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业拿着听筒耐心的给张鹤轩解释,“老爷爷,是我,我是三福,那个短头发的,想起来了没有。”
张鹤轩听着,听了好久,还是问:“你是谁啊。”
“我是三福。”张敬业说。
“三福?”张鹤轩不记得这个名字,但他记得四福,四福刚刚吃过饭现在在厨房呢,便对着厨房喊:“四福,四福。”
四福听到叫他,立刻应了一声,旁边的张萍萍便道:“我收拾,你快去吧。”
四福嗯了一声就往堂屋跑,一进门看见张鹤轩拿着电话呢,便说:“我怎么没听到电话响,老爷爷,给我吧,是谁打来的。”
张鹤轩一只手拉住四福,拿着电话的手直接把电话给挂了,然后看着四福说:“电视电视。”
四福眼看着电话被挂断了,立刻道:“诶,电话。”
可已经被挂了,四福只能无奈的拉起张鹤轩的手说:“好,我去开电视,不过你只能看一会儿,今天吃的太多了,一会儿跟着我去散散步。”
张鹤轩点点头,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四福打开电视。
“老爷爷,刚刚是谁打来的电话啊。”
张鹤轩一直盯着电视机,看都不看四福一眼。
四福把电视台调到张鹤轩最喜欢看的那个,这才坐在沙发一旁等着。
果然,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四福立刻接起来,听到那边的声音,他就笑了,“原来是你啊。”
三福道:“老爷爷直接把电话挂了。”
“他想看电视了。”四福拿着听筒坐在沙发上,“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三福说,“我明天后天的就回家了。”
“回家?”
“嗯,想回家看看,五福是不是也在?和她说,让她多住两天,我最迟后天到,早的话明天下午就能到了。”
“好。”四福看一眼正好走过来的张萍萍说:“这下大姨可要高兴坏了。”
张萍萍听到在说她,眼睛立刻就亮了,看向四福,只见四福冲她点点头说:“是我三姐。”
张萍萍赶紧快走两步,接过电话,对着电话那边就问:“是三福吗?”
熟悉又亲切的声音传过来,三福立刻回:“是我,大姨。”
*
蔡恨竹傍晚回到家,先去厨房做饭,差不多快做好的时候,周长海才慢慢悠悠回到了家。
两个人都是走着上下班,年龄一大就开始注意养生,蔡恨竹因为要保持身材,所以常年累月的都是走路上下班的,周长海这两年也开始了,自行车不骑了,就走着,天气不好的时候,坐公交。
蔡恨竹见周长海回来了,便埋怨道:“你这个班是不是可以不再上了,都这个岁数了,也上不出什么成绩来。”
“你也一样,别光说我。”周长海看一眼蔡恨竹,不满意的说。
蔡恨竹白了他一眼,把饭菜都摆好了,“我马上就退休了,不用你说,我也不干了。”
周长海没搭腔,先去洗了手,然后往餐桌上一坐,看一眼这空落落的家,就觉得心烦。
晚饭准备的很简单,一碗白粥,两个包子,还有一碟榨菜和一碟腐乳。
周长海伸手拿了一个包子,咬一口发现是韭菜馅的,就不爱吃了,转头看着蔡恨竹说:“怎么没买肉的。”
蔡恨竹眼皮都没抬一下,“大晚上的吃什么肉的,不怕不消化啊。”
周长海叹口气,继续吃他的。
一会儿一个包子下了肚,这走了一路还真的饿了,周长海见蔡恨竹一直在喝粥,也没吃包子的意思,就伸手把另一个包子拿了起来。
蔡恨竹立刻抬起头,拿筷子挡了一下周长海的手,“你干什么?”
“吃包子啊。”周长海看着她,问:“怎么了?”
“一人一个,这是我的,你怎么这么自私?”
周长海被蔡恨竹说的,立刻就冒了火,他不明白从一个包子上怎么就说到他自私了,周长海手一放,包子也不吃了,看着蔡恨竹说:“你不是不吃嘛。”
“我什么时候说不吃了!”
周长海没有办法,只能站起来,往厨房走去。
蔡恨竹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也不叫他,就坐在那里喝自己的粥。
周长海走到厨房里,掀开锅盖,锅里什么也没有。他便从厨房走出来,问:“就两个包子?”
蔡恨竹没回话。
周长海气呼呼的走了出来,往自己座位上一坐,也不吃饭了,就那么看着蔡恨竹。
蔡恨竹一碗粥快喝完了,也早就注意到周长海一直在盯着自己,这才放下勺子,不紧不慢道:“你看我干什么?”
“你就不能多买两个?”周长海不明白,既然买了包子,为什么就只买两个。
蔡恨竹眼睛一立,勺子往碗里一放,发出清脆的响声,就说:“那你为什么不自己买?家里什么事都要我做,你去上班,我也去上班,为什么每次下班我回来就要做饭,你就等着吃喝?”
周长海愣一下,这才说:“那,那我不是洗碗吗。”
“就两个人的碗,能多难洗!”蔡恨竹瞪着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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