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晨星不紧不慢的吃完饭,还去厨房洗了碗,这才慢条斯理的端着一杯茶,拿了一个蒲团走到大殿前。
大殿前的空地上放着一个大的铜香炉,在照壁的背面有一个不大的鱼池,鱼池的两边是石雕的荷花,水里有一些水生植物,还有几位鱼在游来游去。
牟晨星把蒲团丢在鱼池边上,盘腿坐下,很悠闲的喝了一口茶,他问跟过来的秦钺:“死者叫什么名字?”
“关嘉美。”秦钺忙回答。
“你退开,不要在这里妨碍我做正事。”牟晨星不客气的说。
秦钺退回侧院,有道子道长泡了茶请他坐下,并指定了一个位置给秦钺:“晨星必须坐在习惯的位子上。”
从秦钺坐的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鱼池那边的动静,他只看到牟晨星一个人坐在那里。
有道子道长看秦钺不停的张望,他轻笑一声:“你不用担心,那些鬼在这里是不能伤害到晨星的。”
秦钺转了一下茶杯,土陶的茶杯很简单朴素,他喝了一口茶,茶里加了晒过的青柑,有一种淡淡的果香:“老牟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能看到和听到的?”
“瞎了以后不久,当时他对自己的能力如何控制和使用一无所知,直到他遇到二大爷。”有道子说。
又是二大爷,秦钺对这个人真是充满了好奇。
秦钺又转了一下茶杯:“这位二大爷……”
他的话还没问完,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康智打过来的,他忙接听:“你好。”
“我一点都不好。”康智说:“房东承认了他安装摄像头偷窥,我们也从他的电脑硬盘里找到这五年来所有的录像资料,可是,在案发的时间段里,他正好不在本市,而是去魔都参加了一个动漫展,有机票和酒店住宿记录为证,而且还有漫展里他和一些coser拍的照片。”
他叹了口气:“这条线又断了,我觉得明峰说的那个可能是最大的了,你发现的这个摄像头结果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只是找出了一个偷窥狂。”
“至少我们避免了其他房客再受害吧。”秦钺也有点失望,不过很好的掩饰了,他之前还猜想,是不是关嘉美在排练的时候,发现了被偷窥的事情,太过激动生气导致心脏骤停。
“那房子,起码一两年内是租不出去了。”康智说着挂了电话。
有道子很悠哉的喝茶,侧耳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一段评书。
牟晨星从大殿的院子走过来,一脸的不耐烦,在桌边坐下就开始抱怨:“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干嘛来找我?”
有道子关了收音机:“需要我去给她做个超度法事吗?”
“超度不了,心里还有怨气呢。”牟晨星说:“她想找到弄死她的人,她说死了以后每天都被啪啪啪,感觉很恶心,很恐惧,一连三天,每天十二点到两点,持续两个小时,不间断,心里怨气很大,可惜又没有手段和办法,盲目的跟着陈艺可到了这里。”
他喝了一口茶:“门外的碎嘴又和她说了我们的事情,她就坚决的进来了。”
有道子给牟晨星的茶杯里倒了热茶:“你也知道我们观里的规矩,能进大门的鬼就是和我们有缘的,有冤我们就得给洗冤,有怨我们就得给解怨。”
“知道了,别啰嗦。”牟晨星说:“我刚刚反复问过她了,她最后的记忆是在做直播,然后整个人就陷入一种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状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就感觉到自己被啪啪啪了,有各种道具和体位,她只能从电脑上的时间看到大概是夜里十二点到两点的样子。”
他的手指敲了敲石桌,用很暧昧的语气问秦钺:“你知道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什么成语吗?”
“这种情况难道还能有历史典故?”秦钺不明白的问。
“我知道,是色授魂与。”陈艺可推开窗户,嘴里咬着一个棒棒糖:“恭喜我答对了,加十分。”
“行,给你加十分。”牟晨星的头转向了陈艺可的方向:“关嘉美被啪啪啪的不是她的身体,所以你们在尸检上找不到痕迹,她被啪啪啪的是她的魂魄,死了还被这么虐当然怨气很大了,能啪啪魂魄的,当然只有……”
“另一个鬼。”陈艺可直接从窗户跳了出来:“一个凶猛的恶鬼,还有特别的嗜好,就是弄死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打扮成他喜欢的样子,然后供他啪啪啪。”
她往后一跳坐在窗框上:“太猥琐,太恶心了,赶紧弄死那个鬼!”
秦钺忍不住说:“既然已经是鬼了,那就说明它已经死了,没法再弄死了吧。”
“那只是一个形容,你需要这么较真吗?”陈艺可不满的看着秦钺。
牟晨星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你们有斗嘴的闲工夫,还是赶紧去查案子吧。”
秦钺看着牟晨星:“要不你跟着我们去一趟现场怎么样?说不定那个鬼今天晚上会再来的。”
“没什么用。”牟晨星说着还是站了起来:“这种鬼就像是人类的犯罪分子一样,他们在得手以后,不会流连不去,而是会去找下一个目标,鬼都是人变得,你不能以单纯的思维去思考,觉得鬼害人就电影里那几招,其实它们和人一样,具有诡异复杂的思考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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