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小柱,别看我一天看着好像很风光。要车有车,要人有人。钱也不缺,一天吆五喝六的!
可我这心里苦着那,手下这么多兄弟谁出事都特么是你的事。
每天都提心吊胆,你不知你身边的人那天就背判你,你更不知有谁在暗处瞄着你。
江湖永远是暗流涌动,一不小心就把你拍死在沙滩上。说了你也不懂,这样跟你说吧,这这满屋的人除了一北是我的弟弟,我只信你!
如果我哪天真的挂了!一北我可托付给你了…..
你不要讲话,我知道你说我说这话丧气。但这是真心话,谁让咱俩是发小呢。天天打也是兄弟!来再喝一个!”
一南越说越动情眼睛也湿润起来。弄得汪泉心里酸酸的,只想岔开话题却不知从哪儿说起。只好默默的听着,一时间二人喝酒的气氛也沉闷起来…..
这时一个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哎,一南我来讨杯酒喝,怎么着兄弟我看情绪不高啊!有什么难心事儿跟哥说说,别窝在心里容易得病啊!”
随着话音的落下何世俊端着酒杯已站在了郑一南的紫檀雕花方桌旁。
“哎呀,哎呀,这可怎么说,要敬也是兄弟我敬你!你看我俩光叙旧了,还想着一会儿去敬你呢。来来喝!”
郑一南异常客气的站了起来,虚实并举的和何世俊干了这杯酒。
这时何世俊直瞪着汪泉,脸可撂了下来。这还真不怪何半城挑事儿,江湖有江湖的规矩。
其实和常人酒桌上礼节差不多,就是朋友到你桌敬酒,你要先礼貌的站起来。以示尊敬!
其实汪泉并不是不懂礼节之人。而且及知尊老爱幼,对朋友更是重情重义。
可他和何半城不是朋友,而且刚才郑一南领他介绍何半城时,他対自己的态度并不友好。
而且何半城端酒杯过来时正是迎着汪泉走过来,他见何半城看着自己的眼光并不友善。
他此时和郑一南也喝了小六两茅台&a;lt;十年精典>,他也是二十多岁的血性男儿。所以他决定沉黙…..
“哎呀!那来的生荒子,一点儿他妈规矩不懂啊?还是觉得本事大没规距而言!要不我何半城教教你?”
何半城用眼睛剜着汪泉,把酒杯放到紫檀方桌上,挽了挽羊绒衫的袖子冲着汪泉吼道。
一瞬间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几十双眼睛如探照灯一样紧盯着紫檀方桌方向。
郑一南沉稳的坐在紫檀雕花宝座上点了支烟抽着,出口的烟雾遮住了脸部,让人看不出一丝表情…...
汪泉这时更是没有言语,只是冲何世俊仰或是自己轻笑一下。慢慢的站起来转身把紫檀雕花宝座向紫檀方桌之外挪了一下,然后仍然对着何世俊坐了下来。
这下把这个社会大哥彻底激怒了。他本来看汪泉站起来以为是要向他赔礼,心想:他要陪理就算了,毕竟这是郑一南请客摆场。真要是翻脸等于是砸郑一南的场!先找回点面子再说。
可是汪泉没有。没有跟他赔礼。而且还把紫檀雕花宝座挪了出来直对着他而坐。
使他好像变成了小弟站着那里,尴尬无比。
在他的世界里还没见过如此生猛之人。于是今天他准备拿命来搏,每当这时他的眼睛是血红的。
让人不寒而栗!他不相信会博不过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郑一南知道这场戏开始了。一切都如他计算的一样分毫不差!
可是这时他犹豫了!他不知自已为何这样?竟担心起汪泉来…..
毕业后的江湖生涯早已使他的心变得冷如钢铁。除了偶尔担心兄弟一北之外,对任何人还没有过如此心境。
他差一点就站起调和此事,但他还是忍住了。借故点支烟来平复自己,最后他还是决定看下去。他相信汪泉如同相信自己一样…..
这时何世俊嗖的一下蹿了过来,冲到汪泉面前抡起斗大的拳头,向着汪泉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这就是如上所说的江湖上品人之中的斗狠舍命之人。在他的世界里现在只有一个字:干!所以他永远成不了郑一南,成不了极品…..
但他今天碰到的是汪泉!他的命有机会拿出来搏吗?
只见汪泉身体并没有离开紫檀雕花宝座,只是在何世俊拳头抡下离脑袋毫厘间之时,抬起双臂向上一架!就挡住了何世俊轮过来的如同泰山压顶的重拳!
左手急如闪电瞬间抓在他的右肩膀上,右手顺势擒住他左胳膊向怀里一拧一带,就把何世俊力大无穷拳头的劲儿给卸了。然后乘其身体失去平衡余劲未消之时,忽然向上一举向外一送,一个蹦劲儿!
只见何士俊粗壮的身体一下被掷出两米多远。仰面摔了出去!
这些几乎是瞬间发生的,何士俊更是不知为何自己会仰面摔出这么远。想马上爬起来,可余势未消又一下坐到地上,样子十分狼狈。
忽然一北桌上又有两个年轻人急冲过来,扶起了在大理石地面上被摔的七荤八素的何世俊。
原来何世俊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这也是江湖人的习惯。无论是多狠的角色,行不影单,睡不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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