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应该是下着雨的,黑压压的天就像地狱门前的勇士,撕扯着闪电。
女孩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光着脚,双手背在身后,提着黑色的高跟凉鞋。雨水顺着她粘着刘海的侧脸缓缓的落到地上,素白的小腿绷得笔直。
男孩站在雨的那头,与世隔绝,撑着伞的手可以看到有很轻微的颤抖,黑色的风衣在怒吼的风里呼啸,漆黑的眸子里有刀子般锋利的光。
“你会来找我的对吧,苏师兄……”女孩抿着嘴,轻灵的双眼直视着那个站在雨里的少年,目光低沉,哀怨,甚至落寞。
蔷薇花在雨里努力的证明着自己的美好,只是风儿太喧嚣。
女孩听不到少年的回答了,回应她的,是一道自黑暗里绽放的炽热光芒,仿佛白色的浪潮,铺天盖地,女孩在这道光面前如风暴里的一叶扁舟,但她仍旧坚强且倔犟的独自扬帆,好像任何的刀枪剑雨都不会让她受伤一样。
灿然辉耀的光芒在女孩的额前烫成一个神秘的徽记,但女孩只能就这样静静的立在那里,因为刚才的那个少年说过,战场将由他接管,并扔下了一个有着繁复花纹的古朴铜箱给她,希望她能带回兰古瑞萨。
女孩深深地知道这个箱子的重要性,所以,此刻的她,只能点燃自己的天使徽记,在结界里等待仲裁骑士团的救援。
漆黑如墨的天空开始变得扭曲,闪电发了疯似的肆虐在雨夜里。
在另外一个空间,一轮血红色的太阳当空而照,诡异,妖邪带着浓郁的绝望,死亡的气息无处不在。
一道伟岸的金色身影端坐在高天的铁血王座之上,古朴沉重的猩红色披风,泛着青铜光芒的狰狞盔甲,金色的面具后面是一双冰蓝色死寂的眼,没有丝毫的情感甚至人性,燃烧着熊熊烈火的两把单手长剑斜插在王座之前,他就像一个从传说里走出来的君王,拥有着凡人无法抗衡的力量。
少年凝视着王座上仿佛神明的金色身影,眼里看不到丝毫动摇,额上的天使徽记灿然辉耀,金色的火焰在漆黑的眸子里熊熊燃烧。
诡异的宿命仿佛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命运之河里没有哪一条鱼是无辜的!预言即将发生,你是慷慨赴死,还是垂死挣扎?就算绝无生还的希望,你是否还会为这个世界而选择留下?
拔剑吧,不甘于宿命的少年!斩断吧,这执着于命运的锁链!
圣歌在少年周身高唱,一道炫目的圣光刺破了血红色的太阳。少年苍白清秀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但此刻的他却拥有了抗衡神明的力量。
崩解灵魂,神格武装,以燃烧灵魂为代价强行窃取神明的力量。
“铮!”金色的伟岸身影猛地拔出王座前的两把
单手长剑,威严且不容抗拒。
“凡盗神者,杀!”
整片空间如白纸般脆弱,空间乱流组成的风呼啸在这片神与神之间的战场!
“这个世界不需要你们这群自诩的神!”少年耀眼的黄金瞳彻底变成了冰蓝色,里面有着大海最深处的冰冷,“滚回去!”
......
今天的艾瑟瑞拉穿着清浅的白色洋装,左手上仍旧是万年不变的粉色hellokitty,此刻的她安静的站在苏明月的床头,漠然的望着窗外略显阴沉的天空。
“又来了吗?”艾瑟瑞拉的眸子是威严的冰蓝色,“时隔三年,终究又出现了。”
这个时候苏明月大喊着从梦里惊醒了过来,冷汗已经将他的睡衣完浸湿,梦里的内容也零碎不堪,好像有个女孩儿吧?应该有个女孩吧?他痛苦的抱着脑袋,额上的天使徽记突兀出现,仿佛随时都要蹦碎般时隐时现,原本清亮漆黑的眸子也变得浑浊,眸色在金和黑之间疯狂变换。艾瑟瑞拉深深的看了苏明月一眼,冰蓝色的眸子里仿佛有着无穷的暴风雪,她空着的右手突然对着身前的虚无处猛的一抓,一条金色的好像线一般的东西出现在她修长的指间。
随着艾瑟瑞拉抓住这条线,苏明月脑海里的撕裂感瞬间就消散了,他怔怔的望着艾瑟瑞拉,目前的大脑基本没什么思考能力。
艾瑟瑞拉没有再看苏明月,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条金色的线,然后苏明月生平第一次看到艾瑟瑞拉放下了她一直抱着的hellokitty,只见艾瑟瑞拉面无表情的将这条金色的线当成发带一样将她从来没有装饰过的金色长发束了起来。
弄好头发的艾瑟瑞拉又将hellokitty抱在了手上,发现苏明月正呆呆的看着她,“很奇怪吗?”
“不不不。”苏明月从放空状态里回过神来,“只是从没见过你这样,感觉挺好看的。”
对于苏明月夸赞的话艾瑟瑞拉并没有什么反应,艾瑟瑞拉目光冰冷的看着苏明月,不知从哪摸出一块巧克力掰成两半递给他一块,“大宇宙意志又来找你了。”
“应该吧。”苏明月小口小口的吃掉巧克力,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和三年前找上我的时候感觉差不多,梦里的内容完记不清,并且损失了一部分记忆。在我已知的记忆里,我现在应该还在仲裁法庭的罗生门前接受协会进入兰古瑞萨的权力。”
“看来苏子华到极限了。”艾瑟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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