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基础很差。Www..”阅览着试卷,陈心由衷说道。
不待惭愧点头应是,同时眼神中带着丝丝希冀。
“任务很重,三十天不到的时间,你需要重头学起。”陈心放下试卷,看着时不待说道,“这些天你就别回去了,我会和书馆的老师说一声,给你留个床位。”
狠下决心的不待更加用力地点头,陈心起身,走马观花般游览于书架之间,等回来时他手上多了个推车,推车上堆满着厚重的书。
“这些书有助于塑造你的解题思维,十天后我会回来检查你的读书情况。”语毕,陈心拍拍袖上的灰,提步走了。
望着冷冰冰的书壳,不待完没有翻开的欲望,可眼下,他只有选择相信陈心,毕竟这是他考入本部唯一的希望。
陈心去了老教授办公室,和平日无异,老教授在看报纸喝茶,他的四位师兄弟在静读。
“我很好奇是个什么样的人让魏巍刮目相看。”老教授眼帘微抬,金边镜框耷拉下去。
“他很沉稳,比真实年纪看着要老成,接人待物也很谨慎,除此之外,看不出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当然,那篇文章确实写的不错。”陈心回答道。
老教授沉默,陈心好奇道,“您已经和魏老师达成了共识?”
“是的,我们各自退后一步,只要他能通过测评,我就会收他作关门弟子。”老教授平静地说道。
陈心有些意外,不等他开口,就有人说道,“老师,如果他不够格,我们师兄弟是不会承认他的。.”
老教授笑道,“三十天从零开始考上本部,如果他做到了,再加上经济方面卓越超前的眼光,我想,他的确有这个资格。”
陈心低头不语,猜想着书馆里读的满头大汗的时不待,忽然难得地想笑出声来。
整整三年了,终于又要来个师弟了么。
这边的谈话,书馆中的时不待并不知情。他抱着一本英译过来的《逻辑哲学论》,苦苦思索却不得其解。里头尽是一些似是而非、玄之又玄的东西,譬如一题:现在有三位神祗,名字分别“真实”、“虚伪”、和“任意”,但是你并不知道哪位神祗名字是什么。“真实”永远说真话,“虚伪”永远说假话,而“任意”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则完是随机的。现在,你需要辨识出这三位神祗的真实名字,只能问3次答案是“是”/“否”的问题,每个问题只能针对一个神祗(但你可以问多个神祗同样的问题)。神祗能听懂你说的话,但是祂们只会用自己的语言回答你的问题。在他们的语言中是否分别为da,ja,但是你也不知道哪个是“是”,哪个是“否”。
看完,不待在纸上写写画画了半天,半个小时后,他眼睛一亮,有了答案。
首先向神1提出问题x,这个问题可以使得:只要神1不是任意,那么如果神2是任意,那么神1回答ja,否则回答da。问完x之后,如果回答是ja,那么我们可以确定神3不是任意。如果回答是da,我们可以确定神2不是任意。假定神3不是任意,那么我们问神3问题y,这个问题可以使得:如果神1是任意那么回答ja,否则回答da。问完y之后我们就可以确定1和2谁是任意了。之后我们向神3提出问题z,这个问题可以使得,如果神3是真实那么回答ja,否则回答da。这样,我们就可以确定1、2、3的名字了。
写好答案,不待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逻辑漏洞,继续往下读。
思考是极费时间的一件事情,不知不觉,外头的天已经黑了,可不待宛若魔怔一般,抱着书一动不动。这样又过了很久,一位女老师过来了,打断了时不待的思绪。
“同学,书馆要熄灯了。”女老师叫唤了一声。
不待从思考状态中脱离出来,看着怀中的书,心中有稍许不甘。
“历年书馆出过很多了不起的人才,他们都懂得“克制”二字,酒好切忌贪杯,读书也是一样,你推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兴奋是正常的,但也不要冲昏了头。”
女老师的话及时敲醒了时不待,他起身恭恭敬敬地朝女老师鞠了一躬,把书收好去书馆顶楼休息室睡觉去了。
又等了一阵,陈心出现在书架后面,小巧的身子像极了深夜的幽魂。
女老师拿着时不待看过的《逻辑哲学论》,看着书中夹纸上的笔记,不禁感叹道,“如果这孩子能早些来这,倒也是个可塑之才。”
“现在还不晚。”陈心说完,转身恭敬道,“以后劳烦老师费心了。”
“能帮则帮。”女老师点头。
陈心再道感谢,然后不再交谈,坐在书架边随便拿了本书默读起来。从陈心第一次来到书馆开始,这些年他夜夜如此,不在乎读什么书,甚至不在乎读书的内容,他只管读,他练的是一种读书的状态。
书馆的灯黑了,他身边的一盏油灯散着昏暗的光。
十二点过后,书馆必须关闭,这是规矩。可一旦有了规矩,就一定会出现打破规矩的人,比如夜中读书,是学痴的特权。
大概习惯了这一幕,女老师当没有看见,巡查一番确认无人逗留后,锁上了书馆的门。
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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