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张府小族长要开家族会,这在城里面是闹得是沸沸扬扬,无论是勾栏酒肆,还是街边茶铺,也不知道突然间哪里传来的那么多闲言闲语,说什么:
“张氏三兄弟忤逆不孝,违背父亲遗命,准备篡夺族长之位!”
“这张氏三兄弟何止是篡夺族长之位啊,据说啊,是借了家族巨款不还,准备赖账呢?。”
“赖账算什么,你们没有听说这张家大房长子,当着他爷爷的面,手起刀落,就把他们管家给杀了!”
“干嘛要杀人呢?杀人偿命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大房长子不是县尉吗,那和县太爷是狼狈为奸,别说杀一个人,就是杀十个人也没什么屁事!”
“哟,这么说来,这张家大房家可是心黑着呢!那这张府小族长,据说还没有婚娶,就一个小娃娃,怎么能斗得过这么狠毒的大房?”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张府小族长,你以为是何许人也?人家乃是有贡士功名在身,只要愿意,轻轻松松能成为一方父母官,不然,你真当张府老族长昏庸呀?”
张府议事大堂内,密密麻麻的坐了大约百来人,张贤独坐在正上方的太师椅上,张贤三个叔叔正在吹胡子瞪眼的大声吼叫,尤其是大叔叔都已经拍桌子了,气吼吼的说道: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我张氏一族家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多嘴了?我看着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对外人放话,好败坏我们兄弟名声!这两天的流言蜚语,骂我们的坏话倒是接连不断,但是却都是夸奖张贤侄儿的,难道张贤侄儿不需要给我们三位叔叔一个解释吗?”
“对对对,大哥所言不差,侄儿,对于外面的闲言闲语,你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难道你就不把我们三位叔叔放眼里吗?”
“堂弟,真没想到你居然背后说人坏话,你这个族长就是这么当的?你今天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这个县尉的权责,想必堂弟还是清楚的,那就少不得委屈堂弟去一趟县衙!”
整个张府议事堂吵吵杂杂的,不管三位叔叔和堂哥如何喧嚣,张贤却只是静静的坐在族长太师椅上,悠然自得的喝着茶,似乎对于眼前之事,熟视无睹。这就更加激得几位叔叔火起,一盏茶功夫后,张贤才慢悠悠的说道:
“大家安静!”
下面张氏族人都在私底下嗡嗡嗡的说话,吵杂的声音淹没了张贤的声音,根本就没人鸟这个小族长!
“大家安静一下,本族长有话说!”
下面还是嗡嗡嗡的交头接耳声音,还是完把张贤的声音给淹没了,张贤三个叔叔和堂哥却对着自己挑衅般的笑了起来!张贤略微尴尬了片刻,也跟着哑然一笑,如果连这点场面都镇不住,还真是让人笑话了。于是就见张贤对小书童张凡招招手,对着跑过来的小书童张凡耳语几句,只见小书童点点头又跑了出去,大约半刻钟时间,小书童就拿着一个喇叭样的玩意儿进来交给张贤。
但见张贤看了一下这个简易纸质喇叭,长约五尺,张贤拿着喇叭就对着堂下喊道:“大家安静,本族长有话说!”
众人顿时觉得张贤的话音犹如滚滚奔雷,惊得耳朵生疼,尤其是坐在下首位的三位叔叔,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大家瞬间就安静了下来,看着张贤手里拿着的怪物。
张贤堂哥张勇用手揉了揉被喇叭声惊到的耳朵,说道“堂弟,你究竟用的是何妖物,声响竟然如此巨大?”
张贤鄙夷的看了张勇一眼,继续拿着喇叭说道“大家稍安勿躁,这是喇叭,不是妖物,也就是把声音放大一点而已。好了,言归正传,今日请所有族人到议事堂的目的,想必大家都清楚了,那就是为了张氏一族的发展壮大,必须解决一些眼前的困难。”
“之前三位叔叔说外面的人嚼舌根,污蔑三位叔叔的话是本族长故意传出去的,那好,且先就当是本族长传出去的,既然三位叔叔异口同声的说这些话是造谣,那么,三位叔叔请告知侄儿,你们欠族里的钱财何时归还啊?我看外人传言也没错,三位叔叔家族借款已经超期,到现在都没有归还族里,以至于整个张氏家族目前还欠着钱庄巨款,影响家族正常运转。如果今日三位叔叔要是能归还了这笔欠款,侄儿都能认下这造谣生事之罪,亲自和堂哥到县衙领罪!”
张贤拿着喇叭说完,露出非常气愤、恼怒的样子看着三位叔叔和堂哥,转过身的张贤,不经意间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堂下张贤三位叔叔和堂哥一听,顿时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堂哥张勇更是径直走到父亲面前悄声耳语道:“父亲大人,这小娃儿估计就是谅咱们不会拿出这笔银子,所以才敢如此口出狂言,今日是他自己说,我们如果拿出这笔银子,他就亲自去县衙领罪,这可是所有族人都听见的,一旦我们拿出了银子,他到了县衙,那就是孩儿的一亩三分地,就由不得他呼风唤雨了,那时候孩儿再给县太爷孝敬一笔钱财,治他一个造谣生事之罪,那就是再稀松平常不过之事了。虽然这是小罪,但是根据张氏家族族规,凡是违法被朝廷治罪之人,一律不得担任族长,父亲,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啊!”
张勇父亲听完儿子的窃窃私语,满脸微笑的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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