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晚了,你去……”,“哪”字还未出口,冯飞就愣住了,因为推开他卧室门的并不是小兰。
冯飞还以为眼花了,于是急忙使劲儿把眼睛眨了一眨,定睛一看,没错,来的确实不是小兰。
刚才冯飞还稍感醉意,而此时,酒劲儿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当一个人突然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的时候,往往在第一时间都是会感到不知所措的,此刻冯飞正是如此。
如果来的人是冯飞的妈,或者是他的哪个朋友,他当然也不至于如此吃惊。
可是,此人既不是他妈,不是他朋友,而竟然是一个陌生人!
最要命的,她还是一个年轻的美女!
这还了得,这可是冯飞的新婚之夜,老婆没在身边,卧室里却出现了个陌生女子,这是哪一出啊!
冯飞从床上惊坐起来,控制好惊讶的情绪,小心地问:“你……是……”
此女子径直走冯飞床前,似乎毕恭毕敬,柔声回答:“我叫小翠,是姐姐让我来的。”
冯飞急忙问:“你姐姐是谁?”
“我姐姐是小兰啊。”
冯飞简直就要晕了。
像这样的事情,只可能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在做梦,要么就是在拍电影。
可是,这两种情况似乎都不是。
“你姐姐呢,你怎么会在这儿啊?”冯飞迫不及待地又问她。
“今天舅舅和表哥都喝醉了,姐姐就去送他们了,姐姐说她马上就回来”,小翠告诉冯飞。
冯飞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小翠。
原来如此,敢情小翠是小兰的姑家表妹。
“那你……”,冯飞本是想问她为什么不走呢,忽然发觉问这样的问体有些不妥,于是就马上停住了。
小翠似乎明白冯飞的意思,于是急忙回答说:“姐姐先让我回来看看你醒了没有。”
“哦,那……”冯飞又要开口,就再次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随着一声“小翠”,新娘子小兰就进来了。
卧室的门没有关,小兰直接就进来了。
其实,这当然没什么可说的,毕竟这已经成了她的家了,有谁进自己的家还需要敲门的呢?
小兰进来以后,六目相对。
看看这时间,这地点,这场合,冯飞正害怕小兰误会,小兰就说话了:“小翠,怎么还没睡呢?天很晚了,快回去睡觉吧,这儿有我呢。”
这话当然是跟小翠说的。
可是,冯飞听着却有些奇怪,也有些别扭。
什么叫“这儿有我呢”?你瞧,这多像医院里伺候病人的时候,家属之间说的话啊。
另外,小兰让小翠回去睡,让她去哪睡呢,不会是让她现在就回她家吧,或者是已经给她安排好住处了呢?
冯飞带着不解的表情问小兰:“小兰,你去了多久了,怎么才回来啊?再有,你要让你表妹睡哪呢?”
冯飞说着又指了指小翠。
“你就放心吧,我早安排好了,小翠就住西屋南边那个房间”,小兰一边说一边招呼小翠去西屋了。
冯飞老家这里是山村,不像城市里那样楼上楼下的,这里的各家都有小院子,院子里自己盖的有东屋西屋堂屋,都是一层的,很少有盖两层或两层以上的,除非他家是大款。
那间屋子正好空着,小翠去住也倒合适。
小翠走了以后,冯飞就急切的询问小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正如小翠所说,小兰的父亲和哥哥由于喝酒喝的多了一些,几乎已经走不直路了,需要让人给送回去才行。
而小翠则是为了参加表姐的婚礼专程从外地赶了回来,两姐妹好久不见,小兰就想留小翠小住几日。
当冯飞还想再问的时候,小兰就开始打哈欠,看来她是困得不行了。
于是,冯飞心中仍存的疑虑也只好暂时作罢。
小兰上了床,很快便睡着了。
见此情景,再加上今天喝酒有些多,不大一会儿工夫,冯飞也去会周公了。
就这样,冯飞的洞房花烛之夜,就过去了。
第二天,冯飞才真正的看清楚了小翠。
虽谈不上天香国色,但也绝非丑女之属。
小翠皮肤白皙,所谓“一白遮百丑”,更何况小翠本来也不丑。
本来是说好多住几天的,可是没想到,第二天小翠就告辞回去了。
她说是外面还有点儿事,冯飞和小兰当然也没能留住。
等小翠走了之后,冯飞才想起来,这事儿怎么如此奇怪?
冯飞和小兰认识了好几年,可从未见过小翠,也从未听小兰提起过她还有这么一个表妹。
还有,昨天白天,冯飞怎么没有看见过她,莫非是冯飞没注意,还是她是在下午冯飞由于醉酒睡觉的时候才到的?
冯飞不知道,于是,他就把这一股脑儿的问题都问了出来。
小兰劝冯飞不要着急,她说先要给冯飞讲一个故事。
冯飞静静地听着这个故事。
三十多年以前,山里有一个叫作大柳树的村子,村子里有一个刚二十来岁的男青年,他是个孤儿,无依无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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