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歪躺在病榻上的颛顼,一边不停地咳嗽着,一边挥起药碗朝跪在地上的穷蝉砸去,“七天前,你也是跪在这里给我说,咳,你,你找到了你妹妹的,咳,踪迹。怎么,现在突然给我说人又没有找到!咳咳咳!”
“父王,您息怒!身体要紧啊!”穷蝉跪爬到颛顼床边说,“是儿臣的疏忽才会没有找到依谣的。”“你,你以为我抓她,咳咳,回来是受罚的,所以,你专门放走她,是不是?咳咳咳。我告诉你,她,她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咳,我这是为她好啊!咳,咳咳。”
“父王,我知道。我只是,只是真得晚去了一步……等我赶到的时候,依谣已经不在了……”
“你啊,你啊……”颛顼颇为无奈的打量着穷蝉。
“我已经找到依谣了!”梼杌忽的出现在了颛顼的寝殿里,穷蝉喜出望外地说:“真的,大哥?你已经找到依谣了?”
“嗯。不过,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受了点伤,所以我就没有先把她带回来。”
“受伤?依谣怎么会受伤呢?”穷蝉着急地询问着。
“我看,咳,是你们兄弟,咳咳咳,两个联手来骗我的吧!”
“父王。”梼杌走到病榻前,从怀中掏出一条水晶坠子递给颛顼,“这是妹妹从未曾摘下过的母后遗物。我就是担心父王不肯相信,所以就央求妹妹让我借以它为信物,才敢向父王禀告。妹妹还说,她已经知道自己这样子很冲动,只要伤一好就立马回来。”
颛顼像只老狐狸一般狡黠地打量着梼杌,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她怎么受的伤?”
“只不过是为病人采药的时候,遇到一些意外,并不打紧。”
“既然如此……你们都,咳,下去吧!”颛顼并未多言就阖上了双眼。梼杌和穷蝉也就纷纷退出了寝殿。可是二人刚出寝殿,迎面就撞上了匆匆前来请安的釉湮。
“你们都在啊?”釉湮笑脸盈盈地看着他们。
“王妃,王姬已经被大哥找到了。”
“是,是啊!”釉湮脸上的笑容颤抖一下,又转向梼杌说着,“不知道妹妹怎么样啊?”
“还是多谢你的法术灵验。”梼杌面无表情,高高在上地说着,“也不用你操心,依谣很好。”
“那自然最好!”釉湮和梼杌两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对方。穷蝉连忙打断道:“原来大哥找到依谣,还是王妃的帮忙啊?”
“是啊。之前告诉你妹妹在夸父国,可等你率人去寻找后,我又发现妹妹已经离开了,所以连忙告诉了你大哥。是吧,大殿下?”釉湮笑得越灿烂,梼杌越发觉得后背发冷。他并未答言只是匆匆离去了。
“父王已经歇下了吗?”釉湮并未理睬梼杌,只是温柔着看着穷蝉。穷蝉看着釉湮如此柔和撩人的眼神,心早已经怦怦直跳了。
“父王已经歇了。王妃可以过一会儿再来请安。”
“既然如此,你就陪我走走吧。来了这么久,却总是未曾完领略北国的良辰美景。”
穷蝉有点不知所措的怔了怔。
“好不好吗?”釉湮低垂双眸,不落痕迹地撒着娇。穷蝉自是招教不住,早已经飘飘然地跟着釉湮走了。
巫医寨里,水月洞天。
句龙守在依谣的窗前,夏风凉爽地来回在屋子里穿梭,窗户上的风铃一如当初清脆地响着。依谣的声音好像就在句龙耳畔徐徐回荡着:“你伤好了吗?”“你是不是很着急找我啊?”“你想我了吗?”
“傻丫头。”句龙浅笑着看着昏睡中的依谣。因为长期饮血的缘故,依谣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只是意识一直都还没有清醒过来。
“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娅桑在阿巴郎的扶持下,缓缓走进了房间。
“我没事。依谣现在有所好转,随时都会醒过来。我要她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我。”
“依谣姑娘能有你相伴,也是一生的幸事!”
“怎么?傲狠才走没几日,你就想他了?”句龙又开始打趣着。
娅桑满脸红晕,却并不在意,只是缓缓说着:“我无时无刻不想他!想他就是我的生活。如果哪天停止了想他,我想我的生命也是走到了尽头吧!”
句龙打量了一下眼前如此敢爱的女子,露出了赞许的笑容。“傲狠这家伙,有你相伴,更是他的幸事!”
“你是他的朋友,那你可不可以多给我讲些关于他的事情呢?”娅桑盼望着说着,“他很少给我讲关于他,关于他家人的事情。我这都还是第一次知道他有一个妹妹。”
句龙含含糊糊地不知道怎么给娅桑说。这家伙连自己的真实姓名都没有告诉娅桑,显然是不想娅桑知道他的来历,可是这娅桑都开口了,要是不回答她,是不是又会引起娅桑的怀疑呢?正当句龙不知所措时,他感觉到自己紧握的依谣的手有所动弹。他立马俯身看着依谣,轻唤着:“依谣,你是不是醒了?”
“依谣姑娘醒了?我这就去找老寨主来!”阿巴郎扶着娅桑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自己飞快地跑走了。
娅桑也轻轻喊着:“依谣姑娘,依谣姑娘?”
床上的依谣眼皮动了动,慢慢地终于睁开了她褐色的瞳孔。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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