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顾元朗衣衫褴褛的被仆人们扛了进去,顾焉听见他在里面撕心裂肺的吼叫,便跟了进去。
一进去这顾元朗连忙拉住了这顾焉的手,小声问道:“那是护国公之女么?”
顾焉未曾搭话,只是抓着他的手顺手塞进了这仆人高举的袖口里。
“我问你那叔叔,那可是护国公之女?”
“我劝你一句,此女你叔叔我早已定下,你别动这个心思!”
顾焉话声落地,原本以为平时老实本分的顾元朗听见这话便会退避三舍,躲让起来。
谁知,这拿走了忠王之位的顾元朗倒是硬气了起来。
他一边穿着那白色孝服,一边说道:“叔叔此言差矣,她与你差着辈分,与我合适些!”
“你不是心心念念那慕缨么?”顾焉小声说着,一手指着他。
谁知这顾元朗眼神微微暗淡,看着不远处笑道:“我觉得她便是慕缨的转世,那一侧脸与我见到慕缨的第一面,是如此的相似!”
听见这种悖论,顾焉挥手一拳,开口就是,“放屁,我看你是病的魔杖了!”
随即转身出了这道门,门外只有楚赢一个人在等着,楚慕跟着其他大臣的家眷去了前厅,出殡之前还有一个送礼,都是妇人们在搭理。
所以,楚赢就让楚慕前去,别的不行,提笔写个人名还是可以。
这时一看见这个顾焉走了出来,他客气的说了几句话,正准备看一眼里面的情况的时候,顾焉却突然笑道:“恭喜楚大人,不不不,护国公大人!”
“恭喜我作何,这白事的时候,你恭喜我?办一个比这个隆重的丧礼么?”
顾焉倒是很淡定,小声对着楚赢说道:“刚刚这元朗可是与我说,他与这慕缨的婚事没了,可偏偏看见楚家姑娘,心中小鹿便又活了起来!”
“活个屁,撞死吧,赶紧撞死,我家楚慕岂是你们胆敢觊觎的,我护国公尚未有看得上的姑爷!”
他的声音说的老大,这屋子里面,甚至是旁边很远处的仆人们都听了一个清清楚楚。
楚赢心想自己就是故意这么大声,自己家的姑娘可不想跟其他人家的姑娘似的,早早许了婚事配了出去。
若是没有楚慕心仪之人,自己就是养女儿一辈子,自己也甘之如饴,才不愿她去别人家受罪!
更何况这个皇家,他是一点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嫁进去,那可就是一辈子受罪。
顾焉听见这样的回复心中倒是放下了心,带着满脸笑意撤退了。
而这前厅的楚慕,在姑婆们的话语中丝毫不敢插话。
躲在远处的一个位置,静静的看着堂中的布置,这黑白帆布一打上去,旁边题字的男子一直不停的写。
独一女子从未起身,更未曾说上一句话,一身灰色锦衣落寞的看着那其中一处的棺材。
“少夫人,您可别看着了,老夫人不在了,今天这个局面要您来主持呀!”
旁边一个老嬷嬷突然走上来大声说着,那人仿佛是被惊吓了一般,一双杏眼紧紧的看着老嬷嬷,竟然有一滴泪水滚了下来。
“我不知该如何处理这场面,前厅尚有婆母们应对,就不能让我独自伤怀一会儿么?”
听见她的说辞,楚慕才知晓,这是大皇子家嫡子顾元之新婚不久的妻子,尚书家独女唐幽婉!
自幼就是被娇惯长大的,加上尚书家的丧事都是这唐幽婉的母亲操办,她估计是见都没有怎么见过。
“这是楚家姑娘吧!”
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衣裳腰间还带着盘丝腰带的妇人靠近了楚慕,伸手就要摘下楚慕的挡纱。
楚慕往后一推,却不巧碰到了这唐幽婉身上。
“这位姨母有何贵干,为何一上来就掀开我的挡纱!”
那女子听见楚慕如此一问,突然俏笑道:“我这不是好奇么,楚家的姑娘可从来没有出来见过客,也还第一次看见高门贵女出席丧礼,带着三层挡纱的,难道大家不好奇么?”
她声音尖锐又高亢,弄得大家都一一转过头来看着。
而这时,楚慕身后的唐幽婉小声说道:“楚家妹妹,此人是李侍郎家嫡母李王氏王桃,最是爱挑拨离间,看人笑话!”
楚慕抬眼看去,那人眼角间的笑意的确带着讽刺的味道。
她便回应道:“楚慕第一次出席如此丧礼自然礼节方面多有不便,但是也知晓丧礼时节应该谨言慎行,尊重已故之人,自然不如李家嫡母声音嘹亮,眼观六路,在这祭奠亡人之时,却看上了我这身行头,前几日我受惊引起伤寒,身子不适,才用此装扮,劳您老担心了!”
楚慕声音始终温温柔柔,也微微弯着腰看上去毕恭毕敬的。
而这个时候的唐幽婉也上前来说道:“前厅事物繁多,我第一次处理这些事情,很多方面还要李家嫡母多加指导,您还是移步前厅的好!”
一下吃了两个堵人的话,这李王氏憋着气就去了前厅,而此时,前厅早已准备的差不多,等到各位官者都到齐,这礼仪就要开始了。
楚赢大步流星而来站在最前面,手拿着皇帝给的斩君棒代表皇帝亲临。
而这顾元朗被仆人们生拉硬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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