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飘香热乎儿的杀猪菜吃到第三天,x
往年村上的杀猪菜流水宴,她家也就去吃一顿,因为沈夫子要回镇上教书,她和娘本来也不爱打哄堆儿,又是女子……
可如今三天顿顿是吃这大锅的肠满油肥的杀猪菜,甜姐儿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吕进达反而觉得在韩孜顷家住的很舒心,觉得村子里可比镇上热闹有趣多了,而且每天可以看到妙妙,他心里自然高兴。
吃饭时甜姐儿架不住村里妇人的热情,她们又给她留了一大碗。
村里人就是这样,你推辞,人家以为你是客气,还是会热情相让,你要再推辞,就是不识好歹,落了人家的脸面儿。
甜姐儿硬着头皮端着,低头巴拉着碗里的不算太腻白菜。
这时一个婶子,见甜姐儿不说话,捡了两块儿最香腻的大肉块儿夹进甜姐儿碗里,一副“我最偏心你”的表情,盯着甜姐儿说:“吃吧吃啊吧!”
甜姐儿说着谢谢,吃进一口,正要吞咽,一低头儿,碗里那白花花的油腻腻的肥肉泛着光亮。
甜姐儿再也忍不住了,只感觉胃在翻腾着直冲嗓子口,她放下碗,正好装菜根烂菜叶的筐在不远处,她跑过去低头呕吐起来。
周围人赶紧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问甜姐儿怎么了,也不知道谁把村长和范氏,韩孜顷他们喊来。
甜姐儿漱漱口说:“我有点不太舒服,饭菜有些腻味了!没事儿没事儿!”
人群里村长家隔壁袁家的姐妹,交头接耳,只听袁家姐姐袁锦秀带着嘲笑的口吻问:“沈二嫂子你月信儿是不是没来啊?”
甜姐儿一愣,红了脸赶紧摇头:“不是的,我……真的……是肥肉太油腻了!”
随即甜姐儿看袁家姐妹两人低低的笑,心想这两个姐妹难道别有用心?是啊自己成亲才几天,怎么可能呢!
韩孜顷自然不懂,范氏心里一紧,心里怕是自己儿子闯的祸,也不敢肯定,还是关心的让甜姐儿回去休息。
妙妙虽然小但也知道一些,毕竟自己大嫂怀着孕她也听过一些关于怀孕的事儿,心道袁家姐妹是要坏甜姐儿和二哥名声啊!
她一笑用接近童音问到:“咦,锦秀姐姐,我二嫂平日就不吃肥肉的,不是什么信,那什么信是什么意思?”
周围人才想这锦秀也才未出阁,妙妙接着说:
“哦我知道啦!锦秀姐姐,我二嫂吃肥肉呕吐,我以前吃药会呕吐,我爹喝酒会呕吐,小娃娃们生病时会呕吐,锦秀姐姐你是不是以前那个什么信没来会吐,对不对姐姐?”
妇人们都笑了,告诉妙妙:“小妙妙,你啊!还小,长大就懂了!哈哈,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只有妙妙一蹦一跳的眨着眼睛问大家:
“好婶婶,好伯母,妙妙现在就想懂,为什么锦秀姐姐的什么信没来她就会吐啊?!锦绣姐姐,你那时候吐的厉害?”
大家忍住笑只说让妙妙去玩儿,袁锦秀心里大骂韩妙妙,但又不能和她计较。
吕进达自然一头雾水,不知道妙妙为什么要扮成小孩子语气,他觉得妙妙总是很神秘,她带吕进达来书房,给他看自己写字。
这边儿甜姐儿真是忐忑,村上郎中喝酒醉了,她要到他酒醒才能帮她澄清,让甜姐儿心情烦躁。
范氏扯了韩孜顷进客屋,朝着他身上就是几拳头,韩孜顷觉得莫名其妙的很。
“娘!你打我干嘛!我去看看甜姐儿去!”
“我打你干嘛?你这个混儿子,我不打我孙子,我可不得打你嘛?!甜姐儿是不是有了?你们……你们是不是早有夫妻之实?”
韩孜顷有点发蒙问:“什么意思?”
范氏又觉得好笑说:“你是不是要当爹了?这甜姐儿咋吐了?”
韩孜顷也不懂楞楞的问:“成亲不足十天我就当爹了?这么快?”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俩成亲前没有肌肤之亲?”
韩孜顷算是明白他娘的意思了说:
“我倒是想啊!所以甜姐儿没有怀孕是吧?”
范氏说:“我就说嘛!那你们俩继续努力啊!”
她总算松了口气,虽说这事儿也有,但被大家揭穿,又是村长和父子家……
韩孜顷来他们屋里问甜姐儿:“好点了吗?”
甜姐儿正心烦说:“嗯,孜顷,我是吃了三天油腻的杀猪菜,实在受不了了,婶子又非要我吃肉,我才吐的,不是有了……”
“嗯,怎么不跟我说不想吃这个啊?还逼着自己吃,吃坏了是要心疼死我吧?”
甜姐儿看韩孜顷都这个时候了还说笑:
“你啊!知道我心烦吗?那个袁锦秀一定故意的,我没招惹她啊!你说,是不是又因为你,她才这般害我?!”
韩孜顷一笑说:“这怕啥,不是没有嘛,时间自然会证明,不要烦恼了,那个袁家姐妹俩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你对你相公好一些吧!当初这两姐妹可是为了我可反目成仇打过架呢!哈哈!”
甜姐儿想想也是,流言止于智者,但是这个韩孜顷真是个命里招桃花。不由得说:
“谁稀罕,谁稀罕就把你带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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