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风楼这边因为那几个英格兰的女子跳舞而变得更热闹,大门处又进来了一波人,大多是些商人。
沈安站在艺术的角度来看这些英格兰女子的舞蹈,总体说来,还是不错的,风格较之姜朝不同,看来西洋人对于艺术的追求也还是有些另类的。
“仲平――”一声记忆中稍微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他扭头看去,有些疑惑。
“仲平,你也来了。”
走过来的是一个约摸二十五六的年轻人,很面熟,但是一时之间沈安记不起来。
“仲平?怎么回事?我是仲原啊,不会不记得我了吧。”沈仲原一脸疑惑。
啊,原来是他啊。沈安终于记起来了,沈仲原,沈家他们这一辈最得沈定庸宠爱之人。
沈家祖上,即沈定庸的爷爷早年白手起家,做起糕点生意,经过这么多代人的努力才有了现如今沈家的规模。直到沈定庸这一代,沈家可谓是如日中天,江南之地,沈家颇有名气,就是在北方的京城那边也有不少人知道。
沈定庸有四个儿子,大儿子为正妻所生,即沈仲原。另外两个儿子则由小妾所生,一个叫沈仲清,还有一个叫沈仲文。最后那个,就是沈安了。
几个儿子之中,沈仲原为嫡长子,又颇有做生意的天赋,最讨沈定庸喜欢。沈仲清则一般般,虽然也是庶出,在沈家倒也算是还有几分地位,至于沈仲文,却是个书呆子。
“啊,是仲原啊――”记忆中的沈安是直呼沈仲原其名的,许是觉得两人关系一般,也就没有叫得很亲切了。
“呵呵,仲平也来这外邦人的派对,我记得以前,你可不像这样的人。”沈仲原微笑道。
记忆的缺失使得沈安对沈仲原并没有多少熟悉感,当然毕竟还是沈家那边来的,虽然沈家那边似乎不怎么待见自己,而且连之前每个月的银两都取消了,不过一码归一码,沈安还是微笑回复:“哦,以前啊,许是仲原以前并不了解我吧,我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这外邦人的派对自然是要来的啦。”
沈仲原微微一笑,放下这个话题,反而说道:“仲平你的变化很大啊,我听说,你开了一家酒楼?”
沈仲原对于沈安变化感到惊讶,不仅是沈安能够在孟清然的诗会上大放光彩,而且竟然几乎凭空弄出一家酒楼来,要知道沈安的银两可都是沈家提供的,沈安有多少钱,他还不知道吗。
“嗯,多亏了酒楼主人肯借租一段时间。”
沈仲原还是疑惑,就算是人家肯借租,你手里就那么点银两,能开得起来。沈安当时确实有点名气,若是将同一件事放在他沈仲原身上,他虽然有一定把握也能把生意做起来,不过成功率也不足一半,更何况是沈安呢。
“那倒是要恭喜仲平了,有时间一定去仲平的破阵子糕记坐坐,呵呵。”虽然心中有疑惑,不过此时倒也不宜多问。
“随时欢迎,倒是仲原,怎么现在才来?”
“哦,刚刚出去忙了点生意上的事,有些来晚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语气平淡,根本不像是两个早已认识的人。
姜英杰终于从沉默中恢复,走了过来和沈安继续聊天,内容当然是这外邦人的歌舞了。
沈仲原微微远离了一些,姜英杰走过来之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歌舞升平间,雅风楼外火光晃动,嘈杂之声传来。
“有血腥味。”杨虎低声说了一句后,立马紧紧跟在姜英杰身边,神情戒备。
远处的杜松易等人走了过来。
“杜兄,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沈安问道。
“不太清楚,外面是官差,好像是要抓一个叫竹叶青的犯人。”杜松易皱眉说道。
“竹叶青么?”沈安反而有些激动。
大门口处起了争执。
“哼,你们这些官差抓人也不会挑个地方,你看看这地方像是藏有犯人的地方吗?”一个才子嚷嚷直叫,指手画脚,看样子是那些锦衣卫想要进入雅风楼搜查,被这个才子堵住了。那个才子站出来讲话后便接着有不少的其他才子满口之乎者也地谴责锦衣卫。
“尔等蛮横无理之,将我临安书生放在眼里乎?”话语间铿锵有力,读书人的愤慨之情饱满。
“就是,官差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啊。”几多才子开口,那些个富人也有模有样地说起话来。
“犯人可能就藏身在这楼里,锦衣卫执法,谁敢阻拦,押入大牢!”锦衣卫更横,一个个拔出绣春刀,寒光闪闪。
不少人被镇住了,哑口无言。有人在那个锦衣卫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那锦衣卫抬头看了看人群中的迈克尔等人,眉头一皱。
“兄弟们,迅速搜查一遍!”外邦人又怎样,锦衣卫还怕你?
那人话音落下,大门外涌入十几个锦衣卫开始进入楼内搜查。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沈安悄悄地离开了人群。
一路快步行走,沈安查探着楼内的隐蔽能藏身的地方。
这里,没有!
那里,也没有!
锦衣卫已经开始逐步开始搜查了,速度很快!
在哪里呢?沈安迅速打量雅风楼的格局,心中不断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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