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铁牛满意的收好契约,自言自语道:“行啦,四爷这就请走吧。本公子要把这客栈好好整顿一番了!”
金四爷遣散了小二们和账房先生,和掌柜的做最后的道别。
郭葭突然问道:“掌柜的贵姓?”
“小人免贵姓何。”掌柜的笑着答道。
“何掌柜的,你若是想继续留下,可以不用走。工钱照着之前的两倍算――还有账房先生,你也可以留下。”
一只脚已经踏出房门的账房先生脚下一滞,回过头来看着郭葭,像在询问是真是假。
闵铁牛笑眯眯的:“按他说的吧。”
掌柜的高兴得行了个大礼:“得嘞!谢谢新主子和阿青姑娘!”
账房先生犹豫了一下,慢慢收回了迈出去的一只脚。他放下包袱,对着郭葭深深一揖。
何掌柜的问闵铁牛:“闵公子,您看???何时重新开张呢?”
闵铁牛打了个呵欠,懒散的指了指郭葭:“这些琐事本公子才不管!以后有什么事你们都问他吧!”
掌柜的这才收起了轻视之心,直觉这个阿青并不只是获得了闵公子的赏赐这么简单!
郭葭对何掌柜的说道:“你是店里的老人了。有什么人可以用的,尽可以留下;若是不能用的,也不要心软犹豫。我看过了店里的摆设,太陈旧,太拘谨,难怪客人不喜欢。再说菜色,千篇一律!明日起,我将亲自过来传授几个招牌菜色,你让大厨们准备一下。开张的事不要急。待一切都准备好了,再说不迟。”何掌柜连声称是。
“账房先生,”郭葭顿了一下,说道,“我不了解你,可我看你的第一眼,就很信任你。”
账房先生吕顺德抬起头来看着郭葭,眼里无波无澜。
回去的路上,闵铁牛向郭葭邀功道:“大小姐,我演得还好吧?可紧张死我了!”
郭葭抿嘴微笑:“不错,就是太紧张,何掌柜的和那不吭一声的账房先生都是人精,只怕他们早就瞧出来我才是买主了。”
闵铁牛“啊”了一声,问道:“那怎么办?”
“瞧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我要培养心腹,有些事就得让他们知晓。”郭葭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担心二叔他们晓得了,会跑来闹。”
闵铁牛拍拍胸脯:“没事呢,有我铁牛和小黑子在,谁欺负得了咱们大小姐呢!”
郭葭微笑不语。
二人加快脚步,回到了郭府。
郭葭把栖凤楼一事告知了府里人。
夜里,郭葭跪在郭望之病榻前,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如何找到了娘亲遗留的财宝,以及如何得到了栖凤楼一事。
郭望之静静地听着,并无多大起伏。
“爹爹,”郭葭为他抚着背,一面坚定地说道:“我要拿回本属于我们的东西。”
郭望之看着大女儿,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连数日,郭葭都待在栖凤楼,手把手的教厨子做菜。
栖凤楼对外关闭,里面却叽叽喳喳声不绝于耳。
有人咋呼道:“阿青公子,你做的菜色比王大厨都要做的好呢!”
有人连声附和:“是呀是呀,你不做大厨就可惜了!”话音刚落,说话的人被旁边的人碰了一下胳膊,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
郭葭无所谓的笑笑:“都是我师父教的,一些是我自己琢磨的。”
王大厨每个都尝了一下,心中颇有些汗颜。
他诚实的夸赞道:“阿青公子的水准,王某人的确自愧不如!”
郭葭正色道:“我要栖凤楼浴火重生,你们必须拿出双倍的努力,做出一点成绩给我看!不要以为我年幼,便以为我没有手段,明白吗?”
栖凤楼整顿了半个月,已经在准备开门迎客了。
早在栖凤楼转卖成功之际,郭敬之夫人戚氏就气得跳脚了。
“胡坤!你不是说那栖凤楼咱们势在必得吗?现在是怎么回事?你说一下!”
郭敬之把大哥郭望之的产业掠夺以后,悉数都交给了夫人戚氏打理。戚氏生得泼辣,凶起来时郭敬之也要礼让三分。
胡坤是二十四桥的大掌柜,平日里很得戚氏信任。
他陪着笑脸道:“夫人,笑得去打听过了,好像是一个不懂规矩的有钱富家子弟,一时兴起才买了下来,随后转手就赏给了自己的小厮。按我说啊,夫人,咱们没必要太紧张。一个家丁而已,能有什么本事啊?等到他们开不下去了,咱们还是老方法,再低价买过来!”
戚氏盯着胡坤,冷冷一笑:“不懂规矩?哼!你派两个人,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是!”胡坤唯唯诺诺的退了下来,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八月八日,栖凤楼重新开张了。
熟客们一进门,便发现了其中的变化――
原本俗气的倒福字换成了一副青松迎客图;晦暗的桌椅都更换一新;整座楼变得开阔,角落里摆着修建漂亮的绿色盆栽;小二们变得比以前更加和气。
开张首日,所有菜品只按一成收。
郭葭新推出的菜品成功吸引了很多食客。经过了几天的口碑宣传之后,栖凤楼终于重获新生!
何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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