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会将你嫁给他,你可以放心。wWw.”
瑾瑜听到这句话,莫名的心安,她微笑了一下,但还是不依不饶道:“那你也是这么想过的,对吗?”
她见晏君复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撇撇嘴又道:“你的江山,你想成就的大事,我都可以帮你,唯一一点,我不想成为你的棋子。我说过,我要站在你身侧。”
“你可明白,你那句站于身侧的含义?”
“我当然懂。”瑾瑜说着,又抱着晏君复的腰。若说送琴穗是暗示的话,那这次就已经是明示了。他若再不明白的话,那他一定是傻了。
但是这边的晏君复,好似领悟了,但是又不敢想。自己果真可以往这方面想吗?瑾瑜她,还是个孩子啊!
看身旁之人没有任何反应,瑾瑜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这条路还很长啊。
敏川王府内的晏君清,此时正仰面躺在自己房间的床塌上,望着床塌的帷幔发呆。
他接到圣旨留京三年之后,也意识到自己被利用了。
该伤心吗?他摇了摇头。该可惜吧。
他本也不想和父亲回封地的。他一向也不是很支持父亲明目张胆筹谋的事情。做不做皇帝哪里有什么重要的,做了皇帝就一定开心吗?但无可奈何,谁让那是自己的父亲。
但他本想请求父亲,请旨赐婚的。他从两年前第一次见瑾瑜就觉得这个人和旁人不一样。一见钟情吧,不论如何,就是想长大之后娶她。
但现在,反而被这个自己朝思暮想想娶回家的人设计了,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反正守宫门也不错,不用看着老头子的脸色了,可以在府外呆着了。他想到这里,傻傻地一笑。
遗憾的是,守着宫门,就不能像现在一样,时常见到瑾瑜了。
自从晏君清回府之后,晏辰来看过他一次,看了看他的伤,让他伤好之后好好练功,以后不要让自己如此被动。便没有再说什么,离去了。
晏辰父子的关系也很奇妙。
他和晏君清之母南棠公主极为相爱,所以南棠在时,府中无一妾侍,南棠去世之后,十几年来,晏辰也并未续弦。南棠的灵位没有入宗祠,而是放在了自己卧房里。自己每日都会擦拭,自己也会偶尔对着灵位发呆或者小声说话。
这便是刀枪不入的晏辰,唯一的柔软之处了。
所以晏君清开蒙之后,无论是他的学问还是武功,晏辰都为其寻找最好的师傅。自己闲暇之时,也会亲自指导。
他比较忙,所以每日里陪伴在儿子身边的时间甚少。所以和儿子没那么亲近。但他秉承着,儿子就是要摔打才能成才的养法,对他的教育一向都是训诫为主。
自从瑾瑜在宫外出事之后,晏君复一直想着,随着瑾瑜年龄的增长,她的主意也大了起来,而自己总有护不住她的时候。要给她什么护身符呢?
翌日,甘泉宫内书房里,晏君复正在教瑾瑜功课。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瑾瑜清脆的声音正背诵着这段诗文。
听她背着,晏君复又不自觉地摸起了怀之物,片刻,终究将怀中婆娑了好久的独玉麒麟佩掏了出来。瑾瑜自然见过晏君复怀中的玉佩,密道里很多关卡的钥匙便是它。
晏君复仿佛看出来她的疑问一般,出声解释道:“这块玉佩有两块,你这枚是雌麒麟,不过和我的那枚效用是一样的,既能打开密道机关,江湖上也是认这块玉佩的。以后你若是在宫外遇到什么麻烦,拿出这块玉佩,千隐麒麟阁的人都会替你解决。”
瑾瑜一见到玉佩,还很是疑惑为什么好好的送自己这个,但是一联想到自己前两天宫外出事的事情,又有些羞愧了。
“陛下哥哥,我以后不会乱跑了。用不到这玉佩了。”
“朕没有再责怪你了。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朕是觉得朕没办法时时护着你。你说的对,朕不若一味地只知道关着你,那你便不是你了。朕愿意依照你的意思去放飞你,但前提是要先护着你的安危。你拿了这块玉佩,起码朕会心安一点。”
瑾瑜听他说着,接过了玉佩,放在怀中收好,然后细细的小胳膊搂着他的腰。
“我会听话,再也不做让你操心的事情了。”
晏君复也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书房里安静了片刻,便又被瑾瑜的声音出声打断:“陈钰堂何时入宫?”
“朕还没有正式宣旨,各项事宜均准备齐之后,大约会在半年后吧。”他说完,便感受到了身边瑾瑜的情绪有一些低落,遂又补充到:“她来与不来朕对你都是一样的。这甘泉宫你照样住,这宫里依旧你最大,可以横着走。”
瑾瑜松开了晏君复,继续趴在桌子上,念着刚刚背诵的诗文:“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她一边读,一边悄悄的隔着衣服摸着自己怀中的玉佩。
几日后,像是按照约定好的方向发展一般,几位大臣朝堂之上重提立后一事,晏君复当朝表示会迎娶尚书仆射之女入宫。
第二日,圣旨正式飞入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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