以鼻地道,“哼!不自量力!逞威风也不看场合!”
说着,他也加快了步伐,将速度拔升到极致,身上长衫在风中咧咧作响。
很快,祁祁与刀疤汉相距只有两丈不到。两人近乎同时跃起,各自冲对方挥剑斩去。
这一刻,祁祁身后的龙腾兄弟,刀疤汉身后的山贼。
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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