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不过我相信她会回来的。”钱少康端起了一旁的茶,虽然声音不高,可语气却不容有丝毫的质疑,他的唇边不由自主地漾出一抹笑容道:“虽然姑娘绝对称得上花容月貌这四个字,可在我的眼里,她才是人世间最美的女孩子。”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彼此都沉默着。花月奴并没有让这个话题继续,而是命人给钱少康送来一份果茶,自己则用琵琶弹奏一曲,算是对钱少康的款待。钱少康随着那琵琶声完沉浸在回忆之中,并没有留意到东面卧室的纱帐中的那抹窈窕的身影,还有那轻不可闻的叹息声。
与此同时,洛阳城外的另外一个角落,一座荒草丛生的宅院之中,一身锦衣的男子正对着那对哆嗦着抱在一起的老夫妻破口大骂,而且临走之时还不忘放下一句狠话:三天之内如果交不出那幅画,那么他将会一把火烧了这个院子,让他们在这里再找不到落脚之处。
“难道一把年纪还要让我们流落街头吗?我都说过了,你说的那幅什么画,我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更别说交出来了?”那对老夫妻涕泪横流,连声哀求道。
“我们老爷说你们有,那就肯定是有,他可从来不会弄错的。你借了我们的钱,难道还想白花不成?你们这些刁民,不给你们尝一点儿苦头,你们就会无法无天!我们吴大老爷的名号你们听说过吧?他可是大善人,才在你们困难的时候借给你们钱花!可你们也别想着吃白食!我们可不是开施粥铺的。再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还会再来的!大爷我的手段你们也是见识过的!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哼!一帮刁民,不给你们点儿厉害看看,你们和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锦衣男子狠狠啐了一口,不等那对老夫妇再说什么,带着自己的狗腿子大摇大摆地从这里离开了。
就在门口,不少听到风声的人围过来看热闹,不过他们早已经怕了来的这一行人,在他们进来之后,那些人虽然听到了动静,却没有人敢凑过来。直到那些人离开之后,所有的人才小心翼翼地劝他们快点儿想办法。
“他们和强盗有什么区别?”在那些人走了之后,所有的人都义愤填膺,可却没有敢抬高了声音说话。
“第十家了。您是第十家了。”一个年轻人捏着拳头连声道:“他这样的人,是要把我们所有值钱的东西都骗走吗?这样的小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难道官府的人都不管吗?”
“官府?”人群里有人插话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衙门自古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还是自认倒霉吧?既然当初按下了手印,还是把东西给他们吧,好歹也能换个平安不安吗?谁不知道,他们和官府就是一伙的。难道你们忘了老蔡家的遭遇吗?当初他们还打算进京告御状呢?可还没走进洛阳城,就把命搭进去了!”
“这帮畜牲!”人群里有人愤愤不平骂道!
人们都在感叹这对一老夫妇的苦命和无奈:之前出现在这里那个飞扬跋扈的人,就是替吴潜经营收购生意的管家孙得财。之前他一直打着要当善人的旗号,给每一户需要用钱的人家送去钱财,并许诺极低的息钱。可谁曾想到,他居然会在借钱的文书上做手脚,还钱的时候就会发现利息高得惊人。更要命的是,他完是冲着各户人家的宝贝去的和房子去的,凡是他想要的东西,几乎没有得不了手的。有不少人家都上了这个当,有几户人家由此落得家破人亡。据传言说,他们似乎打算在这里买下一块地,准备盖一座庄园。
白发苍苍的老人泪流满面,扶起了同样满脸皱纹的老太太,他痛心道:“想不到我一世英名,居然会栽在这样的小人手里。家里之前那些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还了他的利息,可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惦记着我们祖上传下来的那幅画。就算是烧了,我也不会将那画给他的。只是可惜……”
老人悲愤难忍,在众人的劝说之下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所有的人都没有太留意,人群之中有人小心地观察着这里的情形,直到人群散去的时候,那个人影像是泥鳅一样溜走了。
夜半时分,当老夫妇那座宅院火光冲天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意识到出了大事。老夫妇果然被困在了火光之中,凄厉的叫喊声让人不忍听,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居然停了下去。守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得财,看起来颇为得意,同时还不忘挤出几滴眼泪,哀叹那火中送命的夫妇。
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居然就那样被葬送到了火里,而得财那几滴鳄鱼泪很显然是在哀痛可能的那幅画,还有那一处宅子。不过人群中的人们都在暗地里猜测,这场火来得太过突然,恐怕和这个惺惺作态的男人逃不了干系。
而就在十里之外,一辆马车在土路上颠簸,马车上刚刚醒过来的那一对老夫妇。两个人显然还没弄清自己的状况,只是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手。直到驾车的人将速度慢了下来,同时低声问道:“老夫子,您二位可算是醒过来了,身体可有大碍吗?”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救我们?这是你们……设下的毒计吗?我是绝对不会把那幅画交给你们的。”被称为老夫子的老人脸上堆起了几分怒意,同时大声斥责道,“你们这是想玩一把苦肉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