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死的时候,脑子里会回放过去的一生。时不待的人生只有常人的二分之一不到,从呱呱坠地到三十而立,回忆起来,只需要短短几息的时间。幻灯片式的放映,让他看到了很多张属于自己不同情绪的脸,没有善待情人的懊悔,合约谈成的激动,升官无望的沮丧,送走父母的痛哭,还有婚礼上的慌张失措。
一生真的很短,由点拉成线,不过弹指一挥间。阅遍一生,方得内心通明人生圆满。时不待很幸运,用活人的身份经历了死人的回光返照,这使他受益良多。
耳边传来时母的惊急声,“儿子,手没烫着吧?”
时不待抬起小手臂看了看,发现除了皮肤有些暗红外,并无烫伤的迹象,他怔怔道,“妈,我没事。”
时母不放心,拉着手臂看了又看,结果还真没事,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许疑惑,她明明看到香打小手臂上了,怎么会没事呢?时母只能把一切归结于菩萨的保佑了。
有惊无险的上了高香,接下来还有五个分殿要拜,出发前时母特意给了时不待一百张一元的零钱,用来放入功德箱中。这是很聪明的做法,能把各殿几十个功德箱一个不落的放了,还不用花多少成本。蒲团前,三伏三叩,内心空明眼神清澈,时不待许的愿很简单,家人平安身体健康。
在南岳殿外,男跨左女跨右而入,刚进殿,就有个长的白净的僧人上前道,“二位施主好。”
时母对寺庙的规矩不大懂,当面就喊,“大师好。”
时不待没动静,以为来者是骗子,也怪不得他,看这小僧面相稚嫩,明显修行课业不久,这类人道心不稳易入歪道,确实该有提防之心。
小僧微微躬身,转而看向时不待道,“这位小施主面相不凡,可愿让小僧为你看一看?”
“可看可看!”时母大喜过望,顿时觉得自己儿子是什么星转世,大概是文曲星,反正铁定是特牛的那种,不然怎么能惊动人家小僧?
时不待不为所动,冷冷回应道,“要钱吗?我家穷,要钱就算了。”
小僧微微含笑道,“非也,施主家室绝不可能和穷字沾边。”
有点准,时父时母是工薪阶层,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确与穷字不沾边。不过这点可以从衣装神色上看出来,不见得是识人的真本事。饶是如此,时不待的态度还是缓和了一些,想到自己离奇的经历,他心思一动来了些兴致,朝小僧走近一步道,“您可否帮我测一测未来的工作,这点我很好奇?”
小僧冷不丁的瞅了时不待一会儿,随即抬手道,“可否借掌面一看?”
时不待伸手过去,小僧一把握住,力道有些大,神情稍有冷凝,甚至面容有轻轻的颤栗,半晌,小僧眉头一开,仿佛解开了所有谜题,眉宇间尽是欢喜。
“妙哉,竟有两种命格之人,真是奇了怪了。不过,万法不离其宗,小施主,我看你未来的工作是和钱打交道。”
时不待闻言大惊,这岂止是准,简直是神了!唯有重生方能知道,这小僧的看人功夫有多神妙,干银行的,简单来说就是跟钱打交道,精辟极了!不仅如此,小僧还看出来,他身负两种命格,作为重生者他逆天改命,当然如此。
反观时母,他与时不待看法截然不同,和钱打交道的工作?这范围大了去了,她自然认为小僧是在哄骗,以后胡搅蛮缠都能碰上。
“请问,您还能看出些什么?”面对如此神人,时不待的语气不由恭敬了几分。
小僧想了想道,“本是天机,我不该泄漏,我只提一点,你近日太顺,冲了命格,不久有劫。”
时母一听,扯着时不待就往里走,心里已认定这人是骗子,怕是下步就要借钱消灾了吧。小僧没有阻拦,定在原地摇头轻笑。
“猜不透,摸不着,不是鬼神,必为人杰。”小僧口中喃喃道。
时母边走边嘱咐道,“儿子,别听那人胡说,我看他神神叨叨的,精神不正常。”
也难怪时母这么反感,新年被人指鼻子说有血光之灾,任谁听着都难受。时不待本不是迷信之人,主要是这小僧算的太准,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不久有劫么,会是什么劫呢?如果只是破财,那倒还好,若有性命危险,那就……
几个分殿的菩萨一一拜完,口袋里的零钱很快见底了,今天任务完成,若是没有那小僧捣乱,时母是心满意足的。回了家,和父母商谈了下开店的事,时父觉得可以先看门面,等年一过小店就正式投入经营,做生意事不宜迟,得抢占一切先机。
看门面看地界这事,时不待自然是懒得跟着去了,有时父帮手应该没问题,他留在家里,想着日府那边的货快来了,于是给石任杰打了个电话。
“老三,有啥吩咐?”电话一响石任杰就接了,这是个好习惯。
时不待剥着栗子,用头和肩膀卡着手机道,“大哥不在沙市,有事麻烦二哥跑一趟。”
“老板,你太客气了。”石任杰嬉皮笑脸道。
“我有一批货快到了,你安排阿飞和小邓子去看着,具体事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跟他们两个说一声就行了。”时不待嚼着栗子说道。
石任杰听明白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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