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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说:善根有二种,一是常,二是无常,佛性不是常也不是无常,因而说为不断,这就名为不二之法;一是善,二是不善,佛性是非善也非不善,因此名为不二之法。五蕴与十八界,凡夫见之为二,有智能的人通达事理,知其性本无二无别,无二无别的性就是佛性。

不可探知、不可触及、不可认识的空洞时空裂缝中,一个沉默的灵魂应运而生。时空裂缝中无时间无空间,只有似闪电般的紫色光斑一次又一次灼烧着它。

就像被绑缚在悬崖上的人每天清晨被怪鸟啄食了肝脏,傍晚又康复,如此以往,循环往复。就像推着巨大石球爬上山坡的人,每当推到山顶便又滚下来,一切重新再来,如此以往,循环往复。就像凡尘俗世中的众生,刚解决完一件烦心事,过不了多久又有了新的烦恼,如此以往,循环往复。

这一个沉默又孤独的灵魂,它历经着那如鬼魅般的紫色闪电的灼烧与吞噬,一次又一次,如此以往,循环往复。

终于,在历经了宇宙相对的九亿劫的时间后,它终于悟出了相对脱离这个时空裂缝的功法,以此沉默又孤独的灵魂,投胎往人世中去了!

——

刘洢璕一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墨绿的帐子顶。

她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和不太分明的室内景致。

窗外应该是个艳阳天,明媚的光线通过紧闭着的雕花浆纸窗后,化作了柔和的金黄色,窗缝里漏出的一缕阳光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些细微的灰尘在玩命的舞动。

她微微偏头打量这里,不大的木屋里简洁的摆放着一些必备的家具。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木案面,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山水孤舟图》,倒叫她想起了“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诗句来。那画左右挂着一副对联,其词云:青山依翠陌行云,流舟轻盈楞严定。远处些的梳妆台子和脚踏柜子虽隔着帐子看不分明,但也足够可以了解那些家具的精致。

真是奇怪,屋子并不华丽,且可以称为陋室了,可一览用具却都样样精品,真不知道主人是怎么想的,难道这屋子主人还想着“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也想着“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刘洢璕心里哑然失笑,又微微皱眉思考,却听得门“吱呀”一声响,门外一袭翠绿长裙晃入,摇摇曳曳行至床边。

“姑娘你醒了?”一副俏丽面容映入刘洢璕的眼帘。

刘洢璕仍然躺在床上未动,只一双眼珠子盯着她打量了半晌。这刚进来的俏丽女子圆圆的鹅蛋脸,刘海儿丝丝缕缕的弯在额头上。眼睛不大但却十分有神,微微下垂的嘴角显示她可能并不是个十分乐观的人。

刘洢璕微笑着摆摆头,掩饰着自己盯着她的无礼,又茫然的问道:“姑娘你好,不知我这是在哪里?”

那俏丽女子轻轻笑了笑,温柔和缓的说:“姑娘,我们这里不过是小门小户,不值一提,倒是您,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我们这荷花池边,而且还昏迷了整整三天。现如今您总归是醒了,倒不知姑娘您来历几何,咱们也好将您送回啊!”

荷花池?刘洢璕闭上眼在脑海里搜索,似乎确实是掉在了水里,自己下意识的游到岸边,就昏了过去。父皇不知道怎么样了?那样的惨烈,父皇难道还能活着?回想起那天的事情她不由得眉头紧锁。

“姑娘,您没事儿吧?”俏丽少女微微倾身,隔着纱帐,刘洢璕看见那少女犹如白瓷般的鹅蛋脸上写满了关心,便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刘洢璕揉了揉太阳穴,道:“没事,我似乎不记得了,费力一想,便深觉头痛欲裂,抱歉,恐怕还得叨扰姑娘府上一阵子了。”

“姑娘,瞧您说的,您既然来了便是客,管家已经吩咐了奴婢照顾好您嘞!”俏丽女子轻轻一笑。

轻轻一句便也表明了自己丫鬟的身份,刘洢璕顿时觉得这真是个聪明的姑娘。微微撑起身子,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俏丽女子撩起帐子浅笑,“奴婢名曰翠真。姑娘可是要起身?奴婢服侍您。”

“有劳了。”刘洢璕确实身无力,绵软得像是身的细胞都是海绵重组的一样。真想不到,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成了昱暻国公主,还没过上一年的安稳生活,便遇上国破。现今此地也不知是敌是友,还是暂时不要暴露身份的好。

正想着,翠真已经拿着衣服过来了。穿好了衣服,刘洢璕坐在黄铜镜前。镜子里的人已经不复之前的光鲜,饱满的脸现已消瘦,灵动的眼现已沉静,华贵的丝衫曳已换做普通布衣。

“姑娘,你真美。”翠真端了食盒进来,盈盈笑着,第一句话就是夸她。

刘洢璕对着黄铜镜仔细的端详了一阵。镜中的人瘦削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却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不属于这尘世的清冷之气。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如乌青的瀑布般流泻。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嘴唇肉嘟嘟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她穿着件蓝底绡花的布裙,坐在那儿,端庄清冷,文静优雅,就像是远离尘嚣的一朵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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