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二十好几的老姑娘了,这么真切的说起亲事来,秋叶红也有些害羞,有些惶恐,还有些茫然。
虽然日常口里说的随意大方简单,但她还真没考虑过,尤其是对象在她眼里心里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也不急着回话,张大嫂子托我打听人家,我就想起姑娘来了,他家里虽说难了些,这个孩子却是极好的,再说,也是咱们家熟识的,知根知底,”看到秋叶红的神情,宋嫂子倒没觉得受打击,反而是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
姑娘家嘛,被人议到亲事总会害羞以及一丝莫名的害怕,那是对未知命运的害怕,都是这样过来的。
富文成看秋叶红这样子,则立刻张嘴拒绝了,道:“算命的说了,我家姐儿……”
秋叶红由失神中回过神,听到富文成又扯出神棍做挡箭牌,便忍不住笑了,有这样的爹,生活有什么可担忧的?
再说,婚嫁之事终是要面对的,自己也不想就此孤老一生,有什么可怕羞的!
于是抢着一步说道:“真是多谢宋嫂子费心记着我,那容我们思量几日可好?”
富文成一愣,便不再言语,宋嫂子拍着她的手笑道:“哪里能即可就应了!这婚嫁大事,必得好好思量才是,我又不是做媒营生的人,靠着一张嘴只要说合人,我只是来给你提有这个人,至于这个人如何,自然是要你们定夺!”
秋叶红便带着几分羞笑了,富文成也点头,那宋嫂子这便告辞去了。
“大嫂子闲了多来家坐坐。”秋叶红亲自送了出去,含笑道,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只是别往这里来了,我们这两日就搬走了,等定下住处,再告诉嫂子一声。”
宋嫂子听了又停下脚步,微微簇起眉头,带着几分不平道:“可是…..赶你们走了?”
秋叶红摇头道:“并不是,原本来的时候,就是说借住一时,如今我大好了,又寻了生计,哪能就这样赖下来不走了?我爹只说这里离药铺远,到底是不方便,才要寻个邻近的去。”
这话说的真好,真是好体面的话,但由此可见富家大院子里传的那件事是真的了。
宋嫂子的眉头并没有放下多少,反而目光更怜惜起来,应和着勉强笑了笑,道:“我知道你爹是个极疼女儿的!”一面拍了她的手,“这样也好,这里再好,也不是自己家…….如是钱上又难处,我手里还有几个先拿去使,千万不要外道。”
秋叶红真心的感激,连声谢她,又送出去几步,看着她远去了才回来。
“我明日就找房子去。”富文成站在院子里,显然听到她在外说的几句话,面上满是羞愧的说道。
秋叶红便笑了,几步跳到屋子里,拿出那一包银子,吓了富文成一跳,竟然顾不上说话,一头冲进屋子里。
“爹,我没动那包首饰!”秋叶红有些好笑的隔着窗户喊,听见屋内拉箱开盖的声音即可停了。
“你,你哪里来的这多钱?”富文成又冲了出来,面上神情依旧惊悚。
秋叶红便将事情原委讲了,他才松了口气,复又用袖子擦了眼角。
“爹,如今倒靠你……”
“爹,只有咱们俩个,谁靠谁还不是一样!”秋叶红忍着笑,知道老爹的毛病又犯了,少不得劝慰一回,想到能搬离这里,富文成似乎是卸下了一座大山,腰板一瞬间挺直了。
“保良那孩子的事…….”欢喜过后,富文成想到这个,搁下饭碗,问对面正闷头吃饭的秋叶红。
“爹说如何?”秋叶红也放下了碗筷,微微皱眉道。
富文成便笑了,道:“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如何问我?”
他是个男人家,这样的事本就不好意思说,而秋叶红又是个女儿家,也不好谈,于是这话题便有些沉闷起来。
“我是想,这孩子性子好,又有手艺,”富文成思量一番,捡着何时的字眼慢慢说道,一面认真的看着秋叶红的神情,“只是他是个手艺人,注定这一辈子不能官爵加身……”
“爹,我哪里在意这个!我自己就是个手艺人,怎么会看不起他这个!官也好,民也好,各有各的好,有什么可比的!”秋叶红笑道,“他能来咱们家招婿,这一点如我的意。”
“且不说这个,你,你看他,你,心里觉得如何……”富文成憋红了脸,试图开导着小女儿的情怀。
秋叶红想笑又不想笑,愣愣道:“我没想过….”
“那,那你想想再说…..”富文成闷声道,说完这一句松了一口气,算是将这个话题不太完美的解决了。
秋叶红也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忙起身收拾碗筷洗涮,转身时,听富文成在后幽幽叹了口气,道:“要是你娘在就好了。”
秋叶红便有些无奈的摇头,这下好了,勾起忧思来了,只怕这一晚上又是孤灯对残影了。
虽然第二日起来,富文成果然顶着一脸憔悴,但因为搬离这里的愿望立刻能达成,精神抖擞百倍,也不去上工了,忙忙的扒了几口饭,找房子去了。
“要干净的,地方别太大,爹,你记得讲好价钱,莫让人狮子大开口哄了去!”秋叶红在后跟着嘱咐,富文成只点头应了,到了路口,父女二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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