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嫤这天晚上做了一个梦,这个梦不是太好,醒来有些心情不好。结果起来后看到院子前大水缸里养的两条锦鲤把她养的睡莲的根当鱼草给咬了,浮在水面上的睡莲变得半死不活的,然后心情就更不好了。
林嫤叹了一口气,吩咐慕枝道:“把这两条锦鲤换个水缸,再找个会养花的花匠问问,这睡莲还能不能养活回来。”
水缸里的锦鲤是幼玉放的,她刚回府的时候觉得院子久不住人有些没有生气,问人要了两棵睡莲养在水缸里,后来幼玉看了非说这样有花没鱼不好看,放了两条锦鲤进去,结果就是······她早该想到的。
林嫤吩咐完之后,带了慕兰准备去福宁堂给李氏和庄老夫人请安。
结果刚走到福宁堂前的甬道,她看着甬道上头的树上垂落一片青色的衣摆,然后一个青色的身影轻巧利落的跳了下来。
穿着天青色锦服的少年侧身站在她们前面,挑起眼角看了她一眼,然后伸出一个手指头,匪气满满的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此路过,娘子留下来······”
林嫤用一种无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走过去,抽出他身上戴着的佩剑,直接敲在他的腿上。
少年连忙“哎哟哎哟”的侧身避开,一遍避还一边嚷道:“喂喂,别打。”
林嫤将剑扔回到他手上,哼道:“我看把你留下来还差不多,臭小子。”
少年一边将剑佩回身上一边道:“表妹,你是越来越不淑女了,西北的野蛮民风将你玷污了。”
林嫤睥了他一眼,问道:“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大姑姑呢?”
没错,这少年正是林嫤的大姑姑——林宦的幼子,清河王府的小公子萧丞。
萧丞虽然不算老来得子,但林宦生这位小祖宗的时候也已经是近三十五的高龄了,又是家中幼子,清河王夫妇对他向来颇为放纵宠溺,同胞的兄长跟他岁数隔得远,对他也是半父半子的照顾,以至于造成了他现在这样有些无法无天的性子。
林嫤小的时候跟这位只比自己早出生三天的表哥关系倒是十分不错,又因萧丞向来性子脱跳活泼,林嫤更像是将他当成表弟来照顾。
萧丞拍了拍自己的衣裳,回答林嫤的话道:“在跟外祖母和你外祖母说话呢。”
林嫤道:“那我要去跟你母亲和祖母她们请安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萧丞道:“走,怎么不走。”
说着想到什么,又让人猝不及防的跳过来,一把搂住林嫤的脖子,极为谄媚的笑着道:“元元。”
萧丞长得高,林嫤的身高在女子当中并不算矮,但也只到他的耳尖,林嫤被他这样猝不及防的一搂,鼻尖撞到他的肩膀,差点没将鼻子撞掉。
林嫤用力的推了推他,见推不动,在他胸口上直接放了一拳,然后道:“快点放开我,男女七岁不同席,你懂不懂得避嫌?”
萧丞却不在意道:“我们是表兄妹怕什么,再说,我们哪里是那种遵守这些迂腐规矩的人家。”说着又眯着眼睛笑看着林嫤道:“元元,你以前跟戚家的那位三娘很要好吧?”
林嫤惊讶的问了一下他:“你是说楚楚?”
萧丞道:“好像是叫这个名儿。”
林嫤道:“你问起她做什么?”说着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眼,再问道:“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萧丞却突然红了红脸,有些左顾而言他的道:“我哪又打什么坏主意了,不过是上次姐姐家办秋宴,我在后花园不小心撞见了她,她将我当成坏人打了一顿,我······哎呀,你管这么多做什么,你只管说跟她关系怎么样吧。”说着耳根更加红了起来。
林嫤开始听着他的话,还以为他是被人打了不甘心,像往常一样想要报复回去,等再看他的脸才明白,原来是有人被打得脑袋开了窍,连情窦也开了出来。
只是萧丞的亲事却不是她能插手的,更何况永兴侯府戚家还是皇帝生母的娘家,两家牵扯起来可不是简单的事。
她也没有点破萧丞,故作闲谈的道:“我跟她哪里关系要好了,不过是以前小的时候在别家赏春宴的时候在一起玩过,她借过我一条裙子我送过她一副棋子而已,这若叫做关系好,那我岂不是满京城都有好朋友了。你再想想看,我回京后生病这么久,她有没有来看过我?我们不过是泛泛之交。”
萧丞却不相信道:“我看她未必是不想来看你,怕是因为家里面的原因。要不这样吧,你回京城怎么的也要庆祝一下,我看你不如开个茶会赏花会什么的,将京城的一些贵女千金邀请过来,顺带将她也一起邀上。小时候这么好的交情,现在断了多可惜啊,正好趁这个机会多交流交流。”
永兴侯府戚家原本是一个普通甚至有些败落的勋贵爵位之家,只因供出一个戚贤妃,戚贤妃又生了个好儿子成了皇帝,等皇帝登基之后才慢慢显贵起来。但因吴贵妃的生母,宣国公夫人同样出自戚家,跟戚贤妃是堂姐妹,所以戚家在朝中宫中林家和吴家的斗争之中,一向走的是中庸之道,采取的是两边都不参与的态度。
林嫤小的时候跟戚三娘的要好或能只说是小孩子之间的交往,但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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