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顿时一片啧啧声起。有人小声议论着:“看来这赛花还在外面有男人!”“就是,还真看不出来!赛花和阿巴郎看起来都那么老实的!”“我觉得不会。阿巴郎这么优秀的男人不要,在外面找个痞子,这说的过去吗?”“就是就是……”“说得也是……”
“阿皮,今日是我阿巴郎向赛花提亲的日子,还请你改日再来闹洞房!”阿巴郎握紧了赛花的手,缓缓走到人群中央,与阿皮面对面站着。阿皮却嗤笑着说:“闹洞房?你以为我闲得慌啊?我才不稀罕呢!你,这就是捡了别人不要的破鞋!”
“你在胡说什么?”阿巴郎愤起一拳就朝阿皮揍去,依谣立马上前来,紧紧抱住已经把嘴唇咬破皮的赛花,人群显然比刚才更加躁动了。连赛花的老爹都拄着拐棍揪着赛花说:“他、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啊……你、你说,你说说看,你、你是不是和他做过什么好事啊?”
“老爹,阿皮就是一个混混,他的话怎么能信呢!”依谣连忙帮着赛花说着。一旁被阿巴郎揍倒在地的阿皮,又爬了起来,吊儿郎当地对着赛花老爹说着:“你家女儿啊,就是厚颜无耻!死缠烂打地要跟我!我是个男人,自然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啊……”
“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阿巴郎又和阿皮打了起来,“你给我闭嘴!”
“你就是被人戴了绿帽子,怎么样?有本事打死我啊!你敢吗?我们巫族第一条禁令就是本族人不得自相残杀!你敢杀我吗?你敢吗?小子,你有种吗?”
阿巴郎听着阿皮说完,拳头就停在了空中,怒目瞪着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阿皮。阿皮的嘴角还挂着挑衅的笑容。阿巴郎也不敢再下手了,这件事情如果闹到了巫族族长魔祁王跟前,赛花更是抬不起头做人。可就在阿巴郎和阿皮僵持时,琅琊一把就揪起阿皮,犀利冷酷的眼神已经足够杀死阿皮千百次。阿皮被这架势已经吓住,甚至都不敢挣扎,只是僵硬着身子看着琅琊,吞吞吐吐地说着:“你、你不要多管闲事!我、我可是你惹不起的……”
琅琊扭过脸去,看着依谣说:“你说怎么办?”
“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啊?赛花,你得给爹一个交代啊!”
赛花立马甩开了依谣的手,直楞楞地跪在老爹面前,抽泣着说:“爹啊……”
“老爹!这都是我的错!”阿巴郎也跪在了赛花身旁,“都怪我之前和阿皮打赌,结果我赌输了,就把赛花输给了他,所以他今日才会来找赛花的麻烦,其实他们之间是清白的!”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你妻子去当赌注呢?”
“对不起!老爹!我错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我是真心爱赛花的,我是真心想娶她的!”
“老爹!平时阿巴郎也没有做过什么错事,这只是一次无意的伤害,您就……原谅他这次吧!”依谣帮着这对苦命的鸳鸯也央求着,只是老爹一脸铁青,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赛花却是已经哭得不成人形,她转而跪对着阿巴郎说着:“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伤害已经造成,是无法挽回的!只是这个伤害,是我对你造成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赛花狠狠在地上给阿巴郎磕了三个响头,再也没有抬起头来,只是僵硬着保持着磕头的姿势。
“赛花!赛花!”阿巴郎心急如焚地扶起赛花,才发现赛花双手死死握着一把匕首,捅进了自己的小腹,血就这样慢慢浸透出来。阿巴郎茫然地用手堵着伤口,只是那些血根本止不住。依谣立马抓起赛花的手,将自己的灵力缓缓注入,却丝毫改变不了赛花脸色苍白的现状。赛花老爹在看见女儿血流不止时,已经痛哭着昏厥了过去,好在琅琊身手快,一把甩开阿皮,冲过去就接住了老爹沉重的身子。
“对不起……我、我已经不能苟活于世了,更不能害你……背负这个罪名……”赛花攥着阿巴郎的手,又伸出另一只手,想替阿巴郎抹去脸上的泪水,只是手还在半空中,就已经香消玉殒了。阿巴郎一把抓住赛花悬空落下的手,深深地吻着,痛苦地嚎叫着。
依谣缓缓站起身来,看着一旁的阿皮,呆若木鸡地看着赛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就冲上去,一耳光,清脆的声音在人群中来回回荡着。阿皮没有还手,只是双膝砰然下跪,铿锵的一声,像是膝盖骨碎裂开来的声音。或许是心碎的声音……
婚事变丧事,红烛成白烛。本是双喜临门,却落得个一尸两命。
依谣漫步在赛花家外,轻轻抚摸着这些冰冷的红绸,不知道是不是夜风的缘故,加剧了寒冷。堆在一旁的大圆木,本是准备晚上篝火宴会用的,现在只能寂寥的在风中哭泣了。依谣坐在了赛花白天下跪的地方,环顾着这个小院。不难看出主人平时的心思,把这个小院维护的很好。婆娑的竹影,甘甜的井水,小道两旁错落有致的花卉……只是它们不知道,再也没有人有这个心思,照料它们了。依谣用手指,轻轻抚过自己身旁的地面,好像还能感受到赛花炙热的青春,曾经在这里,如花似玉地绽放过。
“你说,最开始就让阿皮娶赛花,会不会今天的悲剧就不存在了?”依谣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好像又是在对着谁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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