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剑踏月来,背剑踏月去。
殷羡仙背上的红尘剑,曾几度欲出鞘,但到了终究还是没能出鞘,红尘仍是不见红尘,她最后只是看了眼夏芒,选择了平静离开,恍如来时。
跋山涉水,远道而来,既然来了,却一剑未出,又离开,这很奇怪,让大家摸不着头脑。
“这是……放过了夏芒?”秦非花和段沉面面相觑。
殷羡仙从道庭而来,必然是来降魔,甚至除魔的,可她见到夏芒后,一剑未出,就这样离去,未免显得有些虎头蛇尾。
可夏芒却似乎想开了,事实上,他也确实是想开了,左邪魁被迫亡命逃走,殷羡仙主动离去,那也就是说,如今在这风雪楼顶,就属他的拳头最硬了。
此刻风雪楼顶只剩下夏芒和侏儒,以及四个半死不活的黑衣人。
夏芒看向侏儒,挑了挑眉,直接问道:“想死还是想活?”
侏儒心道废话,但面上却很老实,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满,老老实实答道:“想活。”
他的确很老实,干巴巴地蹲坐在地上,怪刀扔在一旁,看着走来的夏芒,强自挤出微笑,只是他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想活命就好。”
夏芒漫不经心地点头,而后他猛地出拳,一拳一个,连出四拳,将那四个半死不活的黑衣人轰杀,那干净利落的手段,让侏儒一阵心寒,而且心痛。
这可都是他的麾下,是他的班底,现在被夏芒一股脑给端了,统统干掉,他就成光杆了,光杆多辛苦,这让他怎能不心痛自己?若非夏芒强悍的离谱,他都有爬起来去跟夏芒拼命的冲动了。
他没冲动,所以还活着。
“你是谁?”夏芒询问。
侏儒一愣,他是矮子,出身于影魔教,这些信息夏芒已经了然于胸了,怎么还问?他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一副很茫然的样子。
“榆木脑袋!”夏芒冷哼了声,顿了顿,又道:“我问你,你现在是谁?”
“现在?”侏儒脑中灵光一闪,连忙道:“我是殿下的仆从。”
“殿下?”夏芒眉头大皱,他很不喜欢“殿下”、“魔殿下”之类的称号。
“公子,是公子!”侏儒见夏芒面露不悦,赶忙改口。
夏芒眼角跳了跳,为了恶心陈深海,“公子”二字已经被他弄臭了,他同样不喜,觉得晦气。
侏儒见状,心头猛地一跳,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再次改口:“是楼主,楼主的仆从!”
这次夏芒终于满意了,他走上前来,拍了拍侏儒的肩膀,笑道:“聪明人多半都能活的长久一些。”
侏儒松了口气,暗道自己的小命总算是保住了,忍不住小声咕哝道:“我只知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夏芒皱眉,“你说什么?”
“没啥。”侏儒吓了一跳,赶忙赔笑脸。
夏芒冷哼了声,惊了侏儒满头冷汗,暗怪自己多嘴。
“你把这风雪楼顶清扫干净。”夏芒使唤侏儒,“过几日风雪酒楼开张,见血不吉利。”
侏儒木然点头,心里头却在骂娘,这里死的可都是自己的班底,现在还要自己打扫战场,这等若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让他大感憋屈,可憋屈又怎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毫无办法,只得老老实实地听命清扫。
夏芒跳下风雪楼,对秦非花和段沉说道:“你们把门前的尸体处理一下,打扫干净。”
“……”两人无语,咱们还兼任清道夫不成?
此前夏芒曾持着黑色长刀凌空将那个黑衣人劈成两半,残尸坠落在风雪楼正门前,摔成一堆肉酱了,血肉模糊。
“过两日风雪酒楼开张,你们筹备一下。”夏芒提醒道:“酒楼,酒楼,主要是酒,懂否……唔,我觉得相思不醉就不错,可以多弄些来。”
他确实觉得“相思不醉”是好酒,刚才从风雪楼顶下来的时候,剩下的小半壶都不忘带下来。
此时他手里正提着半壶酒。
“我也知道相思不醉是好酒,可咱们没钱呐!”秦非花抱怨,“没钱拿什么买酒,没酒怎么开酒楼?”
旁边,段沉连忙点头,这也是发愁的事。
“钱……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夏芒停顿了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道:“你们可是我风雪楼的左右使,我相信这点小事难不住你们。”
两人瞪眼,无言以对。
“我们的工钱怎么算?”秦非花突然问道。
段沉望着夏芒,这也是他关心的事。
“你们俩还要工钱?”夏芒貌似有些发愣,而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可是我风雪楼的左右使,算是我的合伙人了……这风雪楼也有你们的一份,自家人还要什么工钱?不是我说你们,眼光要放长远一些,等以后咱这风雪楼做大做强了,阴钱阳钱还不都是滚滚来,到时候你们都腰缠万贯,富甲天下……”
夏芒开始画大饼,忽悠两人。
“你少晃悠我们!”秦非花没好气道:“用得着我们的时候,就说我们是左右使,用不着的时候,就说我们是厨子小二……你当我俩是傻子不成?”
夏芒嘴角抽了抽,“事实证明……你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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