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伤口的纱布剪开,我需要一个刀功利索之人,将伤口周围的腐肉部剔除,你们谁人来做?”
“我来。”左手边的冷脸男子声音带着一丝低沉的沙哑开口应道。
“那好,准备烈酒熬煮利刃后送来,连带着最烈的酒也一并送来。”
随着舞悠然吩咐,院子里人也随之活动起来。
以往过来看过床上之人的状况后,都因为没有把握不敢轻举妄动,最多也就靠着他们自己原本的药物暂且压制着体内的毒性,再加之又不能移动自家主子的身子,方才这般大费周章的找大夫来,却又担心泄露出去,才有了将人暂且扣押的情况发生。
舞悠然能够看过状况后就直接提出要求,虽说动刀子的人不是她,却也因此稍微安了那些侍卫的心。
东西很快准备妥当,在舞悠然的吩咐下,开始处理伤口,而舞悠然也所需要的解毒丹直接兑换出来,在处理完毕伤口附近的腐肉时,方才将解毒丹喂了那人服下,暂且不满包扎,而是那盆子借着从伤口处流出来的鲜血,直至原本红中带着紫色的鲜血慢慢恢复正常的色泽后,方才将一小粒护心丹喂给那人服下,又取了止血丹碾碎后,混合着金创药敷在伤口上包扎起来。
舞悠然一番动作之后,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这种冒牌大夫的工作真的是考验一个人的神经是否足够韧度,一旦出错,结果可想而知。
幸亏一切都非常顺利。
在处理完伤口后,舞悠然还不忘再度给此人做了一番身体检查,确定并无任何遗漏之处,用药也很到位,人将会在一个时辰后醒来。
剩下的调养有没有她都没差。
“人已经没事了,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醒来。若是不信,大可寻一个大夫再给他瞅瞅。”
舞悠然这般说了句客套话,不过对方还是找来就在外头的大夫进来检查一番。
“好了,真的好了。那棘手的毒已经完解了,人也确实如这位神医所言,一个时辰后定能够醒来。”前来检查的大夫望着舞悠然的目光都带着一抹尊敬之色。
只见那大夫四十几岁,面部光洁不留胡须,两鬓有几许白发,只见他恭恭敬敬的朝着舞悠然行了一礼。
“在下北安县城济世堂的大夫,名唤蒋陆,不知在下可有幸得知神医名讳?”
蒋陆一脸渴望的眼神望着舞悠然。
舞悠然有些意外蒋陆的询问,也对他眼中的崇敬倍感心虚。
“不敢当,在下施妙手,当不得神医之称,只是正好身上带着能够医治床上这位公子的良药,若是换作蒋大夫您拥有着相同的东西,只怕也能药到病除。更何况,术有专攻,我不过正巧遇上,神医考究的乃是一个人在医书上方位的造诣都远胜他人,小子也不过是初出茅庐,不过是是因缘际会,还请蒋大夫莫要再提这个让小子羞愧不已的称谓。”
舞悠然的自谦明显得到蒋陆的好感,脸上笑容更甚之前,目光也变得柔和。
“不管如何都好,这对于我们而言束手无策的毒,你却能够解,医术定也不差,不若我便唤你一声施先生。这点你可不能再推脱了。”
蒋陆的僵持舞悠然只是想了想也没拒绝。
反正只是个假名,若非为了纪嵩早日规矩,她也不至于带着纪雪这般贸然来此一趟,施先生便施先生,待得换回女装后,又有谁能够想到今日这事情会是她做的。
想定之后,舞悠然淡淡的笑着点了点头。
这边的结果很快就传到了准备出门一趟的江师爷耳中,让他立刻打消外出的打算,反倒是立刻通知县太爷归来。
原本准备在蒋陆确定床上病人无恙后,准备离开的舞悠然却并未如愿先行离开,而是被那床上男子的守门侍卫百般请求着挽留下来好生招待着,说是等他们的主子醒来后,定要当面酬谢舞悠然的救命之恩。
既然走不得,那就直接让对方将留在县衙的那些大夫都请出来,只等着人醒来后,放人归家。
之所以未曾点明纪嵩,也不过是为了避免麻烦。
若是让人知晓与纪嵩之间的关系,说不得以后烦人的事情将会多得数不胜数。
药医系统方才刚刚开启,在未曾有足够的功德值储备之前,还是循序渐进为妙,否则便是祸不是福了。
舞悠然的要求江师爷自然不会拒绝。
能够将人留下来,这点要求算不得什么。
反正他们最初也不过是因为贵人的侍卫要求,放才会扣押着那群大夫,在事情未曾解决前不能归家,而因着人多,怕泄露风声,方才让这些大夫们委屈的在牢里头暂住些许日子。
如今人都已经得到救治,已是安然无恙了,衙门自然没理由继续扣着人不放,自然是做个顺水人情给舞悠然。
更何况,江师爷还听说了张广的事情,自然也有着别样的小私心,想借此先改善一下二人之间的关系,也方便后头的有所求。
五十几个大夫陆陆续续被衙役从大牢里请了出来,到了衙门后院里,让舞悠然确认一番。
毕竟舞悠然上门时就说过乃是为了被扣押的大夫而来,这人多少还是要见上一见,确定一下人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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