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林涛的父母都没有睡。林国栋听到摩托车声响,披衣服走到外面,正好看到林涛放好摩托车,便问道:“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还搞的一身土?”
林涛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说道:“去破城子那里一趟,蹭了些土。爸,你还没睡?”
“有点事和你说。”林国栋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道:“你过来。”
林涛略有点奇怪,父亲不是个喜欢聊天的,既然叫自己,那必然是有事要说。只是不知道说什么事情?
“听说你和庄成打赌,就为买收成?”林国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色凝重的问林涛。
“是的。”林涛原也没打算瞒父亲,这事情既然是在村子里操作,自然是会传开,他原打算就是父亲不问,到明天他也会给父亲说的。
“为什么?”林国栋面色隐隐有几分怒意。原以为儿子大学毕业,好好找个单位,吃上公家饭,不用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地里干活,至少省心了。没想到儿子这大学才毕业回来,就做成了这么件“大事”,现在村子里人都传开了,说好的还好些,说林涛有魄力,毕竟是上了大学的,一毕业就敢做其他人不敢做的事情,估计也就庄成能比一比。
说不好那就真不好听了,说林涛狂傲有的,说他不知高低有的,文化一点儿的还说他纸上谈兵什么的,大学里能不能学到东西不知道,反正这买收成,人家庄成能买是有家底,你林涛虽然有文化,但有钱吗?
晚上林涛出去的时候,林国栋到村子里商店里买东西的时候,听到了有人说这件事情,开始还以为别人开玩笑,结果当时庄成也在,阴阳怪气的说了几句话,林国栋当时维护了儿子几句,心里却有了怒气。
这可不是几百块或一两千块钱的事情,这可是好几万的事情!
儿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哪挣来这么多钱?
“我倒是不知道,你四年大学,本事学到没有不清楚,倒是把吹牛的本事学会了!”林国栋见林涛不说话,以为他的确是意气用事,越发恼怒:“原想着你大学毕业了,找个工作能清省一点。上了四年大学,这性格什么的也该磨练出来了,你现在倒好!牛皮吹的比天还高,我看到时你怎么圆场!”
这边李玉梅听到丈夫的声音,也起身披衣走了出来,看到林国栋在训儿子,便劝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小涛,你说说你什么想法?”
林国栋晚上回来的时候把事情也给李玉梅说了。李玉梅也知道这事情不妥,不过知子莫若母,李玉梅觉得林涛既然敢这么说,那么肯定是有原因的,不会单单是吹牛。
林涛刚才在组织语言,所以没有在林国栋问的时候第一时间回话,不过对于父亲的责问,他还是能听得出浓浓的关切,以及那么一丝怒其不争的意思。
林涛知道父母其实是在关心自己,他并没有生气,直接说道:“我在学校里就听到消息,今年的棉花价格,要大涨!”
“大涨?”林国栋虽然猜到了这个可能,但林涛说大涨,还是把他吓了一跳,忍不住问道:“涨到什么程度?”
“籽棉至少涨到六块钱一公斤。”林涛报的数据略微保守了一些,其实后世,这一年加工厂收购籽棉,最高价曾达到八块钱一公斤。这就算再往后推十年,都是一个极高的价钱。
“这么高?”林国栋倒吸了一口气,“真的假的?”
要知道,现在棉花价格才不过三块五一公斤。林涛给老庄头买收成的合算下来不过是四块钱一公斤,这样一公斤至少赚两块钱!
一亩地像老庄头家的地,差不多能收两百公斤籽棉,二十亩地四千公斤,就是八千块钱!
要是真这样的话,这可是大赚啊!
如果再加上自己家里地里收的,那今年岂不是可以收个肥年?
只是略一激动,林国栋就平静下来,他盯着林涛问道:“你的消息从哪里来的?”
“我们学校的一个教授比较照顾我,他的研究课题我参与过,”林涛继续用给张宏远的话回复父亲,“他是省农业厅的顾问,对这个比较清楚,给我侧面透露过这么个消息。”
“说没说因为什么?”林国栋对于儿子给出来的原因并不完信服,只凭教授的一句话,就扔进去几万块钱,这样的事情,也太儿戏了点吧!
林涛其实后世对于这一次棉花的异常涨价也是比较关注的。只不过一直到后来,所听到的都是“传说”一样的消息,至于具体的原因,或者说官方证明的消息,是一点儿也没有的。
不过那些传说的消息,虽然不能给张宏远说,但给父母说还是没问题的。
“我打听过,”林涛字斟句酌的说道:“据说,今年独联体那边轻工业产品极缺,原本从欧美进口的,但因为国内的财政和选民问题,欧美那边的单子有问题,便寻求从咱们华夏这边进口。再加上以前咱们省的棉花一直不是管制吗?今年好像有背景的大客户打通了关系,准备等棉花收上来,加工好后,大量的往省外纺织大省销售皮棉,所以到时棉花价格会涨起来,到时皮棉一吨至少到一万九,说不定还能达到两万以上!”
籽棉就是直接摘下来的棉花,而皮棉则是到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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