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江素云她始终觉得心里有愧,虽然她们之间的第一次碰面不算太愉快,不过怀孕之后江素云一直对她不错,隔三差五便让潘婶送这个送那个来,有时还不知从哪儿听来了什么药膳,特地从叶公馆跑来这边的公寓亲自给夏可做。
但她无法忘记,自己才是害得叶泰宏即将坐牢的罪魁祸首。
江素云见她胃口缺缺,性格比起从前也越发冷淡,不会想不出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叶泰宏那件事虽然是儿子亲自报的警,但这中间发生过什么,江素云多少也能猜出点什么来。
她拉过夏可在床沿坐下,贴着夏可微凉的手背,轻轻拍了两下,“好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邵庭他爸年轻的时候一时迷糊犯了事,害死了不少人,不管那件事过了多少年,总归会有被人知道的一天,这是他的因果报应,怪不到你的头上。”
夏可心里一怔,倒是没想到江素云先开了这个口,她虽然上了年纪,但声音依旧很是好听,像那种唱戏的名伶一般,幽幽响起在这个房间里,“叶家的事情,我不清楚你究竟知道多少,我跟邵庭他爸这么多年来感情并不好,年轻的时候我也有过自己喜欢的人,但在我们那个年代,婚姻不是可以自己选择的东西,跟邵庭他爸结婚之后,日子也照过,不过生下儿子之后没多久,他爸就抱了另外一个男孩儿进来,说是外面的女人给他生的,当时我就在想,既然有外面的女人给他生孩子,他还娶我做什么?”
江素云说到这里的时候,嗤笑了一声,这么多年心里有怨,哪怕早已淡化,却始终不能真正释怀,“那个女人借着儿子想住进叶公馆,我当然是不肯,所以我就从主栋的别墅搬了出去,叶泰宏碍于我父母的面子当然也不敢真的让那个女人踩在我的头上,所以这么些年就一直养在外面,后来他腻了,想结束了,给了笔钱打发对方到了国外,但是这么多年,无论他上门找我多少次,我再也不肯搬回去住,只是想让他知道一个道理,人都要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不管是当年他趁着我怀孕跟别的女人有染,还是现在被警方调查他在20多年前犯下的罪孽,这都是他应当承受的,跟你没有关系,知道吗?”
“至于邵庭——”
江素云提到自己的儿子,脸上才有了淡淡的笑意,“我的儿子我最了解,也不求他能大富大贵,这一生能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娶他想娶的人,我这个当妈的,也就算是安心了。”
她摘下了自己手腕上戴着的一个翠绿色玉镯,捏住夏可细小的手腕子就给戴了进去,“这是邵庭的外婆给我的,也不算什么传家宝,不过一代一代的倒是有些年头了,很早我就想给你,后来出了这么些事,一直也没找到这个机会,你的手白,戴着比我好看。”
这个镯子代表什么意义,夏可不会不知道,她有些讶异,才刚叫了一声“阿姨”,便被江素云打断,“还管我叫阿姨?是不是该改个称呼了?”
夏可一瞬间脸红,半晌才动了动唇,极不好意思地叫了声“妈”。
江素云这才满意,哄着夏可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猪脚姜给吃了,又急匆匆下楼去看孙子。
晚上夏可睡得很早,也不知是不是被江素云的一番话说得心安了不少,总之睡眠也挺不错。
10点半左右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背后贴上来一具坚硬滚烫的身体,她最近的睡眠很浅,稍有动静就会被吵醒,感觉到是叶邵庭躺了下来,她才翻了个身,直接往他怀里钻了钻。
两人许久不在一张床上躺着,简单的身体触碰都有可能点燃潜藏在心里对彼此的那种深切渴望,搂在一起亲热了一阵,叶邵庭始终记得她才刚生完孩子,还不能做那种事,动情时刻他便掀开被子,直接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夏可一张脸还红得发烫,刚睡了一觉现在也没什么困意,便穿着拖鞋下楼去看了看宝宝。
江素云已经回去了,潘婶留下来照看孩子,夏可他们两个虽然是为人父母了,不过对于带孩子的经验一点没有,再加上这孩子刚出生那几天想必是吃了不少的苦,还没喝过母乳,郑云坤的那些手下都是粗人,根本就不会细心照顾孩子,有潘婶照看,他们也放心不少。
宝宝倒是很乖,不哭不闹地躺在小床上,大概是傍晚回来的时候才睡了一觉,现在精神好得很,一双小肉拳头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咿咿呀呀自言自语。
夏可小心谨慎地把宝宝抱起来,这么小的孩子,不过7、8斤的重量,抱起来也不会有吃力的感觉,但此刻见着这个柔柔软软的小人躺在自己怀里,夏可真心觉得无比神奇,忍不住对着怀里的宝宝开始说话,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宝宝,我是妈妈,知道吗?”
小宝宝葡萄似的眼睛瞪得老大,大概是出于婴儿的天性,盯着夏可因为前段时间怀孕而变得丰满的****就开始淌口水。
潘婶朝她怒了努嘴,“宝宝饿了。”
夏可一下子明白过来,孩子没吃过母乳,这会儿想必是嘴馋了,她在生产之前都养得不错,奶水自然也有,这几天总觉得胸口发涨,不过当着潘婶的面,她也不好意思,索性抱了孩子去客厅,才敢掀开衣服。
叶邵庭冲完凉水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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