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清道:“不错”。乔峰道:“而你们当初跟我说慕容复的容貌,还有他所报的名号,此人就是在我旁边我的结义二弟虚竹,他即不是莫容复,也不认识马副帮主,也没有看过他打的招式,要如何伤得了他,而且按我二弟所展现的轻功,他真的要犯案,是不可能有人发现他的,所以你们看得到一定是有人假冒我二弟,故意陷害他,我二弟他从小就待在少林寺,到二十一岁才破寺出山,更不没有理由能杀马副帮主,竟然人不是他杀的,那就更不可能是慕容复所杀”。
乔峰见他辞意不善,又察觉到诸帮众的神气大异平常,帮中定已生了重大变故,问道:“传功、执法两位长老呢”?冠清道:“属下今日没见到两位长老”。乔峰又问:“大仁、大信、大勇、大礼四舵的舵主又在何处”?冠清侧头向西北角上一名七袋弟子问道:“张祥,你们舵主怎麽没来”?那七袋弟子道:“嗯……嗯……我不知道”。
乔峰素知大智分舵舵主冠清工於心计,办事干练,原是自己手下一个极得力的下属,但这时图谋变乱,却又成了一个极厉害的敌人。见那七袋弟子张祥脸色有愧色,说话吞吞吐吐,目光又不敢和自己相对,喝道:“张祥,你将本舵方舵主杀害了,是不是”?张祥大惊,忙道:“没有,没有!方舵主好端端的在那里,没有死,没有死!这……这不关我事,不是我干的”。
乔峰厉声道:“那麽是谁干的”?这句话并不甚响,却充满了威严。张祥不由得浑身发抖,眼光向着冠清望去。
乔峰知道变乱已成,传功、执法等诸长老倘若未死,也必已处於重大的危险之下,时机稍纵即逝,长叹一声,转身问四大长老:“四位长老,到底出了什麽事”?四大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盼旁人先开口说话。乔峰见此情状,已知四大长老也均参与此事,微微一笑,说道:“本帮自我而下,人人以义气为重……”话到这里,霍地向後连退两步,每一步都纵出寻丈,旁人便向前纵跃,也无如此迅捷,步度更无这等阔大。他脸孔朝西,这麽向着东首两步一退,离冠清已不过三尺,更不转身,左手反过扣出,右手擒拿,正好抓中了他胸口的“中庭”和“鸠尾”两穴。
冠清武功颇不输于四大长老,岂知一招也没能还手,便被扣住。乔峰手上运气,内力从冠清两处穴道中透将进去,循着经脉,直奔他膝关节的“中委”、“阳台”两穴。他膝间酸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诸帮众无不失色,人人骇惶,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乔峰察言辨色,料知此次叛乱,冠清必是主谋,若不将他一举制住,
祸乱非小,纵然平服叛徒,但一场自相残杀势所难免。眼见四周帮众除大义分舵诸人之外,其余似乎都已受了冠清的煽惑,争斗一起,那便难以收拾。因此故意转身向四长老问话,乘着冠清绝不防备之时,倒退扣他经脉。这几下兔起鹘落,一气呵成,似乎行若无事,其实已出尽他生平所学。要是这反手一扣,部位稍有半寸之差,虽能制住冠清,却不能以内力冲激他膝关节中穴道,和他同谋之人说不定便会出手相救,争斗仍不可免。这麽迫得他下跪,旁人都道冠清自行投降,自是谁都不敢再有异动。
乔峰转过身来,左手在他肩头轻拍两下,封住了他身上要穴,令他跪着不能动弹,说道:“你既已知错,跪下倒也不必。生事犯上之罪,却决不可免,慢慢再行议处不迟。”右肘轻挺,已撞中了他哑穴。
乔峰素知冠清能言善辨,若有说话之机,煽动帮众,祸患难泯,此刻危机四伏,非得从权以断然手段处置不可。他制住冠清,让他垂首而跪,大声向张祥道:“由你带路,引导大义分舵蒋舵主,去请传功、执法长老等诸位一同来此。你好好听我号令行事,当可减轻罪责。其余各人一齐就地坐下,不得擅自起立。”
张祥又惊又喜,连声应道:“是,是”!
乔峰又道:“蒋兄弟,你将本舵众兄弟一齐带去,救人是大事,不可有甚差失。”蒋舵主不敢违命,应道:“是!”又道:“帮主,你千万小心,我尽快赶回。”乔峰微微一笑,道:“这里都是咱们多年来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只不过一时生了些意见,没什麽大不了的事,你放心去吧!”又道:“你再派人去知会西夏‘一品堂’,惠山之约,押後三日”。蒋舵主躬身答应,领了本舵帮众,自行去了。
乔峰四顾众人,见各人神色均甚尴尬,有的强作镇定,有的惶惑无主,有的却跃跃欲试,颇有铤而走险之意。四周二百余人,尽皆默不作声,但只要有谁说出一句话来,显然变乱立生。此刻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暮色笼罩,杏林边薄雾飘绕。乔峰心想:“此刻唯有静以待变,最好是转移各人心思,等得传功长老等回来,大事便定。
乔峰拉了虚竹与旁边的段誉,面向着丐帮中诸丐道:“众位兄弟,我今日好生喜欢,新交了两位好朋友,这位是虚竹子兄弟,这位是段誉段兄弟,我三人意气相投,已结拜为兄弟。”
王语嫣和阿朱、阿碧听得段誉这书呆子居然也跟乔峰拜了把子,都不由大感诧异。之後乔峰便拉着虚竹与段誉向他们一一引见了宋奚陈吴四位长老,这四人眼见刚才虚竹以一敌二,独斗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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