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行在这大户人家院落的阴暗墙角里,张凡弓着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这户人家偏房下人房间的灯,已经陆陆续续开始熄灭了,就剩右厢房的灯还亮着,里面不仅传出来说话的声音,还传出来了让张凡神魂颠倒的气味,真特么香啊,绝对是烧鸡!诱人的食物,更加刺激得直吞口水。张凡忍不住用手指沾了口水,将窗户纸轻轻戳个小孔,里面一男一女相对而坐,女的陌生,但是男的就是张凡刚才看见进屋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这家主人了!后面是雕龙画凤的朱漆大床,前后墙壁上的烛台,燃烧着数根巨大的蜡烛,照的房间一片通亮。房中间的小桌上,摆着一整只烧鸡,几个小菜,一壶酒,但是两个人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干坐着,根本就没有动过筷子!
房外的张凡看的就想骂娘,这好酒好菜的摆着,不看饿得慌,看了饿的更慌!这两老财主,难道是传说中的吝啬鬼?看一下饭菜就能饱了?可伶老子还饿的前胸贴后背。
正当张凡胡思乱想的时候,中年妇人开口说话了“念心,进来把酒菜都端出去吧!我看老爷今天是不想吃了,撤下去吧。”
“夫人,奴婢这就收拾!”一个妙龄女子就款款走了进来,给二人道了一个万福礼,就开始去收拾桌子上的酒菜。
张凡一见这女子,立马瞪大了眼睛,我滴个神,这不就是今天中午,河里面拧着自己耳朵的村姑吗?尤其是这村姑白花花的胸脯,沾着湿衣的样子,张凡这辈子也不可能忘记如此香艳的一幕,那香艳的画面,就像魔鬼一样,萦绕在张凡脑海中,挥之不去。张凡感觉鼻血上涌,浑身燥热,还别说,细看之下,这村姑换了一套碎花麻布白衣裳,更加衬托的身材妙曼多姿,精巧的瓜子脸蛋儿,细眉朱唇,齿白如贝,眼波顾盼生情!举手投足之间,好一个活生生的林妹妹形象!张凡有些陶醉了,想不到山野之间还有如此村姑美女!
“念心啊,听说你今天晌午河边洗衣服遇到了一个赤身裸体的登徒子?周围乡邻都去帮忙,却被这登徒子给逃脱了,而且你回来以后,也不曾告诉我,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中年妇人对着忙碌的村姑说话的声音传了出来。
“啊......夫人,我......我.......今天的事情,奴婢心中实在是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说?不说担心万一是失去大好机会,说了又担心是误会,让老爷夫人更加伤心失望,所以,所以.....”村姑回过头,放下手中的活计,恭恭敬敬却又显得很慌张,双手捏着一边衣角。
“念心你有什么就说吧,还有什么比贤儿的事情更让我这把老骨头伤心的呢?也是苦了你了,当年贤儿高中府试,公爹一高兴,原打算先给贤儿娶妻,但是没想到贤儿岳家提出无理要求,再加上贤儿也说怕影响学业,励志高中进士以后再娶妻生子。公爹没办法,就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念在你爹对我张家一直忠诚勤恳,家世清白,你又乖巧伶俐,就打算让你先给贤儿做妾,担心的是贤儿也大了,身边总不能没有个人照顾,可惜老天不长眼,竟然让我的贤儿失踪了!如果三个月后我们再找不到贤儿,夫人我就做主,就把你和你爹的卖身契交给你,还你们自由,再给你们父女二人几亩薄田,你们总能落得个衣食无忧,不枉我们主仆缘分一场。”
“夫人和老爷对我家父女大恩大德,奴婢父女怎么会知恩不报就离去呢?要不是您和老爷,当年奴婢家乡遇到元兵杀来,大宋官军败逃,让鞑子恣意烧杀掳虐,无恶不作,整村整村的百姓被蒙古鞑子屠杀殆尽,剩下的老百姓都托儿带口,举家逃难,大家都是九死一生,奴婢现在都清清楚楚记得,无人难民饥寒交迫,冻饿而死,一路上,饿殍满地,白骨散于路边,野狗成群奔跑于荒野。我们父女逃到扬州,就已经饿的奄奄待毙了,要不是夫人路过看奴婢可伶,买了奴婢做侍女,我父女恐怕早已经埋骨黄土之中了,这些年来,夫人、老爷、公子待我如同家人,大恩不曾报答,奴婢是绝对不会离开夫人老爷的。”
张凡听着村姑的话,心中了然个七八分了,原来自己穿越来的地方是宋朝时期的扬州了,又因为村姑说蒙古兵南征,应该就是南宋中晚期,一个急剧动荡的朝代,从脑海里面收罗自己仅有的历史知识,张凡知道,这个时代既有遗臭万年的佞臣贾似道、丁大,更有名垂千古的江万里、陆秀夫、张世杰、文天祥等忠臣!
当然,张凡更知道,蒙元朝廷对中华大地屠戮之惨烈,让汉人成为屈辱的四等人。张凡心中琢磨着,就是不清楚现在具体是南宋什么年号,是那个皇帝当朝?要知道,南宋末年皇帝像走马灯一样不停的换着,过几年又是一个新皇帝。自己作为普普通通的一个凡人,张凡目前渴求的,就一饭一衣足矣。,其他的是管不到的了,如今耳目下,最重要的还是解决基本生存需求再说吧。张凡正在心思百转的时候,就听见屋里面传出中年妇人的声音来:
“念心,你的心思夫人我明白,那就以后再说吧,哦,刚才你想说什么?”
“回禀夫人,刚才奴婢要说,今天我在河边洗衣服,遇到的登徒子好像,好像就是公子,哦,不对不对,夫人,我不是说公子是登徒子,是遇到的那个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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