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彪心里早已没了反抗的念头,他混了二十来年,今天知道是彻底栽了。
不过不要紧,看样子似乎还有谈的可能。
只要肯谈,就没有什么是谈不拢的。
至于以后想报复,周彪赶紧把这个念头掐掉。
宁凡的心狠手辣和散发出的凛冽杀气,让他这个刀头舔血的大混子也禁不住心寒。
周彪曾经见过连杀数人的亡命之徒,但身上那股杀气却远远比不了这小子,更要命的是他心思变幻不定,捉摸不透。
未知的恐惧才最恐怖,人类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都怀有深深的恐惧。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按照我的规矩办事。从今以后你不能到浣花酒店捣乱,也不能觊觎浣花酒店,若是让我发现你还没死心,我还会来找你,那时候如果你还用枪指着我,你的脑袋就会像这张桌子一样。”
话音方落,宁凡一掌拍在旁边的木桌上,元气立刻从手掌蔓延到木桌里面,侵蚀着木桌的纹理。
一秒!
木桌应声而碎,变成了一堆木屑。
周彪吓的浑身一颤,直接从床上滑落,一屁股坐到地板上,狼狈不堪。
“按照大哥你的规矩办事,一定按你的规矩。”周彪的脑袋向小鸡啄食一样,不停的点头。
“不过若你到浣花酒店来住宿,我倒是欢迎。”
“不敢……啊,一定常去。”
宁凡拍拍手,觉得很有成就感,帮楚子君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就当是还了送衣服的人情。
“手伸过来!”宁凡指着周彪的手臂,说。
“啊?”周彪吓了一跳,战战兢兢,方才的滋味儿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难道对方还要折磨他?
但周彪不敢反抗,颤巍巍地伸出手臂。
宁凡眼疾手快,咔嚓一声,周彪的手臂归位,然后,他在红肿的地方点了几下,经脉立刻畅通,竟然有种舒爽感,痛苦正在迅速消失。
“我走了。”宁凡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彪怔怔地看着宁凡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他真的是郎中。”
忽然,周彪忽然想起一事,赶紧问道:“大哥,请问你尊姓大名,在哪里高就啊?”
“宁凡,浣花酒店服务员。”
宁凡很骚包的挥了挥手,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清晨,阳光明媚,宁凡睁开惺忪的睡眼,伸了一个大懒腰,心情舒畅。
刚打开酒店大门,一辆警车就风驰电掣的开了过来。
曼妙的身影从警车上冲下来,楚子君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带着腼腆笑容的宁凡。
在阳光的衬托下,他散发着别样的自信与魅力。
“宁凡,昨晚你没事吧?”尽管对宁凡的身手很有信心,楚子君仍不忘关切的问道。
宁凡心中一暖,别人对他好三分,他就会对别人好十分,忙拍着胸脯,笑着答道:“老板,我没事。”
“哎呀,那就好,害我担心了一晚上。昨晚他们来了吗?”
“来了,不过我好好的和他们沟通了一下,他们承诺以后绝不再来捣乱。”宁凡以古井不波的口吻说道。
此刻,林清音也下了车,连欧正凯也来了,着实有点让宁凡惊讶。
其实,欧正凯很不情愿一大清早就跑过来,心里对宁凡很是不爽,正憋着一肚子气。
昨晚,楚子君到派出所给林清音讲了宁凡的办法,正好欧正凯也在场,当时他就对宁凡嗤之以鼻。
他看不起宁凡,一个乡下来的小子凭着点狗屎运,竟得到楚子君这个大美女的青睐,更可恶的是还搬到了他们家去住。
嫉妒,这是名副其实的嫉妒。
林清音当时听了那些混混竟然又来捣乱,手段还更加恶劣,立刻气的火冒三丈,就差点拿枪直接去灭了丫的。
楚子君费了无数口水才把她劝住,让她相信宁凡一次。
林清音直截了当就说不相信宁凡能够解决掉那些混混,但脑海里又莫名其妙的浮现起那晚的惊险,又看到闺蜜殷切的眼神,最后无可奈何,只能暂时按照宁凡的方法行事。
欧正凯虽有满腔怨言,也不好当面提出来。
反而,他心里还有一点点期待,若第二天宁凡被打的鼻青脸肿,像个猪头,在美女面前出丑,那他就爽了。
欧正凯对宁凡实力的错误估计,主要是由于林清音没有告诉他实情。
那晚遇到蒙面人,林清音回警局汇报的时候,并没说是宁凡击退对方,而是说成是自己的功劳。
不得不说,她的骨子里对宁凡仍残留着轻视和敌意。
况且当晚宁凡对她做了那么恶劣的事,至少是在她认为很恶劣的事,她恨不得一枪崩了他,又怎么可能四处宣扬他的威风?
“哼,这个混蛋居然没有被揍成猪头,真是气死本警官了,那些混混也太不中用,连一个山里来的混蛋都收拾不了。”
林清音满脑子怨念,越看宁凡羞涩的笑容,越觉得现在的混混没水平,恨得咬牙切齿。
欧正凯看着完好无损的宁凡,无比的失落,听了宁凡的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鄙夷的说道:“大话说多了,小心闪着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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