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冷淡的浅草,金香心中暗道不妙,脸上却是丝毫不动声色:“妹妹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如意尽管跟我讲就是了。你放心,姐姐我是最能够保密的。若是可以为妹妹分忧,想要我怎么帮你,你尽管开口好了。”浅草是冰雪聪明的人,如何听不出她话中的威胁利诱之意?只是现在她对张子赞死了心,确确实实想要在瑾玉身边谋个安身之处,因此便客气笑道:“姨娘客气了。之前是奴婢不懂事,所以打扰了姨娘,害姨娘为我操心,实在是过意不去的很。现在奴婢没有什么烦心事,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对我都很好,就不劳姨娘费心了。这是姨娘上次给我的东西,现在我原物奉还。还请姨娘好好保管。”她说着,迅速一拉金香的手,金香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塞到了自己手中。她不由一怔,但是也就这样一愣神的功夫,浅草已经快步走的远了。
待浅草走远,她悄悄的摊开掌心,却见手中一个精致的荷包,解开荷包,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金锞子。“这个臭丫头,居然敢消遣我!”金香恨得咬牙。不过却又无可奈何。浅草这个举动,既让自己洗脱了下药的嫌疑,又用这个金锞子堵住了自己的嘴。之前的事情本来就是机密,她不说出来,自己当然也不可能嚷的世界都知道。只是就这样让这个丫头脱离自己的掌控,轻轻放过高瑾玉吗?休想,门都没有!金香暗地里又开始了思量。
年关将近,董氏每日里忙得四脚朝天,这一日,正觉得嗓子眼里冒烟的光景,却有人将一杯茶递到她的手边:“奶奶请喝茶!”她接过来一气喝干,心道这个丫头倒会看眼色,一眼看过去,却见是金香笑着站在自己面前,脸色不由有些沉了下来:“怎么是你?你过来干什么?”金香谄媚笑着,道:“大奶奶每日里都这样忙,贱妾却一点儿都帮不上忙,也就只能做些端茶递水的活儿,还请大奶奶不要嫌弃。”董氏平时确实是不待见金香,不过她脾气坏归坏,人本质却并不坏。因此,见她这般做小伏低,要呵斥她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只是放下了杯子,瞟了她一眼,不再理她。金香见她这样,便知道她这是默许自己跟在她身边了。于是跑前跑后,更加殷勤。董氏乐的多个人差遣,也就随着她去了。只是,事情似乎多的忙也忙不完,仅仅半天的光景,各处来回的事情就积了一堆。今年是董氏第一次接手帮着张夫人主持中馈,她一心要在张夫人面前显示自己的才干,所以事事亲力亲为,生怕出了半点差池。谁知越是如此,要忙的事情就越多,也就越容易出错。一个年轻的管事想也是第一次在董氏手底下当差,一个不小心,竟将原本送往京城的年节礼发错了。董氏急得团团转,一边呵斥那个管事,一边跟身边的人商量:“这件事情暂时不能让夫人知道。若是夫人知道了,大家都别想好过。只是家中的东西都是有定数的,发往京城的错了,别的地方就有的多了。到时只怕夫人又要查对了出来。”几个人商议了半天,居然都没有想到妥当的办法。就有她身边贴身的春桃又想起瑾玉:“不如,大奶奶向二少奶奶讨个主意?听说二少奶奶在家的时候,也是管过家,理过事的。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说不定二少奶奶有什么好主意也不一定。”董氏刚要应好,却被金香拦下:“大奶奶可不能这样做。夫人把家中的事情交给奶奶,自然是看重奶奶的意思。若是去向二少奶奶求援,没的被她小瞧。再怎么说,大少奶奶才是府里的长媳。”她的话一下子说到了董氏的心上。说起来,自从瑾玉进门,她的心里就憋着一股气,总觉得婆婆似乎处处都偏向瑾玉,而瑾玉的风头,在府中前一阵子也确实是一时无二的。眼下自己好不容易有个在婆婆面前露脸的机会,若是还要向瑾玉问计,似乎确实不妥。只是,究竟要怎样才能度过眼下的难关呢?她看向阻拦她的金香,道:“既然你这样说,莫非你有什么好主意?”她语气里的嘲讽之意很是明显,显然她是在刺激金香,一个小小的侍妾,也到她面前来指手画脚。却不料金香笃定道:“贱妾有一个主意,不知道奶奶觉得如何?”说着她对着董氏道:“奶奶京城的东西都还没有发出呢,怎么就知道已经错了?将近年关了,大少奶奶这样忙,二少奶奶没有理由坐视不理。就算她现在有孕在身,指派几个丫头过来帮忙应该还是使得的吧?”她的话让董氏的眼前一亮,随即又犹豫道:“这个不大好吧?”金香巧舌如簧:“有什么不妥的?奶奶辛苦了这么多天,到头来却要背个错处吗?不过是个小丫头,没有见过世面,偶尔疏漏也是难免的。再说,她又是二少奶奶那边的人,跟您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再说,二少奶奶既然派人过来,当然也是出于好心,任谁也不是故意犯错的。想来这样子夫人应该就不会怪罪谁了。即便要怪罪,奶奶若是心疼那个丫头,最多事后多给她几个钱,安慰一下她也就是了。这样岂不是面面俱到了吗?”董氏听的两眼放光,她身边的春桃却是满脸不以为然:“这个金香,尽出馊主意。居然想到让二少奶奶的人来替大少奶奶背过,这不是摆明了在离间她们妯娌的关系么?若是大奶奶挺身认错,以张夫人的脾气,最多也就是数落几句而已。大奶奶第一年处理家中的事物,哪能一点都不犯错?犯了错,改了就是。若是按照金香说的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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