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咏之还是不甘心,他一把夺过来仔细瞧着,发现了不对劲:“不对呀,这不像是大哥的笔迹!”
站在一旁的郭钺解释道:“这是由爹爹口述,小侄代笔而成。”
“可???可四哥乃是庶出??????”
“怎么!”郭信之大声问道,“二哥刚才说的嫡庶不分,难道你没听见吗?”
郭咏之无话可说,立马调转风向,笑呵呵的说着:“恭喜四哥!贺喜四哥!四哥接任族长,咱们郭氏一脉定会流芳百世啊哈哈哈??????”
郭信之夫人夏氏在一旁惋惜之余,向旁边的心腹打听道:“大哥什么时候给了四弟荐书啦,他们好像都没什么来往??????”
下人想了想,回答道:“确实如此,不过,夫人恐怕忘了,前些日子郭大姑娘曾经来咱们府上拜访过,后来,听说又去了四老爷家,恐怕就是那时候??????”
这时,不甘心的郭敬之问道:“四弟好本事!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得到大哥的荐书的?”
郭葭微微一笑,替郭敏之回答道:“有一日二叔前来探访过爹爹后,爹爹便差钺儿写了两封荐书;后来侄女前去信之叔父家和敏之叔父家探望,便是那时候送的。”
郭敬之听了,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头!
夏氏追问道:“你说两封?那还有一封呢?”
郭葭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粲然一笑:“另一封写得不好,侄女给毁了!”
“啊??????”夏氏听了,面如死灰!她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万万想不到自己梦寐以求的族长之位竟是被自己给毁了的!
想到这里,她深深地看了郭葭一眼,心中五味陈杂,难以言说!
郭信之神情一震,动容道:“郭氏一族一直以来,族长之位向来由推选产生;但是若有上任族长的荐书,理应是由荐书为准!族长之位非四弟莫属,还有谁有非议?”
郭勉之微微一笑,悄无声息的远离了郭敬之。
郭敬之恢复了往日威严的仪态,和缓的说道:“既是如此,四弟应当一早便拿出来的。你是大哥看好的人才,可不要出什么差错才是!”
郭敏之颔首:“弟弟懂得。”
郭敬之站在祠堂正中,他身侧站着郭敏之,其余人等一并有秩序的站在下首。郭敬之朗声说道:“郭氏家族第五十四任族长仪式――跪!”
话音刚落,众人齐齐有秩序的坐下。
郭敬之站在正中,宣读祖训;众人包括郭敏之都低眉顺耳的听着。足足两炷香时间过去,大伙终于听到他喊了一声:“礼成!”这才一个接一个的站了起来。
郭敏之看着祠堂内的数百人,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明显不甘,少数人咬牙切齿,更多的是面无表情。众人垂着头,静静地等待他讲话。
郭敏之扫视一眼,朗声说道:“今!我郭敏之身为一族之长,肩负兴旺郭氏血脉之重任;我面对先祖牌位、以及郭氏数百人丁起誓――我郭某人定当苛尽职责,不偏不倚,为郭氏一族谋福利!”
“族长大人,侄女有话说。”此时,郭葭站了出来。
众人被她吸引了目光,纷纷侧过头去看着她,想知道她会说什么。
“哦?”郭敏之也看着她,“侄女请讲。”
“侄女回府不久,对家里的事情不甚了解。不过,前些日子侄女得知,我娘亲尚有许多嫁妆,其中包括一些铺子??????”
郭敬之听了,神色一凛,不由得和夫人戚氏对视了一眼。
“不过,侄女回来这么久,从未看见家中有何进项,一直以来均靠叔父们接济才得以为生??????”
郭敬之试探着说道:“莫不是大哥将这些财产都变卖了?”
郭葭看着他,摇摇头:“不是的。各位请看――”
郭钺从怀里取出了一叠发黄的纸,递给了郭葭;郭葭拿着向众人展示道:“诸位,我在家中找到了这些铺子的房契,但是,这些铺子,却都不翼而飞了!”
戚氏凑到近前,细细的看了,果真是那些铺子的房契!
小贱人!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你竟然这么轻易就找到了!叫我怎么甘心!
只见郭氏三姊妹拜倒在地,郭葭哽咽着说道:“请族长大人为我们做主!”
祠堂内鸦雀无声。
郭敬之趁着大哥病重,霸占了兄长家的财产,这是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这无疑是给刚上任的族长郭敏之出了一个难题!
郭敏之之前在外做官,这才回来不久,对于家族里的这些事情没有夫人清楚。不过他想了想,心里清楚定是有人霸占了大哥的财产,并且这人权利还不小,极有可能的就是郭敬之了!
“哦?竟有这等事!”他斟酌了一会,“不过侄女有房契,想必寻回财产,这不算一件难事。”
郭敬之咬咬牙,说道:“不必找了,铺子是我派人看着的!”
众人闻言一惊,就连郭葭也不由得挑眉看着他!
郭敬之继续说着:“侄女有所不知,自从大哥中了风,从此言语不能,行动不便;许久以前,我去探望他,大哥说到了家中的铺子时,心里很是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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