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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望了眼天边才刚刚泛起的蒙蒙晨光,两人说着话,循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了过去。

明玉院中,庞氏面色阴郁的坐在司岚笙的正房门口,堵着房门一言不发。在她的身后,还跟了好几个婆子,正在鼓噪不休。

红霞从里面出来,走到庞氏跟前屈膝见了礼,道:“二老太太,大太太请你进去说话哩。已经过了中秋,晨间露重,要是二老太太着了凉,就是我们的罪过。”

庞氏连眼风也不给她一个,一双眼只死死的盯着房门,道:“请你们大太太出来见我。她好大的架子,我这个做长辈的都到了门口,她也不出来拜见。”

“要把我儿偷偷送回魏州,我就要当面锣对面鼓的问清楚,她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二老太太,有什么话,还是请您老人家进房细说。”红霞再次相请。

“什么事,要藏着掖着?”庞氏刻意拉长了声调,尖利的声音传得老远,道:“我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清楚。”

红霞一脸为难,庞氏一向蛮横,无礼都要闹上三分。何况,这是要将方孰才送回魏州的大事。

只是,她一个做丫鬟的,哪里知道主子们的事情?请不动庞氏,大太太的吩咐就完不成。

场面正僵持不下,门边的小丫鬟打了帘子,方孰玉沉着脸走了出来。哪怕是他,天还没亮就被人堵住门,也没有好脸色。

他先是规矩的见了礼,冷声道:“二婶,堂弟这件事,您老人家最好弄清楚了因由,再来质问。”

方孰玉心头恼极了方柘,昨天那么大的事,他直接甩手走了不说,竟然都没跟庞氏交代一声。做人做到这个份上,也只有方柘这独一份了。

他合计着,左右自己不敢动方孰才半个手指头是吧?

庞氏心头一惊,这话说得,难道自己儿子真的做出了什么事,而自己不知道的?方孰玉一向温文尔雅,极少露出这样冷淡的神情。

她心头打着鼓,面上却丝毫不露怯。

“怎么,我人都到你这门口了,就不能直接把话说清楚?”庞氏咄咄逼人道。

方孰玉不想跟她纠缠,问道:“二叔呢?”

“没见着。”庞氏恨声道,心头暗暗腹诽:那个老东西,这会不知道在哪个姨娘肚皮上趴着!连儿子要被送去魏州这么大的事,都不出来露面。

若不是自己见方孰才两夜没回房,特意着人去寻了,还不知道长房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要将他送回去魏州!

“侄儿恳求二婶,好生问下二叔堂弟他做下什么事情。”方孰玉扫了一眼院中暗地看着热闹的下人,摇了摇头,喝道:“看什么,都散了!”

转过头来对庞氏道:“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羞于启齿。”

说罢,将庞氏扔在原地,径自回了房。

庞氏一向仗着方柘曾经救过方穆的恩情,在方府里不说横着走,也从来没有敢对她甩脸子。这会,她是真的被惊到了。

“你们去前院看着才哥儿,万不能让他出这个门!”庞氏吩咐那几个跟着她的婆子,自己则匆匆回房,去找方柘算账。

她在心头拿定了主意,不管方孰才闯下怎样的祸事,她也不能让他离开京城。

方孰才要是去了魏州,她的只剩下方孰仁一个病歪歪的儿子。她还指望着抱孙子呢!虽然她不喜尤氏,连生两个都是女儿,但也许下一个就是儿子了呢?

没了方孰才,让尤氏一个人怎么生儿子。

庞氏匆匆离开,院子里的下人也都散了。云霞和巧琴两人也都回转翠微院,分别向各自的主子禀报。

明玉院的正房里,司岚笙靠着迎枕,半坐在床上,揉着额头的太阳穴。

管着这么大一家子的吃穿,本就是件耗费心神的事情。她的睡眠一向不是很好,今儿一大早被庞氏惊醒,这会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痛。

方孰玉回了房,见她蹙着眉头神情痛苦,忙坐到床边上,伸出两手用拇指给她按着太阳穴。

司岚笙这是老毛病了,为此方孰玉还特意找太医学了几招推拿之术,为妻子缓解头痛。

他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先是按了太阳穴,接着又按了头顶、耳后的几个穴位,一炷香功夫后司岚笙的头痛缓解了许多。

“要不,我想办法请胡太医来一趟。”方孰玉温言道:“你吃了这么些药,这老毛病也时不时发作,不见好转。”

方穆只是四品官,还不到直接拿着帖子去太医院,就能请太医来为家眷看病的地步。

司岚笙虚弱的笑了笑,道:“不用了,你都说是老毛病,休息好了就没事。怀仁堂的方子我吃着还不错的。”

说起这个,方孰玉皱了皱眉,道:“二叔也太没担当。”

他在心头已是怒极,否则这种对长辈不敬的话,就算对妻子他也不会轻易说出口。

“昨日半夜的事,今儿还不到卯时,怎地就被二婶知道了?”司岚笙关心的是,庞氏的消息耳目怎地这般灵通。

“看来,不仅是要买一批丫鬟,这府里的下人也该清洗一遍。”方孰玉将内宅交给妻子后,为了尊重妻子,就没有再过问。

若不是因为方锦书被拐卖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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