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之类的举动,不过只是一瞬,很快寒潭衣就镇定了下来,那也不是别人,正是那祁连客栈的掌柜苏老头,原本已经将他送到了客房中,不知道怎么的,又出现在了这里,出现也就罢了,甚至还有些神出鬼没的姿态,本来就没有什么人的环境,四下都显得十分的静寂,按照寒潭衣的武功修为,不可能发觉不了一个普通人在自个身边出现,而且还是一个醉鬼,除非,他压根就不是什么普通人,想到这里,寒潭衣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在苏老头的身上打量了几番,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验证一下自己的揣测一般,可这一看之下,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苏老头的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意,像他这般的年纪,还有这样轻佻的神色,原本就不正常,这人已经坐到了地上,这时候寒潭衣借助这手中的烛光,才能将苏老头的身都看清,衣衫已经换了一身,算不得华丽,但这般暗沉沉的光景下,看着还算得上是干净,他的手中,依然拿着一壶酒,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顺手拿来的,反正在客栈这种地方,酒嘛,那也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东西。
突然间苏老头伸出手,是一种极快的速度,朝着寒潭衣便来,这少年人,原本对醉酒的人,都有些嫌弃的感觉,这身子也是出乎本能的急忙让了一下,试图想要去躲避对方一般,在这一点上,他也自负自个有这样的能耐,对方的手,的确是落了空,悬举在那半空中,可不知怎么的,寒潭衣总觉得有股无形的力从他的手掌之间渗透出来一般,要把自个硬生生的往那地上拽,这样的场景,来得有些太过突然了些,以至于他连自己的身形都把持不住,想要催动灵力抗衡的同时,已然有种来不及的感觉,就这么一瞬间,他便已经呆坐在那地面之上。
木已成舟,反抗什么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就这般的席地而坐,除了有点冰冷的感觉之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妥,微微的调整了一下手中的烛光,好让它恢复到先前的姿态,这一刻,别的什么不敢说,寒潭衣的心里面清楚,眼前这个老头,可不是什么普通人,普通人又那有这般的能耐,那柄昆吾,也断然不是什么普通的长剑,就那样的锋利程度,就连他自个身上的百炼精钢,对比起来,那也是相差甚远,当然,这一刻,无论是对于这剑,还是对于这人,寒潭衣的心里面都不免有些好奇的感觉,师傅的话,言犹在耳,好奇害死猫的事情,他也不是没见过,可这觉悟归觉悟,发生在自个身上的时候,还是有些忍耐不住。
“少年人,是你啊,来,来,陪我老头子喝酒,今儿个要和你喝个痛快,咱们,来,喝!”苏老头这很明显是还没有清醒过来,他也未必就能够认出寒潭衣来,对于老人而言,不过就是顺手抓了一个,换做是任何人都行,他脑子里面迷糊,连带着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不着边际的感觉,自己猛的喝了一口之后,将那手中的酒壶,径直的递了过来,这一刻,给这个少年人的感觉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都觉得有些尴尬,不过那酒香倒是十分的真实,这般的距离下,还真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觉,也对,自己虽然是为了等人而来,却也忘不了这酒不是,既然摆在眼前,那就喝上些也无妨,有了这个想法,寒潭衣可没有再犹豫,轻轻的喝了一口,似乎在用心的品尝一般,在这一点上,他和那苏老头,还真有很大的区别。
喝多喝少的,苏老头不关心,只要有这个动作,那就成,像他这般朦胧的眼,估摸着也分不清,没有等寒潭衣递还,他就一把从对方的手中拿了回来,那眼神看着酒壶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明显了起来,空着的手,也忍不住的在寒潭衣的身上轻拍了两下:“这就对了嘛,对,对了嘛,不过小伙子,你记住,这酒可不能多喝,误事,老头子我,误事,你喝完就赶紧走,她就要来了,他就要来了,你看,在哪里,在哪里,到处都是,到处都是!”
这声音越发的显得诡异了起来,一会高,一会低,有的时候显得轻柔,有得时候又显得十分的凝重,不知道是不是被这老人的言语这么一蛊惑,还是那酒精有些上头的味道,寒潭衣的目光,止不住的四下打量了一下,就好似在寻着那苏老头所说的人一般,这不过只是一场错觉罢了,四下的环境,被那微微的烛光这么一映照,微微的有些朦胧的姿态,空荡的环境下,依旧只有这两个人,停顿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声响。
又是一口,苏老头没有半丝的犹豫,咕噜咕噜的,那酒精在喉咙间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明显,寒潭衣就这般的看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苏老头也没有再说话的打算,他原本就是酒意未醒,此刻这两口猛酒这么一下肚,又更加的凝重了几分,整个眼睛都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觉,整个身形就这般的顺势一倒,埋头在寒潭衣的身前。
这样的光景之下,想要去问个清楚,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而且寒潭衣的直觉告诉自己,在这个人的背后,绝对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他不会颓废甚至害怕到这般的程度,想到这里,少年人的目光,不由得又打量了一下那柜台后斜放着的那柄长剑,还有那偌大的水缸之中,稳稳不动的那朵青莲,试图想要将这些零星的物事都联系起来,但很显然,这对于他而言,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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