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一瓶白酒后,我在家里蒙头睡了一觉,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第二天傍晚,向阳的电话将我吵醒。
一接起电话就听见他着急地说,“老大,出事了。”
挂了电话后,我快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开车去黄金海岸。
黄金海岸是七叔名下的产业之一,江城最有名最奢华的夜总会。二十岁生日那年,他将场子交给我打理,至今已有两年。
换言之,我是黄金海岸的老大,但不是老板。
下车后,泊车小弟连忙迎上来接过钥匙,瑟瑟喊了一声,“海棠姐。”
我点了点头,冲进大堂,向阳和毛子已经在电梯口等着,向阳看见我,脸色有点不好,“老大。”
我左手抬起,反手一巴掌就扇在向阳脸上,打得他一颤,毛子目瞪口呆。
“我怎么跟你交代的?”
向阳低着头,“对不起,老大,是我疏忽了。”
毛子瑟瑟地求情,“海棠姐,这事儿不怪向阳哥,是乔娜那臭娘们儿不守规矩,带客人开嗨包不说,坑公主下海,事后还把事情瞒得妥妥的,那丫头杀回来咱们才知道出事儿了。”
向阳瞪毛子一眼,“闭嘴!”
毛子悻悻地说,“哥,你也不能一个人委屈着啊&ash;&ash;”
说毕,电梯就到了,我们一行人往小姐化妆间去,外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毛子嚷嚷着开道,那些小姐见了,连忙闪到一边去,齐声喊,“海棠姐。”
到房间后,我见乔娜被一姑娘拿刀抹着脖子,那丫头长得水灵灵的,身段极好,怎么看都是上乘。
怪不得乔娜惦记拉人家下水,这姑娘要是进了场子,不出一个月,保准成台柱子。
乔娜看见我,如获大赦,哀嚎着,“海棠姐,你救我!这丫头自己见钱眼开跟客人乱搞,还说我害她&ash;&ash;”
我没说话,绕到沙发那边坐着,向阳和毛子则悄悄混入人群中。
何珊哭着说,“你胡说!明明是你陷害我,你给我酒里下药!”
“冤枉啊!”乔娜说,“那酒是你自己端进去的,跟我什么关系?从头到尾我沾手了么?”
“你胡说!你胡说!”何珊哭嚎着,“我要杀了你!”
我一愣。
向阳在电话里说了,乔娜一客人在场子里玩儿嗨包,结果那孙子嗨傻了,当场就把何珊给办了。何珊只是个公主,说白了就是服务员,端茶倒水的高级丫鬟,不陪酒,更别说??
大约是那客人牛气,乔娜不敢得罪,给当晚坐台的小姐一人一个大红包堵住嘴,但何珊被抬出来的时候,人都晕了,下身不停流血,送去医院,医生说以后不能生孩子了,人这才回来,要杀了她。
可何珊胆小,握着刀子不敢下手,就知道哭。
我淡淡看着她,“到底杀不杀?”
“海棠姐,我&ash;&ash;”
“你不敢。”我站起身来,看了眼人群里的向阳,他和毛子已经悄悄挪到何珊身后,何珊顾着哭,根本没觉得。
被我拆穿,何珊哇啦哇啦哭起来,“海棠姐,她毁了我一辈子&ash;&ash;”
就在此时,向阳和毛子同时出手,一个抓住何珊的肩膀夺取水果刀,一个抱住她的腰往后拽,水果刀瞬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