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没有谦恭的自知，她就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口，只是这问题有点风马牛不相及。

“你的散打学了多少年？”

言小酒老老实实回答了。不过，问她这个问题是要干嘛，难道谢总也想去学一学？不是，她这么有钱，完可以请一大堆保镖呀

“原因是？”

言小酒继续一板一眼地回答：“我妈让我去的，高中的时候我被小混混打破了头，就想着自保。”

不知为何，谢知雁竟又问她是哪一年的事情。

这个剧情发展让她很不能适应，但还是一一作答了。完没意识到，不管是出现在上司和下属、还是未来的大姑子和弟媳妇之间，这段对话的画风都十分诡异。

沉默了一会，谢知雁又说了句更加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那两年，g城的治安确实不大好。”

言小酒：“……？？？”

只是谢知雁没有继续说下去，随口说了句让她放心就走了。

回到录音棚内，她惊奇地发现，那个好像叫p什么的人渣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女制作人。与此同时，还有众人看向她的非同寻常的敬佩目光。

收工后，言小酒抱着手机等了好久，等到谢长卿有空了，两人开始语音电话。

她叽叽喳喳地把今天的色狼事件跟小男友说了，并且十分自豪地表示，色狼被她揍跑了，还换了其他人过来负责。新来的女制作人，不仅专业素质更高，对她也十分友好耐心。

谢长卿知道他的女朋友小小的身躯有着无穷的力量，他自己就见证过无数次她单挑ko成功，这会儿自然不觉得有什么。记起自己之前的小别扭，他笑道：“你之前说好像要教我的。”

“教你什么？”

“就是打人啊，打色狼。你要教我，我学好了之后，就可以保护你了。”

“好好好，以后我就站旁边看，还给你拍照，录小视频，然后告诉别人，这个勇士是我男朋友”

两人腻歪了一会，言小酒便支支吾吾地说起了今天大姑子突然空降的事情。

她带着一丝侥幸道：“那个，你姐应该只是顺便路过那里吧？”不是特意来考察弟媳妇的吧？

“谢知雁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她做得每一件事都有目的。”

她继续垂死挣扎：“可能她的目的不是我？”

然而谢长卿直接戳破了她的幻想。

“是我拜托她，让游趣那边多照顾你的。”

言小酒仔细回忆了下，忽然觉得有点惊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电话那头的男声顿了顿，带着点犹豫的意味。

“从你跟游趣签约开始。”

长久的沉默。

直到谢长卿手心里有些出汗，她才幽幽道：“谢长卿同志，原来你那么早就开始暗恋我了。”

“恩。”

言小酒原本只是顺势调侃他，没想到他真的承认了。

手机因为讲了太久有些发烫，热意就沿着手机慢慢爬上耳朵，再爬至脸颊，就像春天里的桃花色大朵大朵地晕染开去，美如画。

“那你呢，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她有些害羞，故意不回答。

“不告诉你。哎呀，你姐姐这个事怎么办呀？我今天那么狼狈都被她看到了，会不会对我印象很差啊？她会不会告诉你妈妈，然后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比你大，而且我……”

为了缓解紧张，她的絮絮叨叨带了些许神经质和装腔作势，但很快就被那个沉静的男声打断。

“不会，你很好。”

谢长卿虽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却也并不怎么失望。反正，他们将来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讨论这个问题。

他修长的手指在窗玻璃上描摹着什么，因为室外太冷，里面的玻璃潮潮的，可以在上面画画。过了好久，才依稀看出来，像是个扎着丸子头的女生。

“小酒，这边下雪了。”

夏目漱石式的告白方式是，今夜月色很美。

她忽然少女心爆棚地想，她的小男朋友这句话似乎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啊，我这边没有雪，不过，月色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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