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谈了许久,楚驿便去找吕布准备离开了。
蔡琰和蔡琳虽然不舍,她们如今都是寄人篱下的身份,而且蔡邕目前也不在羊府,她们自然不好说什么挽留之语。
分别之时,蔡琳对楚驿道:“父亲曾经经过高迁亭时,见屋椽竹东闲第十六可以为笛,取用之后,声色异常清脆优美。父亲也非常喜欢,随身携带。师兄既然喜欢音律,见了父亲之后,可借之一吹。”
楚驿深以为然,蔡邕的柯亭笛虽然不如焦尾琴有名,但既然后世书上能有记载,想必也会是笛中难得的妙品。楚驿在前一世就学过箫、笛之类的乐器,对这柯亭笛也是极感兴趣,心里盘算着一定要找机会把它弄到手。
四人分手,吕布抱起楚驿登上赤蛟,飞天而去。
蔡琰和蔡琳回房,蔡琰指了指蔡琳,有些许无奈:“你啊,你明知柯亭笛是父亲的心爱之物,你如今告诉子璋,恐怕这柯亭笛要和焦尾琴一样,将来都要落入子璋之手了。”
蔡琳嬉皮笑脸:“那也是阿姊的嫁妆啊,师兄喜好音律,有了焦尾柯亭,师姊将来就算是变成了丑八怪,师兄也要娶了你!”
两人回到了屋子,蔡琰推开房门,没好气地道:“难不成在子璋心中,我还比不得两件乐器?”
“嘻嘻,那可未必……”蔡琳脱下鞋走进屋子,笑容却瞬间凝固。
蔡琰顺着蔡琳视线望去,陡然一惊,原来楚驿写给她的《上邪》还在矮桌上。
蔡琰下意识地想把它收起来,可蔡琳却抢先一步,拿在手上,怔怔地看着:“……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阿姊,师兄他……真的很喜欢你啊……”
蔡琳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涩涩的笑着,拼命地制止眼泪流出来。
蔡琰还想解释:“琳儿,这……”
“阿姊,我有些累了,先回自己屋子了。”蔡琳打断蔡琰的话,将那首《上邪》放下。想要逃避什么似的,转身便狼狈地逃跑了。
望着蔡琳逐渐消失地背影,蔡琰咬着嘴唇,眼睛里仿佛下了什么决心。
……
楚驿对赤蛟道:“前往奉高吧。”
奉高是泰山郡的治所,有点类似于后世的省会城市,一郡的首脑都在那里牧守一方。
吕布指挥赤兔冲天而飞,问道:“你要去见那个泰山郡丞?”
楚驿含含糊糊:“差不多吧。”
吕布缓缓握住楚驿的手:“你不会再泄露天机吧……”
楚驿回握住吕布,笑道:“放心吧,我绝对不会了。”
赤蛟穿透云层,一想到一会儿可以和自己崇敬已久的偶像见面,楚驿心中愈发激动。
两个时辰之后,楚驿两人来到郡丞府上。递交名刺之后,郡丞府上的下人请二人进去。
蔡邕笑呵呵地:“子璋,你怎么来了?”
一旁身形清秀的男人亦笑道:“这位莫非就是蔡大人高徒、做出《阿房宫赋》的楚子璋?”
楚驿知道对方十有八九是诸葛珪了,行礼道:“正是,小子楚子璋见过诸葛大人。”
吕布出身低微,对于做官的有一种本能的敬畏,既知对方是一郡长官,不敢托大,亦行了一礼。
行礼完毕,楚驿回答蔡邕的问题:“回禀蔡子,弟子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场,几乎命丧黄泉。而如今身子康复,又知蔡子身在泰山郡,便想过来探望。到了羊家之后,听师姊说蔡子被诸葛郡丞请去了,又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报声平安。”
蔡邕感慨道:“前些日子接到你的书信我也着实吓了一跳,庆幸地是你平安无事,不然我这女儿恐怕就要伤心了……”
楚驿微微苦笑。
诸葛珪奇道:“听说你暂居颍川荀家,这一来一回可要不少时日啊?”
楚驿笑道:“诸葛大人有所不知,我阿姊有一匹宝马,乃赤蛟所化,能日行千里!”
诸葛珪这才注意到楚驿身后的吕布,他虽然只是一郡郡丞,但也是属于智者,觉醒了灵力,在灵力感知之下,诸葛珪竟然觉得对方的真气深不见底,心中不免有些骇然。
诸葛珪想了想,随即恍然:“哦,我听说黄巾攻破颍川之时,各郡县世家均损失惨重,唯独颍阴的荀家因为一位地级巅峰的女子的庇护从而毫发无伤!莫非说的就是这位姑娘?”
吕布性子冷傲,虽然对官员有所尊敬,但是也没太多言语,只是微微颔首,生硬地道:“正是再下。”
楚驿怕诸葛珪不知道吕布的性子,心中会对她不喜,急忙解释道:“阿姊不善言辞,还望大人见谅。”
诸葛珪笑道:“无妨无妨,令姊实力强悍,就算是太守大人在此也要以礼相待。”
楚驿笑道:“去岁黄巾为祸时,阿姊本来想为国出力,讨伐黄巾,可谁知在下竟然大病不起,阿姊被在下所累只得在榻前照料。不过朝廷乃天命所在,蛾贼也的确掀不起什么大浪。”
诸葛珪笑道:“也多亏如此,如今荀慈明老大人被解禁,听说了你姊弟二人保护荀家免遭荼毒,时常公开夸赞《阿房宫赋》。而且听说荀家的荀文若,荀公达等后起之秀也常常对外宣称,楚子璋有安民济世之才,吕奉先有李广、卫、霍之勇。加之子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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